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澈?”四处望去都没有他的身影,明明说在这里等她的。夏紫候望向四处都不见人,狐疑的往那里面望去,一路而过,除了那被折下来的梅花枝之外,什么也没有,她目光往那容园里面扫一圈,目光落在了那一白一灰的两个人身上,远远的望去,两人相依相偎,倒是亲得很啊。
夏紫候心中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往上涨,那郎情妾意的模样,分明便是那花澈与木葵。花澈拥着木葵两人的脸靠得极近极近,她定定的站在那里,一种无形的背叛笼罩而来,她抿着唇眉狠狠的皱在了一起,双拳紧握,眸子里面迸发出熔浆一般炽热的气息。好!好得很!
“花澈,这就是你所谓的等我?”她需要一个解释。仅需要一个解释便够了,只要他愿意解释,她便是愿意听的。拥着木葵的花澈抬头便见夏紫候站在不远处,双目平静的望着他们两。他低头看了眼这个姿势,确是有几分暧昧,只不过,那面无表情的神色,究竟何时他能看见些不一样的东西?至少不一样到让他觉得,他与旁人是不一样的。
“阿夏,你吃醋了?”花澈站在那里,拥着她的手却不曾放开,刚想说话的木葵被他的话给堵了回去,只得静静的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那一瞬间冰冷刺骨的气息,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一直那般的平静那般的好下去?总会有所争执的,她带着几分看戏的意味望着这两个人。
那折了的梅花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围成了一个圈,那是一个爱心的圈,夏紫候曾告诉过他,这是心的模样。那以梅连成了的心,就这样完好的在他们两人身旁映着这曾青梅竹马的两人,当真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只是,花澈,偏偏是你!谁都可以,为什么要是你?心中的疼痛加剧的扩大,她目光带着冰冷的寒意望着这两个人。
“花澈,我不会祝福你们。”她缓缓朝后退开几步,心的压抑如同找到了一个源口,那血一下子便喷了出来,沾在那梅花上更添了几分鲜艳。花澈原本抱着木葵,一下子便松了手,跳过梅花便跑到夏紫候的身旁,没了花澈的支力,木葵一下子便摔在了膝盖高的雪里,摔出了一个深深的印子来,脸上发上都沾着些雪花。
“阿夏,你怎么样?怎么样了?我找人……找人来看看。”他慌张的奔到她面前握着她的手便号脉,他虽然不是大夫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后悔自己不该故意去气她。
“滚,花澈,别让我再……再看见你。”夏紫候甩开他的手捂着心口处便往回走。花澈急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夏紫候擦了擦嘴角边的血,暗气自己没用,不过是见了不该见的罢了,还能吐出血来,当真是矫情,眼下的她,恨透了如今的自己。踏在雪地上,夏紫候踉踉跄跄的走着,迎面扑过来了月墨炎见她神色不大对劲,看着身后小心的跟着的姐夫,她眨了眨眼睛,莫不是姐夫欺负她了?
“这是怎么了?”月墨炎冲过来便摸上了她的脉,那脉相极其混乱,甚至受到了什么冲击,极不安稳。瞥了眼身后满脸苍白的人,月墨炎有些狐疑,这两人之前还好好的,这才一小会,怎么就吵上了?
“扶我回……咳回房,别让我再……再看见他。”
“阿夏,你听我解释。”
“解释你留着跟她说吧。墨炎,咳,我们走。”夏紫候甩开花澈的手,转过身便要拖月墨炎回房,花澈垂了垂眸,走到她面前便将她抱了起来,夏紫候手中的簪子抵着他的胸口。突如其来的转变,月墨炎愣愣的站在那里,所幸只是太过于伤痛,才会疼得喷血,如今看来,有姐夫在,应该会好些吧。月墨炎也不打扰这两个人了,转身便悄悄退了下去给她煎药。姐姐,我能帮你的就只能到这里了。
“阿夏,你扎吧,若知道会这样,我便不会刺激你了。木葵脚伤了,我不过是想将她扶回去,便见着了你,偏偏你对于这一幕,似乎很是无所谓的样子,我便想激一激你,是我不好。”花澈抱着夏紫候紧紧的将人困在怀里不让她逃避半分。她对于什么事情都淡淡的,若不是这么些日子他早已相信她爱他,他甚至要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了。
“花澈,你是不是觉得眼下太闲了?非要找些什么来做才安生?”
“我……”
“松手。”夏紫候白了他一眼,心中的怒火一瞬间便减半,但是,原谅他?明天再说吧!
“不松。”
“花澈,并非所有相爱的人,都一定要告诉对方,我爱你。既然你不愿相信,那便离开吧。我自信我一人也会过的很好。”她缓缓的挣开了他的怀抱,垂着眸子,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