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话,想必各位也听到了,王爷这一次出去,乃为战事,皇上对王爷,想必各位也清楚,你们要走的,管家我绝对不留,去账房各支五十两银子哪里来回哪里去吧,旁人若是问起,不得说出有关摄政王府的任何。”秋风此话一下,那一百人自发的分成了两拔,那些要走的,各自都退了一步,那些不走的,却始终站在那里。秋风扫了一下众人。
“秋风管家,在下也知王爷胸谋大略,但是在下还有八十老母要奉养……”
“孝顺,你去吧。”秋风手一挥,那人点了点头,领了银钱而去。
“管家,在下……”
“……”秋风始终面色平静,他身边站着的那个桃红色衣衫的女子却在一旁气的不轻。
“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混蛋,当初王爷就不该养你们,你们这些自命清高的穷破书生,都该饿死街头。”桃衣说的是对的,走的,全是些书生。留下来的,只有那么几位。桃衣一时气不过,就差点动手打上了,桃衣身边的男子及时拽住她,免得她冲动。那些人显然被她的粗蛮吓到了,书生连连的走出了王府,却也不敢放肆。原本的百来人,瞬间就只剩下了二十来个。
而那七十来个人,在半月不到,全部消失。
一行四人打马朝云城而去,云城到这里,就算不眠不休,一匹汗血宝马最快也要七天的时间,夏紫候跑死了好几匹汗血宝马,硬是在第六天赶到到云城。云城,由于其地段居高而取其名为云城。一路上,边关告急,军师本就是一个弱书生,哪里骑过马,也硬是被夏紫候给扛了过去。所以,当来到云城的时候,守城官就发现,那个……坐在王爷马上面的男人,嗯,怎么这么怪异。夏紫候也没管什么男女授授不亲,直接进了云城,将人往地上一放就往里面走。
“这是本王的军师,你们好生照料着,本王前去看看军情。凤聆在哪里?”夏紫候一路而过,那些人都渐渐的欢腾了起来,士气一瞬间涨到了一个点上面,夏紫候看着这些负伤的弟兄,心里微微疼着,她曾在军队里面呆了近七年,五十万大军,这是先皇的亲卫,所以,可以说她熟悉每一个人,她曾在军队里面下令,晚上以营帐为个体,可以相互侵袭,所以养就了军人的刚铁般的气质。
“王爷归来了。”
“王爷归来了。”那声音一瞬间传遍了整个军营,夏紫候在他们敬仰的目光中踏步而过,直接走上云城的城墙之上,细密如蚁的景象遍布在战场上面,这会正在交战中,那些人看到了城墙之上迎风而立的那袭紫衣以及那半边黄金面具,战场上的人突然就充满了动力的奋力杀敌而去。原本且战且退的战势一瞬间提到了一个点。
“王爷万岁。”血染上了脸,染上了衣服,被敌人刺伤,血肉痕飞,无所谓,一个倒下后面的再接上去,兵马占满了整个战场,他们就只有一个字杀,杀人与被杀,一骑白马染上了红色的鲜血,凤聆也看到了那抹身影,手中的长枪直接穿破了敌人的头颅,任由那袭白色军装被染上白袍。目光在接触到那抹紫色时,脸上的神情明显的轻松了许多,终于来了。五天了,他们被这群孙子围着打了五天了。如果不是因为她提早就把军队安在了云城后面的安阳郡,估计这会已经攻破了永乐都城了。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夏紫候站在那城墙之上,目光注意到了那一路杀向凤聆了无阻挡,应该说阻挡不住那个人,那人一身红色的战胄,手上一把大砍刀舞的虎虎生威霸气十足,下方的战士唱起了那首歌,声势洪亮,每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活下去的动力,要活下去,就必得有一个人死,战场上杀气一下子腾腾而起,这是她曾在军营里面与这些人战士一起编的战歌,名曰战魂。那些战士的声音一下子穿透了人群,声音洪亮的响彻阴云密布的天际,化成了宛转的唱腔融入进了苏倾的耳朵里面,苏倾目光定定的望着夏紫候,唇形对她说道“你来了。”这样的女子,必得为他所用。在苏倾妖孽般的容颜上面,一旁的军师好像看到狐狸般狡黠的笑意,朝苏倾道“王爷,眼下夏军士气大盛,再打下去,也只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望了眼整个开始沸腾的战场,军师望着那城墙之上长风而立的人,再望望眼前的三王爷,不知这二者谁会更盛一筹。
“收兵。”苏倾从椅子上面站起身来,走进营帐内,那些曌国的兵马也开始整齐有序的退开而去。
“哦……赢了~~王爷万岁……”夏紫候只是温润的看着那些人,满身的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方的或者是战友的,只知他们已经胜利了。凤聆朝她比了一个帅气的姿势,然后带着那些人回了云城之内。夏紫候从城墙上下来匆匆往伤兵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那些人欣喜的神情都让她犹如一根骨头卡在喉咙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这五十万兵马,是全心全力效忠于她的,所以皇帝才会让她出兵,而不是带着皇帝手中的那三十万与三皇子夏木手中的二十万出战。夏帝是想借此削弱她手中的兵权。生命不是儿戏,竟然如此便上了战场,她如何对得起她这五十万战友!!如何对得起这五十万战士家中的老少亲友。这场战,她决不允许败落。
“王爷,未将恭迎王爷回营。”卓远卓副将半跪在地上,朝夏紫候请礼,那带着明显的愉悦的心情,夏紫候一路走了过去,欣长的身影与军队中的大老粗形成了强烈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