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伸头看着红色纸条的甘草却惊异地叫了一声,“小姐,这纸条怎么没有变色?”
凤琉裳看着那被浸透的红色纸条,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低着头冷着声音吩咐甘草取试毒的银针来,然后捏着银针在地上的茶水里一碰,赫然看到银针的尖头变成了漆黑的颜色!
“啊!”
甘草和蜜饯同时惊叫了一声,试毒银针变成漆黑色,说明茶水里头是见血封侯的剧毒!
凤琉裳转眼看了同样十分震惊的蜜饯一眼,蜜饯的表情比甘草还要惊骇,整张脸都吓得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
“好你个蜜饯,你我二人自幼服侍伺候小姐,老爷还请了教书先生教我们读书识字,还亲自教我们医术。你竟然狼心狗肺下毒要害死小姐!”甘草回过神来,立马就不依了,跳起来就要拽着蜜饯去见官。
刁奴弑主,依照大周律法,重则凌迟处死,轻则流放三千里极北之地。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蜜饯也吓呆了,反应过来急忙朝凤琉裳咚咚咚地磕头赔罪,“我说,我什么都说!这毒药是姑奶奶给我的,她告诉我说是让小姐昏睡的蒙汗药,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
甘草气不过,上前拽住蜜饯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打得蜜饯头晕眼花跪都跪不稳,扑通一声就摔倒在满地的渣滓上,手心都沁出血来。
“你还不说实话!我和小姐亲耳听到你和姑奶奶在茶楼里商量着怎么谋害小姐,你们还有什么同伙,还不从实招来!”
凤琉裳伸手拦住气得直喘气的甘草,蹲下身来对趴在一旁的蜜饯道:“蜜饯,刁奴弑主,你知道无论是家法还是国法,都没有好下场。我看在我们主仆七八年的份上,如果你说出幕后主使和同伙,我就将这件事一笔勾销。”
甘草和蜜饯都张大嘴看着凤琉裳,她们都不敢相信凤琉裳居然还要给蜜饯一次机会。
“小姐,你们不是都听到了吗?幕后主使是姑奶奶,她想谋夺老爷的财产和那些药方药书。至于那个同伙,我也没见过他,每次姑奶奶有事吩咐或者要见我,都是他向我的房间里丢一张纸条。”蜜饯咬咬牙,把一切都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