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里华贵异常,只不过,转了半天,也不曾见着什么妃子,甚至连个人的影子也没有,顿时有些火气大,他妹子还在一品阁里住着呢。他跑来住太子府,让自家妹子住太子府确实不大厚道,不过,草原王是谁,经过那朝中那一次问答,众人已经确定了这人无比厚脸皮的模样了。
“对了,太子,吾的公主还在这一品阁中,还得麻烦太子将吾的公主接来。”苏墨点了点头,便派人办这个事去了。草原王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了句饿了,便开始用膳,用膳前,他便见这太子府上唯一的女主人,不免有些失望,这女子怎么都过于娇小,不像他脑海里面的那个女子,坚强而聪明得如同女神。
“哥哥,这些菜好难吃,我要吃烤羊腿。”得,由于草原公主一句话,王府上上下下便又忙着去做公主要吃的烤羊腿。
“吾的公主每日都要用牛奶沐浴。”太子府上又忙上忙下的寻牛奶为公主准备牛奶洗浴,刚开始太子妃还禀着两国交好的态度去处事,他们说什么,便应什么,到了后来,云夕咬着手绢实在受不了了,便怒气冲冲的跑出了太子府,直奔三王府而来。
正踏进王府,便看见那三王爷与三王妃那相交的身影,正映在湖面上,好不协调,她微微咳了一声,夏紫候不动声色的退开去望了她一眼,挑眉。有事?
“有事?”夏紫候挑眉的神色被她尽收入眼中,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来做什么来了。她替自己倒了一杯茶便瞥见夏紫候头发上还沾着一些落叶,那模样,活像是刚在落叶堆里面滚过一样。不过,夏紫候确实是在落叶堆里面滚过。苏倾还在一旁替她取掉沾在身上的落叶。两个人比武,树里树外的窜,能不沾上才是假的。
“呼,我跟你说,真是气死我了,这草原王!来王府住便住了,还一会说这个不好,那个不好。”云夕平时甚少报怨这些,只不过现在觉得多了夏紫候这么一个朋友,由情敌变为朋友的感觉很微妙,即使夏紫候没有这么想过,但是曾经混迹江湖的云夕却并没有那么想,她重情重义,自然会将这人看作重中之重。
“然后?”苏倾微微抬头望了她一眼,心里约莫有了底。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草原王怎会是省心的主,不过,将草原王交给苏墨,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
“然后?小公主吃饭要吃烤羊腿,洗澡要用牛奶,那草原王看不惯本宫种的花,一句太丑了,还是种草吧,本宫便将那些心爱的花拔了,菊花啊,本宫的金菊啊!!还指望着再秋一点替本宫放放光彩,竟然被一堆杂草给毁了啊啊!阿夏,你别拦着我,我要去将那个草原王的混蛋扒皮抽筋以此来祭奠本宫的菊花之灵!!!!”云夕满脸岔岔不平的握拳以示决心。夏紫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便站起身来,望着那湖里自游自在的鱼,自在,却也,不自在。
“阿倾,把那条给我煮了,只要那条。”夏紫候那嚣张无比的态度,苏倾微微挑眉,手不自觉抖了抖,这是听见方才云夕说的那些,便觉得如此好玩了?这里可是她的家,也能如此随便的玩么?
“……”苏倾将她发上最后一片落叶拔掉,目光顺着她的手,望着那被称之为鱼的鱼,脸上闪过一丝奇怪。那条鱼甚是好看,游走于湖中,很是难抓,他无奈的朝管家挥了挥手,示意去抓上来给他家王妃煮了,做红烧鱼。云夕眉皱了皱,不知道她想干嘛,夏紫候望了眼那道墙,眉色又皱了皱,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严肃的问题,一脸的正经。
“阿倾,那道墙太高了,拆了。”云夕正要说话,苏倾却先发话了。她只能在一旁闭上了嘴,看看夏紫候到底是要干嘛。这就有点无理取闹了,这程度可比挖一块地皮换种草要严厉得多了。嗯?她脑中闪过一道光,修改稿有所感悟。
“愣着干什么?”管家不知道这王妃是怎么了,变得如此奇怪,一旁的月白天也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她却趾高气昂的指着那堵墙,硬是要让拆。苏倾也不拦着,要拆那就拆吧,反正这大厅刚刚修好,大不了,让建房史再修一次。
管家又派了一群人七手八手的去拆那堵墙,墙被拆开来,墙掉落到后面的水池里,溅起巨大的水花,管家满身全湿。夏紫候望了望天,在那颗正院中巨大的树底下若有所思了半响,指着树底下朝苏倾笑道“阿倾,你说这树底下……”夏紫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云夕拽着衣袖一脸欲哭无泪的模样给逗得有些发笑的征兆,所幸她耐力好,硬是忍了下来。难怪世人喜欢无理取闹,原来感觉竟然是如此的好。嗯。颇为受益。
“姐姐,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再折腾了。我就该庆幸你不是我的客,否刚,我一定会疯的,啊,我还是回去看看他们吧……”夏紫候扫了眼远远跑走的云夕,若有所思。当真是悟性高,这一会更悟出来了,她还没让苏倾去烧他那些字画呢。至于这理由么,太难看了,放着影响视觉。
“行了,都停了吧。该恢复原样的恢复原样。”夏紫候冲众人摆了摆手,管家便又让人停了下来,态度恭敬得有些不像话,夏紫候点了点头,倒是好管家,比起秋风,只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秋风于人于事都有自己的一套,并不会听死命令,也算是各有千来。她目光在望向苏倾的时候,却带着几分心虚的往一旁挪了挪,准备开溜。苏倾第一次觉得,原来有个这样的王妃,其实也不差。
“爱妃,本王也利用够了,这利用既然是相互的,你打算如何补偿我?”苏倾一个使力便将想逃的人拦进了怀里。夏紫候直接赏了他一肘子,他有些吃痛的放开了她,便只见到了她那远远驾着轻功有些不稳的消失在了房顶。心中暗自一笑,莫非还是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