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还真是荤素不忌,连木头也不放过,她再一次环视了一次这房间里,随即发现,许多桌桌角角都或多或少有点被咬过的痕迹。当即欲哭无泪,养只这么强大的家伙,不知道会不会是一咱痛。再咬下去,了尘那家伙迟早发现,届时再来个什么佛前教育,那静儿岂不是入佛门越发的深了?不行,她不允许!
“它若是再不乖,便将它放了吧。”夏紫候叹了声气,那只乌龟好似听见了似的,从夏静的手里抬起头,愤愤的瞪了她一眼。随即赌气的去讨好夏静,那小脸给蹭的,真不知道这是乌龟还是猫,竟也能撒娇至此!夏静温柔的替她摸了摸那乌龟壳,然后一脸商量着什么什么时候带它去找吃的。那只小龙终于不闹腾了,只是那双眼睛饱含无辜的望着夏静。
夏紫候觉得,若是她养,也许在下一秒,她便已经将它的生命结果了。
“长姐,小龙饿了。”
“……”难道我还没有一只……小龙重要了?夏紫候很是郁闷,她觉得自己心里某个地方一直冒着酸泡泡,觉得自己某块宝物被窥探了,她目光森森的扫了眼那只乌龟,那只小龙好像感觉到了她杀乌龟一般的目光,不动声色的迈开那四只小短腿往夏静脚挪了挪。
“悟静,为师进来了……啊?你……你是?好你个悟静!你胆敢金窝藏娇!!”了尘并不曾见过夏紫候的真面目,此时打开门脸色变得那叫一个快,手指颤颤的指着夏静,明显气得不轻。夏紫候则满脸如同对待病人一般的目光望向他。于是,了尘心里很不平衡了。
“这位姑娘,姑娘家名节最是重要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那又如何?”夏紫候挑眉笑意盎然的望着他,无所谓的坐在了夏静的罗汉床上,一副她才是客人的模样。她突然觉得,生活若是这样,倒也不错,有静儿陪着,有了尘可以气。只是可惜大局未定,天下未平,又何来的小家平静一说?
“你……咦?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
“师父,这是……”
“你不必解释了,为师看的一清二楚。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了尘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扫了眼夏静,随即站在一旁不知在念着些什么,看样子,似乎是在为佛祖请罪。只是这搁置在罗汉床旁的安神香也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只屡余烟在要死要活。
“哦?了尘老头,你都看见些什么了?”
“自然是……”了尘一时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了,只是脸色通红的指着夏紫候与夏静,一脸罪过罪过,夏静这才出面解释。
“师父,这是长姐,并非什么……金窝藏娇。”
“啊!”了尘蹭的一下尖叫着跳了起来,夏紫候顺着那跳起来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是那只小龙乌龟,心中当真是大快人心,对那只小龙的印象便也好了起来,其实是那只乌龟饿得慌,又见没有理它,这两个人都咬不得,那就顺着唇边咬另外一个吧,那尖锐的牙咬着了尘的鞋子,怎么也甩不开。
“你……你你快给为师把这只……这只拽下来。”了尘抱着脚直跳,夏静脸色一冷扫了眼那只小龙乌龟,小龙立马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嘴一松,啪,从高处掉了下来,随即展开那四只小短腿朝夏紫候与夏静这边迈力的爬,似乎再慢一步,便要被人给煮了。
了尘坐在椅子上抱着脚欲哭无泪,被一只……乌龟咬了,他能骂乌龟吗?不能。他能骂养乌龟的人吗?能!了尘站起身来绕着夏紫候走了一圈,最后无奈的留下一句“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唉。”夏紫候目光淡淡的望着了尘一瘸一瘸的走了出去。微微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夏静见她安静了下来,朝她咧嘴一笑,带着些淘气。
“师父常常这样,长姐,你不必当真。”
“我知道。走,去寻个地方喂喂它,犒劳犒劳它。”夏紫候弯腰拾起地上啃着木头可怜兮兮的小龙,心情大好。不过,这个随处找吃的的习惯还是得改改,不然,这座楼,再过些时日,怕是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