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将士们今天夜里为王爷准备了好酒好肉,晚上请王爷与众将士一聚。”凤聆站起身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那话一说下来,简言风在一旁乐疯了。
“不错不错,算你们这些将士有良心,知道要给小爷接风洗尘。”
“……”凤聆垂了垂眼,忍着要将眼前的人一巴掌打死的冲动,这人脸皮再厚也得分个时辰吧?凤聆有些紧张的望向夏紫候却只见她点了点头在一旁只笑着看花一与那耶律晴等人打作一团。花一实在忍不下去了,月墨炎也不想忍了,简言风在一旁躲闪,速度不快,却每次都恰到好处。凤聆望着那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微微一愣。简言风这人,不简单,光是那一身看似低调,实际上却是用上等天蚕丝所制的那身红衣,血蚕丝的数量便如同那月亮一般的珍贵,如些华贵,便是首富七彩痕也不见得如此奢侈华贵。凤聆眸子暗了暗,对这人有了另外一个看法,不知是福是祸。
夏紫候细细的替那床上的夏静理着衣襟。
“静儿,对不起,我便不送你了,待一切安定下来,我便去寻你……”夏紫候从那衣襟里面取出了一枚玉佩,那玉佩是夏静当年送给夏紫候的,说是得此半面玉,便是认定了的良人。
“这玉,不因良人,却因你而存在,如今你我各执一枚,下辈子,不要走的太快。要等着我……”夏紫候将那枚玉别在了夏静的腰间。与花一的那枚玉佩相映成辉。夏何抿着唇角看着她。
“长姐,我已经替两个人收了尸,我希望下一个……不会是你。”夏何语气低缓而平静。平静得有些不正常。夏紫候只是一笑,却没有应答,看着那消失的马车,夏紫候站在那里望了许久。赫连轩始终不动声色站在夏紫似的身侧,不说也不笑,神色平静得无风无浪。凤聆站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来才能让她开心一些。
“夏风,我有东西要送你。”草原王走了进去,取过一盆由黑布盖着的盆花盆状东西,不知道里面是些什么,简言风微微皱了皱眉,那里面的东西,可是千百年也难得的,他的人还曾与那拥有者打过架,最终却还是没有夺回来,原来那人便是他么?早知道他拿着,他何必再费那个心力去抢?简言风嘴角抽了抽,囧了。抢了半天,原来是在自己人抢自己人--!
“这是什么东西?”
“好神秘的,我皇兄碰都不让我碰一下。”耶律晴在一旁小声的抱怨,这一报怨,一旁的简言风便越发的确认起了那一盆东西来。凤聆与赫连轩不动声色对视了一眼,他们都是得知了那东西的出现才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寻,这么一来,看来是杀到自己人了。
“什么东西?如此神秘?”
在夏紫候的话音落下时,那黑色的布盖便被掀开来,一只千年何首乌色泽黑得如同墨汁,那花盆的土壤都是鲜红色的。月墨炎眼睛一瞬间便直了,有了这东西,夏紫候那满头的白发便有救了,可以恢复成黑色了!眼里满是欢喜。草原王有些抱怨的道“前些年也没有什么打这千年首乌的主意,就是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这抢千年首乌的杀手那是一波接着一波。”这话一出,凤聆摸了摸鼻子,月墨炎捏了捏衣角,不动声色。她权当没看见,没听见。
“这土怎么是这种颜色啊?好漂亮啊,有这种颜色的土吗?”那一旁的耶律晴看着那土的颜色,觉得很是好看。一旁的月墨炎靠近她的耳旁凉凉的道“千年首乌,每必以阳刚之血灌溉,停之一日,花即死。这土,乃血滴在土上所致。”月墨炎通晓机关,这医药毒理上虽然懂些,却也知道的并不多。
“耶律风……”
“不过是感谢你那日的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与小晴也被那群恶狼给杀了,区区一颗首乌,你不必放在心上。”
“就是就是。哥哥你早说啊,早说用我的血也可以的。”耶律晴在一旁连连点头,那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那草原人的豪爽之气。夏紫候望着那盆千年首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表情。静儿,原来还有这么些人愿意这般的站在我的身旁。我该喜?还是该忧。
“你拿回去吧。我不需要。”夏紫候淡淡留下这话便转身回了寝房里面。那眼眶微红着。你不需要对我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