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我可听说,当今皇上贤显仁德,岂会在朗朗乾坤之下强行带走草民?”夏紫候那笑容,如同在听一个笑话般的带着几分自信。苏倾眉眼微皱,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了那领口的脖子旁微带着的红痕,那分明便是…他如何能不清楚。这些年,他从未碰过她,如今想来,也只有那个男人了。
“朕的皇后,也是你能染指的!朕要杀了你。”苏倾一句话便狠狠的朝那正在弹琴人直攻而去。花澈微策抬手接过了他的招。两人旗鼓相当,一时之间斗得难解难分。苏倾手中的乾坤扇舞得狠劲十足,不留一丝余地。花澈心里本就积着一团火。若不是因为他,夏紫候何至于走到如今国破家亡的地步!想起之前夏紫候还曾与他躺在一张床上,同称帝后,心里便带着一股无名的火。
两人心里都是恨不得对方先死为快,两人由房间里面一瞬间便打到了外面。夏紫候坐在那里喝着酒,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只是目光静长的扫了一眼低头的月白天。当初她若是听了她的话,随着她一同出了宫,便不会再有今日之后。爱情呵。当真是生死相许。白天如今你也该是看透了。何必再苦苦的独自承受着这些。
“主子。”
“怎么?你要去救她?”夏紫候望着那浅色梨花映花的杯子,语气淡淡。
“不。既是她的选择,那么便要为此付出代价。”月墨炎站在她身旁,那在囚笼里面的人缓缓的抬起了头,露出了那半张夏紫候,半张月白天的脸,一时之间令人只觉得眼睛微花,两张绝色的脸放在一张脸上,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效果?晕得人眼睛直发愣。
“别理我。”月白天坐在囚笼里面,望着她张了张嘴型,无声的说着。月墨炎站在那里,抿着唇静静的望着她。月墨炎的模样,皇帝是见过的,只不过眼下皇帝无暇顾及于她,两个人从上打到下,那处的房子又被毁了个七七八八,人们慌乱的从房间里面跑了出来见那一身玄色衣袍的两个人斗得不可开交,再见那酒楼里面坐着个如仙一般的男子,众人也不敢再多看便捂着头领着家眷跑到邻居家去了。
白天,并非所有的人,都会因为你如命一般的爱着他,他便会如命一般的爱着你。在爱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是不公平的。而你,也将会为了你那如生命一般的爱而付出代价。这些些日子,你也早该明白了才是。爱情就是这样,一点点希望,便如同看到了新的变化一般令人不得不深信不已,只是到了后来,也会发现,那点希望之光,不过是自我燃起的萤火而已。
“苏倾,本尊念在她曾心心念念助你成就霸业,才放你一马,休要得寸进尺。”
“朕的皇后,何来得寸进尺一说”两个人在那边边打边说着。这话一说,便已然说明白了,那坐在那里的人便是夏紫候无疑。若不是钟诉发现的,他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好个月白天,好个夏紫候,两人原是早就谋划好了的。那悬崖也不过是她的一场戏!一场反将戏。
“都住手。”那台下的人如何劝说于他们而言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夏紫候站在那里皱着眉头,这两个人当真是够了。窗外的雪花又开始无声的飘了起来。两人打了半天也不见结果,夏紫候将那酒杯一放,沉声道。这话一出,那两个人立马便分开来。
“凤卿,随朕回去,朕保证,朕的后宫,从此只你一人。”
“苏倾,夏紫候早已经死了,你难道忘记了吗?”夏紫候将那酒倒在了地上,她倒了三杯,算是祭奠过去险些死得悲惨的自己。眼下这酒楼里面还有伤,她也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又不能让他看出来,否则,依他的手段,这倾覆之战,怕是还要再来一次。
“不,凤卿,朕知道你不会死的。”
“夏紫候死在了凤宫,死在了那碗美名其曰补药的药汤里面,皇上,没有人比你更明白此事,你又何必再来装不明白。”花澈握紧双拳,站在夏紫候的身旁,若不是她拦着,苏倾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堂堂皇族云岛少主,岂是那般便能与人齐平之辈?那能力,只屈居于云岛王尊与三大尊主联手之下,如何会解决不了区区一个苏倾!
“凤卿,此事……”他说着便要去牵夏紫候的手,半路却被一个身影给挡在了身前。
“本尊的夫人,还望皇上自重。”
“你究竟是何人?”苏倾望向他,眼神带着几分凌厉,他与他交手,那功夫是从不曾见过的,再者,那满身的气质,又岂是常人所能比,天下间,还有谁能有这般气质,他想遍了也想不出来。
“我家主子,乃云岛少主。你不过区区一个皇帝,也有资格让问我家少主名号。”那抹尖锐的女声由那门外划了过来。夏紫候一听这声音便知,这人是红倾天,那个脾气暴躁长相艳丽的女人。也是她家师父。不过,这算是给她家侄子升升身价,好在皇帝也前不掉价吗?
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凤聆与卓远,他们早已不是天朝命官,又怎么会再惧皇上,有他们在,谁也不能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