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她没有吩咐,但是如果夏然和丹亦还有点脑子的话,想来不用她说,他们也会找来大夫的。果然,门开了,两个人带着一个陌生男子一起进来。田郁看着这么年轻的大夫,没有任何意义。谁就规定年轻就没有真本事了?
大夫坐在床边,给李思远把脉,完了又看了看他的腿,最后的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其实,大家本来心里也没抱希望的,看到大夫摇头,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沮丧。
“不过……”
夏然正想说送大夫离开,人家竟然还有话要说?夏然和丹亦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年轻男子,不是没治了么,不过什么?
年轻大夫直接无视两人,看着田郁和李思远道:“我虽然治不好他,有个人也许有这个本事。”
说到这里,竟然还停了下来!身为大夫,怎么可以这么无良!明知别人心里焦急,不一口气说完就算了,还非得等人家问!
田郁心里翻了个白眼,决定满足他,直接问:“是谁?”
“南夏有个叫哲城的城镇,城里有个百花楼。据说楼里的惜惜姑娘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出淤泥而不染,大抵说的就是她了。”
众人黑线,好歹说的是正事,能别用这种求之不得,不得偏要的狂热神情说不相干的事不?
夏然和丹亦更是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无奈。还很有默契的抬头,表示他们不认识这个人,这人不是他们找来的。顺便对着屋顶翻了个大白眼。
终于,把人家夸得只应天上有人间偶得见的年轻大夫,总算勉强说到了正事上:“她的众多爱慕着中,有一个是让众人想无视也无视不了的。这人自从见识了惜惜姑娘的才艺后,就对人家一见倾心,非卿不娶了。后来无意中看到人家的娇颜,更是夜夜宿在百花楼,简直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
尽管大家猜到这个无人不知的爱慕者定然就是年轻大夫说的那个人了,但是也架不住他这样没完没了的天花乱坠。正当大家昏昏欲睡的时候,年轻大夫的下一句话,总算是赶走了大家的瞌睡虫。
满面激动的年轻大夫,伸出一只手指着眼皮直打架的李思远,道:“这个人就是能够治好他的腿的那个人——无尘神医!”
好!知道是谁了,就好办了。接下来也用不着再听年轻大夫罗嗦了,不用田郁吩咐,夏然和丹亦两个人一人架起他一只胳膊,不顾他挣扎反对,拖着他就往外走。
年轻大夫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什么你们两个没大没小的,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等等等。
田郁和李思远对视一眼,同时长舒一口气。
你说说好歹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啰嗦到这种地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原来却是个伪娘?唧唧喳喳的堪比一万只鸭子。
这话要是被年轻大夫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再一次骂他们忘恩负义?
店门口,夏然和丹亦架着年轻大夫,被他吵得实在头疼,齐齐喝:“闭嘴!”
年轻大夫一愣,正要说话,却被两个人一把丢出了门来!也好在天气比较凉,衣服穿得也多,加之两人也没用多少力,倒是没摔狠了他。
慌忙站起身看看是否丢了形象,不过看到满大街人都在看着他,倒摆出了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神色来。弄得周围的群众还以为是他们眼花了。
“你们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哼!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反了你们了,敢对我下手!”整理整理衣服,拿上被一同丢出来的药箱,晃晃悠悠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二楼田郁专属房间内,李思远躺在床上是伤患,自然没有他什么事。丢了人出去的夏然和丹亦一起站在田郁面前,听着她吩咐道:“夏然,麻烦你去多买几床棉被,全都铺在马车里。能铺多厚就铺多厚!丹亦,麻烦你快马回去多拿些银两给我,越多越好。出来时我没带银子,只能麻烦你了。”
棉被自然是给李思远用的。这一路不知道要走多久,铺厚了,他也能舒服点。银票自然是这一路要用的。加上找到无尘神医了,也需要用到,总之不管是棉被还是银票都是越多越好。
夏然问她:“你是准备现在就去?”
用的着这么急?人不过才刚找到,她也才走出伤痛。虽然这人找到了,她的心情相对来说也好了不少,可是用不用这么急?李思远的腿都已经断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在乎晚这么一两天的。
“是!现在就去!”她懂,她当然懂。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再晚一点了。可是既然已经知道了谁能够治好他,又如何还能再忍耐的了?
何况,早早的治好了他,他们就可以起对付东夏狗皇帝了!
他的仇,她可以插手,却不能不让他参与。
“另外,给你们一年时间,一年后,我要拿到东夏粮盐布匹等等所有民生所需商品的第一经营权。别给我说不行,你们手底下的那些人,也应该出来做些正事了!这是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