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松开手,道:“和我来。”萧启略一犹豫,答应了安平的建议。
安平带着萧启向北走了一段路,就看到一个临时搭起的帐篷,说是帐篷,其实只是由三根木棍支起一块破布。
两人走进去,萧启看到里面躺着浑身是血五个人,其中之一便是丁天宝。
安平看了一眼萧启,道:“属下就看到孙刺见他被困而不上前相救,等属下赶到近前,只有这五人还有口气。”
萧启问道:“就你自己过来了?那时咯卫什的人是否离去?”
安平听了,竟跪了下来:“主人怀疑属下?”
萧启一愣,忙弯腰去扶安平,口中道:“不是,只是担心你罢了。”
安平坚持着不肯起来,解释道:“属下练的功夫,对活人气息非常敏感,所以不用一一探查。至于那些敌人,不足为虑。”
萧启点点头,道:“你起来吧。”
萧启上前一一检查了五人的伤势,问道:“他们五人是否还有救?”
安平道:“属下是杀手,不是郎中。”
萧启一愣,摇了摇头,思索了一会儿,道:“天宝的伤口最深,恐怕不能移动。你守在这里,我有些不放心那边,一会儿走时,我来找你。”
安平跪下施礼道:“属下领命。”
萧启皱了皱眉,终究没有阻止他。
等到天色渐晚,咯卫什的其他军队才分批返回。萧启命人趁黑放箭,伤了不少敌军,才带着众人顺原路返回。
回来的路上,并未见大齐士兵的尸体,萧启松了口气的同时,心中仍隐隐不安。
一月之期已过大半,刘君铭一脸焦急的坐在帐外,烦躁的抓着地上的草。一名小个子士兵从帐里走了出来,看到刘君铭,安慰道:“刘队长,您别着急,会有办法的。咱们的战果虽然不好,但伤亡也不大,比起其他人好多了。”
刘君铭扔下手里的草,暴躁道:“好什么好!一样是弓箭兵,人家萧启都组织了多少次伏击了!咱们呢?打起来了也知道埋伏,可除了死伤了几个人外,又有什么结果?照这样下去,老子迟早得卷铺盖滚蛋!”
小个子士兵道:“队长,别急,会有办法的。”
“有办法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你进去吧,我自己静一静!”
伤兵帐中,一名护理军正在一口一口的喂李仁将军吃午饭。因为伤到了脖子,他说话吞咽很是困难,动一动胳膊也会牵动伤口。躺在他一边的,正是丁天宝。由于拖延了时间,他们五人,只救活了三个。经过近二十天的休息,丁天宝精神好了许多,只是喜欢发呆,不愿说话。
李仁也安慰了他几次,但始终不见效果。丁天宝侧头看着李仁,忽然道:“李将军,我想见营长。”
李仁咽下口中的饭,道:“也好,你和他聊聊吧。”
说完,吩咐护理军道:“我不吃了,你去找白钺白将军,打听一下萧启在哪个营,请他来一下,就说丁天宝想见他。”
护理军应了一声,收拾碗筷下去了。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护理军回来了,施礼道:“萧营长到前线探查敌情去了,小的给留了话儿,等萧营长回来,就过来。”李仁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