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这戒指的主人?”
“这戒指的主人不就是你吗?”简言风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约莫有了底,莫非那花澈还不曾告诉她那一切??看样子,下次见面的时候,他可有得损那家伙了。赶紧将话题转移开来。夏紫候也是足够聪明,简言风不想说的东西,夏紫候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得到答案的,所以便也不问了,随着他们去,爱如何便如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是吗?”
“那是那是,这天下稀奇的事多了去了,你看你这功力,这才多久,便如此之快,只怕现在连那韩澈也不是你的对手了。”简言风站在那里摇着手,指天画地的举着例子,满脸的笑意真诚得不行了。夏紫候见他越是动作越多便觉得越是可疑。
“好了好了,你别看着我了。那天天守在那门口的太后你打算怎么办?真的杀进去?”
“你觉得当如何?”月墨炎在一旁研着墨。瞥了眼那从那床底下探出个头的乌龟,那半睁半开的眼睛要睡不睡的睁在那里,见月墨炎瞥它一眼,又将那头给收了回去。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太后可是个狠角色,你自己小心一点。大爷我走了,别太想我。”简言风满身潇洒的一撩帘子便走了出去,帘子落了下来,将他那融入冰天雪地的身影挡在了帘子外面。夏紫候也看到了那昏昏欲睡的乌龟。伸它伸出了手,小黑速度极快,蹭蹭的便爬到了她的手上。
“墨炎,将它送走吧,送回方灵寺去。”夏紫候要将那只小黑递到月墨炎的手中,它却死活不肯挪窝了,死死的巴着夏紫候的手,夏紫候曲指在它的脑袋上敲了敲。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微微叹了声气,望着那漫天的飞雪。那夏朝的天气比起这些地方来,要来得温暖许多,也最是适合它的生长。这些日子,这只步黑的确是疲倦了许多,再这么下去,怕是还没等到战事打完,它便吃不消了。
“主子,这……”月墨炎见这小黑死活不下来,有些无语,这伸手去扯,又怕它那钢铁一般的硬爪子伤到夏紫候。一时之间两方为难,到底是抓还是不抓?
“休要顽皮。我若是得空,便去方灵寺寻你。可好?”这么一说,那小黑才缓缓的松开了爪子,呆了这么久,越发的觉得这小黑是只高灵长的动物,那神识简直就可以与人相较了,只是可惜,不会说话,只是,相处久了,也总会明白它想表达些什么东西。
“带走吧。”
“是。”月墨炎将小黑往怀里一塞便走了出去,吩咐了个新人去照顾着她,便亲自去办这个事去了。夏紫候望着新来的人,那清清秀秀的模样,倒是像极了那些家境康平的小家庭。
“你家中,可还有什么亲人?”“回主子,奴婢家中,并无亲人了。”身旁的人微微一顿,随即说故事一般的说了过去。“这是何故?”原来与她一样,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天下间的可怜人,何止你我。
“哥哥与父亲都死在了战场上。”
“西凤人?”她若是西凤的,便该是恨她的。若不是这世道战乱的挑起,如何会有生离死别?
“是。”两人一个站研墨,一个坐着写着《政言要素》,两人一搭一搭的聊着。
“你不恨本宫?”那薄凉的语气里透着些空白,或许,也只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恨与不恨,于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天下人皆醉,唯吾独醒。好与坏,谁又说得清,道得明,分得了?
“我娘亲是曌国皇城人士。两国交战,本就是如此,要怨只能怨这打打杀杀的世道,怨不得旁人。”
“你叫什么名字?”“奴婢唤名碧荷。”那姑娘句句在理,夏紫候抬起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眉清目秀,端庄颇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看似是拿针线细活的模样,倒不像是拿刀剑的人。若不是那双虎口上布着茧子的手,她还真不信眼前的这个气息如此单纯的姑娘是用剑之人。而且还是她的手下。
“主子,奴婢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你问。”夏紫候自顾自的写着那要素,笔过之外,行动流水,那宣纸上的字大气而刚正。
“右尊主当真背叛了大家?”碧荷好看的眉皱着,满眼认真的望着夏紫候,夏紫候的笔停在了那里,几滴墨滴入在了宣纸上面,染开了一片黑色,模糊了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