房门敲响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里面应声。
端着茶盘其实挺烫的,没有办法,付良蒂只好再腾出手敲门,直到敲了两三遍里面才传来颜如玉低沉冷肃的声音。
“进来。”
付良蒂连忙推开门,再缩回手端着茶盘走进门去。
颜如玉这端坐在书案后埋首公务,闻声抬头,见到是付良蒂不由一愣,“你怎么来了?”
“听你这语气我不应该来?”付良蒂微沉下脸,不上前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低眼看了看茶盘,“这是我泡的菊花茶,我就放在这矮桌上了。”随即将茶盘放到一边的檀木矮桌上,干脆的转身就走。
“等等!”颜如玉忙把人给叫住了,对于付良蒂最近这说来就来的脾气很是哭笑不得,“我什么时候说你不应该来了?分明是惊喜的语气,你难道听不出来么小笨蛋?”说着便从书案后起身走了出来,直接到矮桌端起茶盘里的茶杯接盖吹了吹,然后浅啜一口,“都这个季节了干嘛还想着给我弄菊花茶呢?菊花差不多都凋谢了,采摘可不容易呢。”
“有什么不容易的,就许你那太子妃能耐,别人就摘两朵花儿都不成了?”付良蒂还堵着气呢,虽然火气都消了,可就是忍不住想酸两句,她现在都有些讨厌自己了呢,简直都快沦落成深闺怨妇了,“你要是嫌弃就趁早,我付良蒂也不会死赖着你,反正对我好的又不止你一个。”
她这话一出,颜如玉就危险的眯起了眼,“听你这话……怎么,是觉得我委屈你了,所以开始考虑接受大皇子了不成?”
好吧,吃醋什么的明显令人智商捉急,这明显就是一句呛腔,居然还就被当成了真。
付良蒂还没反应呢,就被放下茶杯的颜如玉一个箭步上去捞进了怀里,“居然还敢有心思去肖想别的男人,看来我这久了没碰你,你都要忘记谁才是你男人了。”说完,打横就把付良蒂给抱了起来,转身走向内室,“知道我这嘴角为何老是起泡么?都是火给冲的,知道是什么火么?一会儿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
靠,这变故也太快了吧?这是要一逞兽欲的节奏么?
付良蒂华被扔到软榻上时,盯着压向自己的颜如玉时,华丽丽的囧了。
“等等等等……”赶忙伸手双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付良蒂因为紧张,话都结巴不利索了,“门,书房门,门还敞着呢!”要是正在那啥那啥的时候,被什么人撞见,那就没脸活了!
“不管。”颜如玉斩钉截铁两个字,抓住付良蒂两只手腕就按在头顶,紧接着就全部压了下去,牢牢将人禁锢在身上,重要部位反应明显的令人脸红心跳,“我已经憋好久了你知道么?”颜如玉话再出口,已经喷薄着滚烫的热气,伴随着压抑的粗喘。
“不是,一会儿人进来怎么办?”抵抗不了,那地方更是鲜明的触动着她的神经,付良蒂脸红得跟猴子屁股有的一拼。
“雪狼已经把门给关上了,放心吧。”颜如玉眼神炙热,说完便低头吻住了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品尝着那里面的甘甜美好,抵死缠绵,如痴如醉,“我每晚都有去玉轩居陪你的,是你自己总是先睡,早上又晚起。”一吻截止,颜如玉趁付良蒂换气的当口有些委屈的道,“居然还误会我怪我,还生气闹别扭,实在是该罚,今天就罚你,好好的陪我共赴云霄极乐。”
“你,唔……”付良蒂正要反驳,话没出口就再次被堵住了,这一次,不再是浅尝截止。两人紧紧拥抱,抵死缠绵,那是失去理智,灵魂的燃烧。
在理智彻底被原始所吞噬之际,付良蒂脑子里仅来得及冒出这么一句话: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学会言语**的?果然啊,男孩一旦变成男人,那成长是突飞猛进。
书房的内室里上演着春光美好,旖旎缱绻,房门也早被雪狼关上了,然后躲在远处槐树后的江如画,却恰巧将颜如玉抱着付良蒂进内室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手上端着的,同样是菊花茶盘,只是手抖的厉害,只听茶盘叮叮当当一阵颤栗作响。
“付良蒂!”咬牙切齿,江如画冷沉着脸将手中茶盘掷地摔了个粉碎,怒然转身而去,脸色也苍白而屈辱。
是的,屈辱,她江如画怎么也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美女,太后亲戚,中意她的男人不计其数,然而独独却无法完全收住丈夫的心!就算太子是储君,将来做了皇帝也免不了三宫六院,但她江如画,一定要做太子唯一放在心上真心爱着的女人!
冲出几步却又蓦然停了下来,深吸了好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良久,江如画才转身走了回去,蹲下身将地上的狼藉给清理了。不能留下自己来过撞见什么的痕迹,在太子那里,她只能是那个如仙般不争不抢温婉清隽的贤淑妻子,有些成功,并非是暴躁易怒就能换来的,忍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付良蒂,走着瞧吧,你我看谁能笑到最后!我江如画的夫君,可不是那么好抢的!我才不管你们曾经如何相爱,而如今他是我江如画的夫,夫也天也,任何人都休想毁掉这片天,付良蒂,早在我江如画进门那日起,你,就已经出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