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王说笑了。”
“是不是玩笑,陛下心里清楚。”
褚俊淡笑不语,他不得不佩服夏念的胆量,竟敢在西亚对皇帝出言不逊。
而鲁晟则是低着头,貌似两耳不闻窗外事。
庚子雅于皇位上气愤得简直想甩袖而去,但皇者的气度不允许他那么做。
“陛下,今日怎么不见蓝义?”
该不会是又被你派出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去了吧。
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却暗含讥讽,尤其夏念唇角的弧度张扬得有些刺目。
前一刻还被提及的人,下一刻出现在尚宣宫内。蓝义先行给庚子雅性冷君臣之礼,又与三王见了礼,随后道,“陛下,宰相大人求见。”
“宰相大人此时求见想必是有要事与吾皇相商,臣先行告退。”不想与他们呆在一起,每一刻都心惊肉跳,生怕夏念或者褚俊惹了庚子雅不快,连累到自己。鲁晟借机连忙想要退出压抑的氛围。
“今日夜宴,三王也不必出宫了,可随意在王宫内转转。”
“谢过吾皇。”
淡淡的瞥了鲁晟一眼,对于他的趋炎附势,褚俊看在眼里,心知此人必然留不得。
夏念他们离开后,蓝义伏在庚子雅耳边道,“主子让我查的事情已经查到了,齐王的死确实与玄楼有关。”
“朕倒要看看,这一次夏念还怎样嚣张!”
“主子,毕竟些少有人知道,夏王就是玄楼的楼主啊。”即使能够证明齐天腾的死与玄楼有关,但是又该如何证明夏念与玄楼有着蛛丝马迹的关系。
庚子雅哈哈一笑,“就凭齐晋的脑子,他能想得到那么多?”
只要说是夏念通过玄楼下达追杀令,买齐天腾的人头,想必齐晋根本不会怀疑。他又不是褚俊,任何事都会过遍脑子,多疑得很。
“去瞧瞧他们到哪里去了。”
离开尚宣宫,褚俊问道,“想去哪里?”
既然庚子雅明确目的让他们不要出宫,想必若是出去可能会有陷阱等待他们往里面跳。
“这深宫大院,能有什么地方可去。”
三人在太监的带领下来到御花园,夏念还记得当年自己坐在池塘边上喂鱼,齐晋与庚子雅大打出手,意外让她落水,甚至被褚俊嘲笑。
一报还一报,她使坏让褚俊落水,结果真的来了报应。
想及此,夏念轻笑出声。
“想什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都是些小时候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蛮搞笑。”
鲁晟此时也插了话,“是啊,那年夏王也才五岁,被先皇称为神童。我们四人在皇宫里呆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不过大部分时间,也都是你们二人经常在一起。”
那时候,即使他有意想与他们一起玩耍,可却是插不进去的。与褚俊夏国一盘棋,在短时间内被杀的落花流水。夏念不同,他们二人有时一盘棋可以整整下上一日,也分不出胜负成了死局。
他们跟皇子一起念书,才知道夏念与褚俊四书五经都已倒背如流。
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明明比他还小,却会得比他都多。也许,这就是神童吧。
夏念觉得鲁晟还是那副模样,好哥哥的样子。
刚想开口,察觉到背后有人,夏念对褚俊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蓝义的武功不弱,但跟夏念比起来,简直是差了许多的。
“夏王当年害得本王在此处落水,生了好一场大病来着。”
“事情都过去十几年了,褚王还是如此念念不忘啊。”
褚俊冷冷一笑,甩了衣袖起身,“哼!本王自然不会忘记!”
不明白,为何他们两人突然翻脸。看夏念脸色也不好,鲁晟选则闭口不言。
“本王累了,先去旁出歇息,鲁王请便吧。”
鲁晟见她走远,心中疑惑,难不成他们的关系不似从前要好?
也难怪,这样的两人,纷纷在登基大典上亮出自己的野心,有一天他们势必将成为敌人,来争夺天下吧。
谁胜谁负,天下会不会易主,谁又知道呢。
见他们争吵后离去,蓝义迅速从假山后面消失,回到庚子雅身边禀报。
“他们吵起来了?”
并未怀疑蓝义的话,在庚子雅看来,他们会吵架也实属正常。即使在要好的朋友,涉及到利益问题也会闹掰,更何况身为君王的二人。
只是,两国之间缔结的友好条约到底是真是假?
其实这些事情都无所谓,等到时机一到,许多事情根本不用自己出面,事情也会朝着对于西亚有利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