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个模样,凤琉裳冷冷一扬唇,甘草会意,上前问道:“星儿,你刚才在小姐的房间?”
“没有啊,奴婢刚才只是在厅里擦拭桌子。”星儿明显的慌张,却故意的晃了晃手中的抹布。
甘草“哦”了一声,冷冷的一睨她,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凤琉裳更是淡然,走进了内室。
两人一进内室,甘草便四处细细查看。
“你看什么?”凤琉裳觉得好笑,端起一杯茶笑问。
甘草道:“看看咱们有没有丢东西,星儿那丫头刚才分明是从内室出来的,还敢说是在外面擦桌子!”
“人家都已经做好准备好了,你以为你还能看出什么来?”凤琉裳冷然而笑,声音幽幽,“甘草你不用着急,她们就要行动了,马上我们就知道她们到底要做什么了!”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甘草听得心里一急,不由得有点慌乱起来。
凤琉裳放下茶杯,神情平定,眸色如墨云,潋滟光华静蕴:“怕什么,我们静坐以待!”
次日,凤琉裳与甘草从济世堂回来的比往日早了一些。
刚在室内坐下,星儿便进来拿了一张纸笺递给凤琉裳。
“小姐,这是刚才有人送来的。”
凤琉裳并没有打开,只是挑眉看着星儿,星儿眸中闪过一些慌乱,她却淡然笑问:“谁送来的?”
“奴婢也不知道,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小,小姐先打开看看,说不定有急事。”星儿有点结巴,说完就垂下了头去。
凤琉裳微微勾唇,打开了纸笺。
星儿在暗中观察凤琉裳,见她看完纸笺脸色猛然一变,心里略放心了一些。
“甘草!”
甘草在内室整理东西,闻声急忙跑了进来。
“你和我出去一趟!”凤琉裳脸上的惊慌没有遮掩,她起身就要走出去,吓得甘草脸色也白了,急忙跟上她。
两人走到清苑门口,见清华居里的一个叫菊儿的小丫头跑了过来。
“表小姐,不好了,天佑少爷他出事了!”
“什么?”凤琉裳身子一晃,差点倒下,还好甘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
凤琉裳咬了咬唇,快速的思虑一番,对甘草道:“甘草,你去清华居,我一个人出去!”
“那不行,甘草要跟着小姐!”甘草那里会依,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凤琉裳皱了皱眉,她心里也有点焦急,也没空和甘草解释太细,只是拉过她,低声对她耳语:“甘草,风岁慈针对不只是我,还有天佑,只怕她是想一箭双雕,目前的情况看来,或许我和天佑是被牵连在一起了,他有事我也不会安然无虞,所以你必须去天佑那边看顾着,而我身边有飞羽,不会有事的!”
听了小姐的话,甘草心里更乱了,但是见凤琉裳眸色坚定,她只好点点头,忍着泪和菊儿快步跑向清华居。
凤琉裳也不耽搁,转身快步向傅府大门走去。
坐在马车上,凤琉裳拿出那张纸笺,眉头微凝。
纸笺上的字很简单明了:要想知道凤岁竹夫妇遇害的详细过程,到城外凌云谷!
凤琉裳不是没有想到这是个陷阱,但是她面对的是父母被害之事,她无法去顾虑其他,只能冒险赶去。
另一边甘草和菊儿刚前脚进了清华居,便听到下人通报说:“老爷夫人来了!”
甘草还没有进去内室看到傅天佑,便又只好快步出来,前去迎接凤岁慈和傅仁义。
凤岁慈看到甘草,眸色一幽,凌利得意的光芒一闪,直问道:“你怎么在这里?琉裳呢?”
“小姐没在这里,刚才菊儿来说表少爷出事了,小姐没空过来,就派奴婢过来看看。”甘草觉得心里越发不安,怎么她刚到凤岁慈就来了?
“佑儿怎么样了?”说话的是傅仁义,他脸上神情着急,自然是关心儿子。
菊儿急忙回道:“刚才少爷突然吐血昏倒了,奴婢叫人去通知老爷您和夫人,又去告诉表小姐,现在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什么?”傅仁义脸色大变,儿子最近刚刚身体好起来,他前几天把脉还觉得他确实是固疾已除,怎么又突然出现这种情况,傅仁义只觉得心口一堵,脸色大变。
凤岁慈也急道:“老爷,别问了,进去看看便知!”
傅仁义听了,一甩袖子,大步冲进了内室。
众人也都跟了进去,只见傅仁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唇边还有惊人眼目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