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人证,只是是我亲眼所见!”
“真的是你亲眼所见?”凤琉裳微笑开口,不紧不慢,从容淡定,好像她不是为自己证清白,而是一个看戏者在看别人演戏一般。
傅惊鸿心里暗恼,只恨凤琉裳总是这么淡定自若的样子,天知道她多想看到凤琉裳向她求饶痛苦流涕的样子。
她猛一咬唇,道:“真的是我亲眼所见,凤琉裳我知道你善于狡辩,可是今天你再狡诈,也不可能推脱这件事情!”
“已被你扯入彀中,我原也没打算推脱,只是你说我做了,事实上我却没做,总要为自己辩解一二,这不为过吧?”凤琉裳的神色并没有被激到,依然风轻云淡。
在场诸家小姐公子见她们二人对话,心里都不禁产生了异样的感觉。
凤琉裳淡然从容,傅惊鸿咄咄逼人,一个言词温婉却坚定,一个面色恼怒也绝不相让。
一时间众人只觉得今天之事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傅惊鸿身边有一个夜婷,而凤琉裳身边则有一个千城诀,夜婷代表着太后,千城诀是大周摄政王,再想之前傅惊鸿因为给千城诀下药而被当街羞辱的事。这其间的复杂,没有敢深思。
各有心思,所以也没有人开口再说什么,傅惊鸿却再次被凤琉裳的态度所激到,她咬了咬牙,转目看向夜婷,夜婷向她点了点头。
众人心思目光都注意在凤琉裳和傅惊鸿身上,没有人看到一个身影悄悄靠近。
“王爷,奴婢有事要回禀!”
一个小丫头突然冲到了千城诀面前,跪倒在地,一边叩首一边大声道,十分急切又似是有点害怕的样子。
众人都奇怪的看着她,不知道这小丫头突然冲过来要干什么,而且她还说有事要禀报,现在这个时候,还有比夜如心之死还重要的事情么?
就在众人惊异的时候,凤琉裳却仔细的看了看那丫头,她穿着王府下等侍女的衣衫,年纪不大,长相清秀。
千城诀此时没有回应那丫头的话,只是抬目看了一眼凤琉裳,凤琉裳却问那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可是王府的人?”
那丫头怔了怔,原本她以为千城诀会直接问她,那她就按照预先排演好的说就行了,没想到这一切却被凤琉裳给破坏了,她几乎下意识的向夜婷那边望去,然而还是忍住了。
凤琉裳虽然不是她的主子,但是却是王府的客人,她只好先回答:“奴婢叫春杏,是王府的侍婢。”
凤琉裳微点了一下头,唇角却是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她看着长乐郡主,似是不解而问:“郡主,你们府上的侍婢,怎么不识你这个郡主么?”
长乐郡主微微一愣,一下子没能明白过来,她看了看那个春杏,并无印象,登时脸色一变,怒声道:“你当真是我王府的侍婢?为何本郡主不识得你?”
春杏吓了一跳,心里越发郁闷,她只是按计划行事,怎么突然又得罪了长乐郡主?
“郡主冤枉,奴婢真的王府的侍婢,只是奴婢身分低微,只是洒扫的侍女,郡主高贵清华,自然是对奴婢没有什么印象?”
“是么?”长乐郡主此时已经明白凤琉裳的意思了,她冷笑,“既然你对本郡主这个正经主子都不熟悉,那为何你一过来就直扑向我王叔,王叔一年也不会来王府一趟,你倒是熟悉啊!我倒是怀疑,你这婢子如此无礼,可真是我王府调教出来的么?”
春杏脸色大变,其他人也都明白了过来,这春杏明明是王府侍女,刚才她扑过来的时候却直呼千城诀,完全无视了一边的长乐郡主,若是正常情况下,她真的要禀报什么,也是应该向着长乐郡主禀报才是。
“奴,奴婢……只是……”
长乐郡主冷哼一声:“只是什么?”
春杏一时被逼问,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不由得目光求助似的看向夜婷。
夜婷也暗暗咬牙,只觉得今天事事不顺,原本以为傅惊鸿把一切做好了,却不想又被凤琉裳查出下毒之事,她为了把计划进行下去,不得不把隐在清远王府的暗子找出来,却不想又被凤琉裳三言两语的挑拔,又让长乐郡主抓住了把柄,真是可恨!
无奈之下,她只得上前一步,向长乐郡主道:“郡主,王府婢女无礼之事只是小事,不如听听她要禀报什么吧,这个时候她要说的话应该是关于夜如心小姐的事情吧,死者为大,人命之事才是最重要的,您说是么?”
死者为大,这话今天夜婷已经第二次说了,凤琉裳不禁觉得好笑,开口道:“夜姑姑好像很在意夜如心小姐的事情呢。”
夜婷抬目看了一眼凤琉裳,很镇定的道:“凤小姐说得不错,这夜如心是官家小姐,也是太后的亲眷,夜婷身为太后的婢女,自然要多关心一下,免得太后心里烦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