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火凤莲!”夏紫候心里甚是激动。她走上前去就要摘一片下来,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引到了别处,她呼吸被压迫的很是困难,她动用内力去抵抗,那股吸力却越来越大。苏倾拉着她的手,脸色微微生硬,他也在运力抵抗,拉着他的,还有身后那两兄弟。四人都敌不过那股力道,硬是被抛了出去,不知所在何地,夏紫候神色微恼的爬起身来望向四周。
“这里是……”大概是个书房,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医学药理,各种藏书很是齐全,地上躺着苏倾,另外两个人不知所踪。苏倾本就受了伤,眼下被卷了出来,伤势更是重了几分。他脸上微微淌着汗水,夏紫候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望着他那原本微红的唇,此时一片苍白。
从衣襟里摸出了那半瓶月白天一再叮嘱她要省着用的伤药,将他伤处的布条打开,她神色微微柔和了几分,这样的伤,几乎是贯穿性的,什么样的东西,如此尖锐?竟然差点贯穿肩胛骨。极其细小的一条,竟然如此厉害,也难怪能够支撑起那黄金千两重的战甲,甚至运动不受伤损。伤口面积不大。但是,却伤的深,她将瓶子里的药倒了些抹在了那上面。不时的看看他的反应,直到将伤口再一次包好,她才松了口气。她绝对是因为担心!而是他若是死了,她就出不去才救的,绝对是。夏紫候在心里无数次的交待自己。
“喂,苏倾?醒醒。”夏紫候手拍了拍他的脸,见他眉头微皱的微睁眼才将手收了回去。这个时候才扫向四周。四周全是书,一桌一椅而已。再无他物,连个古董玉器也没有。苏倾从地上站了起来望了望这些书,望了眼伤口,明显好多了。
“夏姑娘,多谢。”
“别误会,你若是死了,我必定也出不去的陵寝。眼下那两个人不知被卷去了哪里。你可有法子?”夏紫候还是比较关心眼前的事情,之前记的那些地图在此能派上的用场并不大,因为大部分地方,其实在这里面都作了修改,就比如顺德皇后的华宇楼阁,那上面并没有出示出来,甚至连火凤莲的位置也未曾写出来。
“这上面有字。”苏倾走至桌前望见了那桌子上那副字画,竟然与夏紫候那日所念如此相似。画上的女子便是那棺木中的顺德皇后,至于那男子,并未将那容貌画将出来,只是依稀的觉得那桃花树下红线纠缠之人,便是天武帝罢了。
我应你对饮清茶你却弃我凤冠衣霞。可,那日执笔入画,你我誓言白发。
我应你苍苍蒹葭你任他为我缠红线千匝。可,那日扬鞭策马,你我相约一夏。
我为你敛绝代风华你任我人间情话作空话。可,那日漫天飞花,你我曾诺远走天涯。
你为我铺却十里桃花红装新衣倾尽天下,可,那日血染康平,你逼我与他偕手相战。
“原来如此。最是无情帝王心。”两位帝王,倾尽所有,也只不过是将那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罢了,以女子倾城红颜之名而倾战天下,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夏紫候嘲讽的讥笑让苏倾微微皱眉。
“并非帝王无情,天下帝王若有情,天下早已消亡。”夏紫候收起嘲讽的笑意,清冷的望了他一眼,看了看四周那一本本的书藉,却不知韩澈与韩元深二人去了哪里。
“既然寻不到什么,便自行去找吧。该碰见的,总会碰见。”夏紫候放下手中的书,朝苏倾指了指门的方向,虽然不知是哪阵风将他们吹引到了这里,但是这陵墓也实在是蹊跷古怪,处处布满了未知与未解。苏倾觉得有理,点了点头,望了眼那画,对之前夏紫候的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心微有所思。
“也好,你取火凤莲做什么?”
“你用来做什么,我便用来什么。”夏紫候不想让他人知道的太多,对于苏倾仍然防范着。苏倾点了点头,既然不愿多说,他自然也不会多问。但是眼前的人究竟是何身份,他倒也是猜了个七八分。两人走出书房就见那走廊上正疾步而走的韩澈与韩元深,苏倾与她对视了一眼,两人果断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