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人生没有如果。不如惜取眼前人。”夏紫候朝他缓缓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牵起了花澈的手,一只手拉低他的脖子,微微踮脚吻上了他那薄薄的正抿着的唇。整片天地间安静得异常诡异,苏倾眼睛发红的望着这两个人,双手紧握。夏紫候!你竟然!好个负心人!苏倾似乎忘记了,当初他利用夏木下药一事。能对假冒夏紫候的月白天进行那般的折磨只为留住她,又怎么会放下眼前真真实实活着的夏紫候!
“若是毁了他,你是不是就会回来了?”看着两人那般忘情的吻,他紧紧的盯着夏紫候,那张原本冰冷得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带着的浅浅幸福的浅浅笑意!原本该是他给予的,是他当年亲手断送了这一切!如今想要重新拾起来,真的太晚了吗?
“你若是能,尽管过来。她是我的,所以,你最好收回你那些心思。”花澈以指腹轻轻的替她擦了擦微微红的唇旁沾着的一丝透明的东西,那动作温柔而轻缓,带着些天生的优雅与贵气天成,那张俊雅温柔却带着一抹刚正气息的脸上正泛着些被称之为宠溺的东西。
“皇上,强扭的瓜不甜。”凤聆拉着木葵一个倾身便跃上了那大船的甲板,其他三尊也一起跃了上去,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家少主怎么处理他的这个情敌。关于民间的那个传说,皇后与皇帝大婚多年,却依然是完壁之身这个问题,他们也纠结了很久,不过如今看来,这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女子,压得住他们少主啊!
花澈白了眼后头那一个一个弃他而去的人,一个个的,要不要这么没义气!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是不是?还是自家夫人好。夏紫候望了他一眼,便准备也上那船上去了。只是苏倾明显没有打算放开她。微微又上前了一步。一旁的钟诉脸色铁青的望着那一行人,一时之间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苏倾,回去吧,做好你的皇帝。”夏紫候拉着花澈的手便往那船上而去。苏倾站在那里望着那船上的人,那步子蹁跹的模样,一如当初初次在浴池中遇见她时,那般的狂傲洒脱与爽朗,这个女子,终究是在自己的手中生生的错过了么?不!他绝不允许。他便是绑的。囚的、困的,也要将她守在自己的身旁。
“传命轩辕赤,三日之后,攻岛!”望着那已然远去的大船。苏倾眉狠狠的皱了起来,夏紫候望着那站在那里望着这边的苏倾,两人遥遥相望,竟多了些离别的意味,两人争了这么久,斗了这么久,到头来,却终究不过是一粒药所导致的后果,多么的可笑,苏倾,多么可笑。
“夫人。”
“我没事。”她牵起花澈的手站在那船头,那船头的风猛烈的吹着,似乎再大力一点便能将她吹走。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海风所带给她的别样的感觉。这里开始便是海域,遥遥望去,似乎还能望见地平线,那远处的太阳缓缓的与海天联成了一线,太阳已然开始落山了。
“明日清晨,我们便能到了。阿夏,不要怕。”花澈将她搂在怀里,与她静静的看着那深不见底的幽蓝海底。夏紫候如今除了熟识的凤聆、红倾天、简言风以及他,其他人其实并不大相熟,大概难免会有些害怕的吧?远处走来的红倾天见这两人在一旁小声的说着话,与简言风相视了一眼两人便远远的走开了。顺便示意其他人不要打扰到他们。
木葵手里提着两坛酒找着了那坐在背风的船舱处正望着温天星星的凤聆。
“陪本殿喝一杯。”
“怎么?木姑娘又受刺激了?”凤聆朝她微微挑眉目光落在满脸忧郁的人脸上,这张脸,打从见到开始,便知道这人身份必定不低,以花为貌,以月为神,大概便是这样。一种近乎冰冷的冷。
“谁能刺激本殿?少废话,喝。”木葵朝他碰了磁酒坛,抱着坛子便牛饮了下去,那动作却是一派的优雅,与她那满身的优雅与端庄之气却有了几分违背,堂堂一个优雅贵小姐,这个一抱着酒坛,怎么着也没有了那之前的端庄之感。凤聆望着这多了几分豪爽的木葵,目光中却与记忆中的人重叠了,夏紫候,也是如此的豪爽随性。
“本殿,才不喜欢少主这个冰块,若……若不是,若不是为了给……给王尊个面子,本殿早就抛弃他了,哪里……哪里轮得到他来抛弃……抛弃本殿。”木葵靠在凤聆的肩上喃喃自语,凤聆在一旁认真的听着,并不言语,他只是认真的听着。
一夜很快便过去,夏紫候在清晨微微散发出第一缕光的时候便已然醒了过来,一身单薄的站在甲板上,远远的便望见那耸立于那深海之上的高山巨石,那云岛二字气若恢宏狂傲而霸气的立在那巨石之上,那字明显是被灌输以内力一笔而成,如今这般远的距离便能见着那副巨幅的字,可见那写字人内劲之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