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人恭敬的应了一声便下去传达命令。夏紫候坐在火前望着那堆火,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那人的身影是如此熟悉,却想不出来是谁。到底是谁?
想着只觉得头疼,便也不再想了,走进了帐篷里面。
次日,阳光照在她冰冷的身上,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身处异地了。四处奢华美境若梦,这里似乎是春天一般的开着些春季才有的花,那樱花布满了眼,飘飘零零,散散落落。在那樱花的尽头,夏紫候瞪了瞪眼,她的视力不错,看来,这里便是传言中的雷刚寨不假。
只是,那在对面的樱花树下的温池旁洗澡的是谁?只一个背影,宽背窄臀,坚实的腰背挺直而有力,夏紫候险些一脸鼻血喷出来。随手抹了抹鼻子什么也没有,心下便淡然了,这人竟没有将她绑起来,有些意外。这满屋子的装饰皆是上品,这其中的任何一个物件都不比她的凤宫差,甚至更好!似乎是一个卧房,比较私人的地方,对面还放着一张床,门外在她打量着房间的时候,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那人身穿一件长袍,那发未干的模样,看来便是那方才在樱花池里洗澡的人了。
夏紫候顺着视线往上看,眼睛定在那人的身上,眨了眨眼,这张脸……与夏静的那张静若秋风的脸何其的相似,只是这张脸来得更加的成熟。夏静如何会在这里,他不是在方灵寺么?如何会在这里?
“静儿?”夏紫候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不自觉的呼唤出声,那正拿着布巾擦着发的男人朝她笑笑,却也不解释不点头,那淡然的模样倒是与夏静有着近七分的相似,只是那双眼睛在看到她的时候,却只是一笑,并无其他,这人必然不是夏静,夏静看见她不该是这样的神色。
“皇后娘娘大驾光临,雷刚寨招待不周。”看样子,这人已经从那些人的嘴里知道了他想要的东西。夏紫候理了理身上微微凌乱的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软榻旁的榻上把玩着手中的棋子。那模样,处轻风之淡然,一脸无欲无求的模样,那男人缓缓勾起了脸,笑得纯然无害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
“寨主乃能人异士,本宫,佩服。”能将她与她的部下以及那些东西不动声色的带回来,必然不是一般的人能够做到的,夏紫候甚少对一个人说佩服,看来这人是第一次了。两个人就这么望着,在眼前的男人面前,夏紫候看到了一抹兴趣。夏紫候沉了沉眸子,门外便闯进来了一个身影,那男子见门外闯来的女子,那女子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皇后不必理会。”那男子袍子一挥,一股劲力便直往月白天而去,夏紫候三枚带着劲气也直往月白天而去,那两股力道撞到了一起,那三颗棋子便化了个粉碎,所幸并没有太波及到月白天,月白天一个轻功便落到夏紫候的身后,满脸防备的瞪着那些靠近而来的人。
“寨主,属下等无能,让这娘们跑出来了。”
“无妨,下去罢。”月白天此时才看清这男子,顿时也瞪大了双眼,喃喃道“三……三公子?”
“姑娘在说什么?在下不明白。”
“他……”
“他不是。”夏紫候扫了眼站在一旁不明所以的男人,淡将手中的棋子放回了原位。这人的功力,深不可测,她若不是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今日也替月白天挡不了这一下。这人一袭白衣,白纱为袍,披着的发还沾着些水汽,在一点一点的滴着水,低头一看,这人连鞋子都没有穿,那双莹莹大脚正露在外面,脚上居然还系着一条红绳子。
“在下水还未干,有劳皇后娘娘帮忙擦擦发了。”将布递到她身上,不管她愿意不愿意,直接就坐到她的身前,做好了她要给他擦头发的动作,夏紫候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人到底是有多奇葩!是太放心她了,还是对自己太有信心。夏紫候手中凝结出一把长剑,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擦发本宫没有兴趣,本宫现在最大的兴趣便是,你我之间,谁能活下来。”手中的长剑抵着他的脖颈动脉,眼前的男人却不以为意,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端过一旁小桌子上的茶便喝了起来,夏紫候嘴角抽了抽,那是她刚喝过的……
“你我之间?在下与皇后娘娘还没这么熟呢,不过,皇后娘娘若是考虑一下将皇帝休了做我这压寨夫人,本寨主自然是愿意的。”那人一脸的漫不经心,夏紫候气得牙痒痒,偏偏这人不能杀,若是杀了,光看那几个追月白天人,就知道并不简单,这里面还藏着多少能人异士谁又知道。
那门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野兽的嘶吼声,月白天只觉得心肝一颤一颤的,老天,她们这到底是掉进哪个狼窝里面来了!那门缓缓的被推开来,一只吊睛的纯白老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缓缓的朝这边走来,那犀利的眼神,朝着夏紫候吼了一声便直冲而来,那架势,甚是渗人。月白天捏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