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事情都并不重要,即便是把这些人活生生的抓过去对峙也不会有任何结果,不管是去找哪一方都会得到否定的结果吧,想要赖掉这件事情还不是容易的很。而且现在带回去兴师问罪也很可能只是加快其他圣殿和碧水圣殿的撕破脸皮的时间而已,对他下一步的举动没有任何益处。所以南宫寻考虑了一下,并没有打算把这些人带回去,而且此时看来似乎也没有继续审问的必要。
穿着棕色华服的男子仔细的看着南宫寻脸上的表情,生怕自己漏过了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从而导致自己判断错南宫寻的心情,此时他很担心自己的生命会受到威胁,犹豫的想要问南宫寻会不会杀了他,因为实际上他们并没有很深的过节,自己还没有偷袭他成功……所以他在想南宫寻或许能够放过他。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南宫寻终于开口了。
“你叫什么名字?”南宫寻虽然是在问着男子,但是眼神却始终看着不远处的独孤木幽,心中有些暗暗的紧张,不过以现在的情况看下去独孤木幽应该是处在上风的,想到这里南宫寻微微松开眉头。
棕色华服的男子毕恭毕敬道:“赫连生。”
“哦?赫连家的人?”南宫寻眯缝了一下双眼反问道,赫连家在四大尊者当中是人数最大,家族的土地面积也是最大的地方,所以相对来说实力也是除了南宫尊者那边最强的一家,因为地大物博人才很多的缘故。
只是南宫寻从刚才开始就隐约觉得有点不大对劲,说不上是因为什么,或许是眼前男子这副虚伪的表情,看似柔弱文静的身躯加上那一脸秀气的五官,然后语气放的温顺恭敬,乍一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像是被自己威严恐吓之下的人。
可是仔细的看却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那就是这个名叫赫连生的男子的眼神,从始至终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与其说恐惧和恭顺,不如说是巧然的等待时机,等待着一个自己松懈了的时机吧?
“是……是的。”赫连生小心翼翼的回应道。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精光,在南宫寻的视线转向不远处独孤木幽的身影的时候,赫连生大胆而又放肆的眼神狠狠的盯着面前的南宫寻,就像是一个个盯紧了自己猎物的猎手一般胸有成竹的模样。
南宫寻轻挑了一下眉梢转过头来看着赫连生似笑非笑的询问道:“赫连家的人是不是都说谎成性,一个字都信不得?”
赫连生的心脏不由的‘咯噔’下沉了一下,强忍着按压住心中的凌乱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些刻意的无辜:“尊主这话是什么意思?”蜷缩在宽大袖袍底下握着匕首的手不禁再次紧了几分,整条胳膊都变的有些坚硬起来。
“你已经准备好匕首了不是吗?”南宫寻反问道。
赫连生的瞳孔猛地放大,接着从地上一跃而起高高的举起紧握着匕首的那个手臂,宽大的袖袍被风吹起来匕首闪过一丝生冷耀眼的光芒,在高高举起匕首的同时赫连生的声音也变得声嘶力竭起来:“是啊?那又怎么样?给我死吧南宫寻!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不要怪任何人都是你大意轻敌才会如此!”
死在这里的话只能怪你目中无人,赫连生眼神冰冷的看着身下的南宫寻,此时距离南宫寻不到两米,只差那么一点点自己的匕首就能够生生的割下南宫寻的头颅,任务便完成了!想到这里赫连生心中还有点小激动。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寻抬起头来,眼神瞬间就如同冰窖一般,直视着赫连生的那个瞬间只让赫连生心中生出无尽的寒冷和恐惧。
“蠢货。”南宫寻双唇轻轻的开启,好像吐露出来的是这两个字。
具体是什么话赫连生没有听到声音,只听见好像是什么利器砍掉血肉的声音,那声音刺骨凄惨,接着便是钻心的疼痛,和血水喷涌的声音,赫连生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缓缓的奋力流向伤口,伤口就像是欢快的小溪不愿意停歇。
赫连生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雪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微微的侧着脑袋能够看到自己之前拿着匕首的右臂已经被整个砍掉了,此时血水就像是决堤的洪流,很快的周围的一片雪白就被染成了血红的世界。
好快,赫连生根本没有看清楚南宫寻是怎么样动手的,躺在地上的他此时此刻脑海当中只剩下这样一个感慨。若是这样放任不管下去,自己恐怕会死吧,看着自己的失去了整条右臂加上血流不止,赫连生心中隐隐生出一丝对死亡的恐惧来。
忽然耳边传来脚步声,一个人慢慢的走进了赫连生的眼帘,赫连生听到动静努力的抬起眼来,面前的人正是南宫寻,南宫寻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雪地之上苟延残喘着的赫连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声道:“自作自受。”
穿着马靴的脚一步一步朝着赫连生的脑袋走去,赫连生疑惑不已,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急的连连摇头,口中喃喃道:“不要,不要,不要……放了我,放了我……”
“放了你?凭什么?敢来杀我就要做好死亡的觉悟,否则的话你何必。”南宫寻面色冷漠抬起脚放在了赫连生的摇摆不断的头颅之上,终于此时变得老实了一点。
‘噗嗤’
好像是踩在雪地当中行走的脚步声一样,只是声音稍微放大了几倍,还有就是多了几分湿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