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齐翰听不懂他的话,只有一人,那到底是夏王念,还是玄楼楼主青绫?他与夏国使臣相识,并在提起夏王时称为主子,而他说自己的玄楼长老,到底怎么回事?除非夏王与玄楼楼主是一人!想到这里,齐翰难以置信的看向傲雪。
“嘘。”他知道齐翰小侯爷想明白了,但没必要说出来。虽然主子从不在意被人知道夏王就是玄楼的楼主,但从未声张过。
傲雪知道,她是不想把朝廷与江湖搅在一起。
“为什么?”原来她就是夏王,果然没有猜错,为何她要帮助自己?
“主子自然不会让郡主在齐国受委屈,再者,琳琅郡主对你的心意,主子早就看了出来。当初琳琅若是说个不字,主子也绝不会勉强她嫁给齐王的。”傲雪想到夏念,难得真心笑道,“主子不会勉强任何人的。”
喝过药,齐翰在客栈安心休息。他不明白夏念有何用意,为何要帮自己。但她知道,那女子心怀天下,齐国迟早是她的囊中之物,齐晋斗不过她。如果放在曾经,自己也许还会为了齐国拼一拼,但现在没有那个心思了。
只要她不屠害齐国的百姓,那齐国的兴衰就与自己无关了。
父亲,抱歉,儿子真的心寒了。
齐翰小侯爷生死未卜的消息,第二天在齐国王城内传播开来。百姓都认为是齐王所为,毕竟小侯爷的权势令齐王一直耿耿于怀,忌惮不已。
这一次甚至诬陷小侯爷与王后有染。
百姓心目中的齐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又怎会行龌龊之举。而见过琳琅王后的百姓虽不多,但他们听说王后貌可倾城,是个大美人。
这样的两个人,实在不可能,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百姓聚集在宫门前,为王后与小侯爷请愿,希望齐王彻查此事,抓出诬陷之人。
齐晋在得到消息时简直气得要死,他从没想到齐翰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如此之高,百姓居然为了他聚集在宫门前,要自己彻查。
不过令齐晋想不通的是,自己明明没有派兵捉拿齐翰,为何侯府死伤惨重,连齐翰都下落不明。
偏偏此刻夏国的使臣还要来搅乱,几乎一口咬定琳琅郡主是被陷害的,他们不承认琳琅郡主会与齐翰小侯爷做出不洁之事,定是有人诬陷。而诬陷他们的人就是俪妃。
在这个时候,俪妃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本王说过,会给夏王一个满意的交代。”
“本使代吾王想问齐王一个问题,您所谓的交代就是齐翰小侯爷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使臣所言清晰,甚至带着一种质问的语气,让齐晋不禁觉得,好似是夏念当面质问一般,无法开口辩解。“是,齐翰小侯爷若是不在了,这件事就能够不了了之,可我国的郡主却要一辈子都背着一个不清不楚不干不净的过往,本使想吾王也是不会认可的。”
“你在威胁本王?”
“本使不敢,本使只是进宫之前在宫门口遇到许多百姓,他们要齐王彻查此事,找出背后诬陷琳琅郡主之人,而不是用另一个受害者来顶罪。更何况那人不是普通人,是对齐国有过贡献的齐翰小侯爷。齐王不打算对百姓有所交代嘛?”
“你!”
“齐王只不过是见到王后与侯爷在讲话,却要听信俪妃一面之词,不免太过草率?”
“嘭!”齐晋拍案而起,怒指使臣斥道,“大胆!你一个小小使臣居然敢指责本王!别以为本王不敢拿你怎样!”
“齐王是恼羞成怒了嘛?”
其实站在齐晋面前的并不是使臣本人,而是易容后的傲雪,他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戳重齐晋的要害,句句贬损,句句让齐晋哑口无言。
“来人啊,去将俪妃带来!”
小太监满头大汗的将王宫几乎翻遍,仍旧没见到俪妃的影子。在往前就是冷宫,俪妃不可能去哪里吧。可是,除了冷宫,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啊。
冷宫内,琳琅端坐在椅子上,冷眼看着衣着华丽的俪妃,看她在自己面前洋洋得意。
“你还当自己是王后啊,别做梦了!”俪妃恶言恶语,可琳琅总是无动于衷,不禁让她更加气急败坏。“你还不知道吧,齐翰小侯爷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可惜啊,他是不是死了。”
一直平静的琳琅突然站起来,面目狰狞的问道,“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
“本宫说齐翰死了。”
“不可能!”她不相信,不相信齐翰会死。琳琅瞪着俪妃,眼神如利刃,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是你做的是不是?”
就在琳琅要出手的刹那,小太监跑了进来,“哎呦喂,俪妃娘娘,您让奴才好找,王上让您赶紧过去呢。”
俪妃根本不会想到,面对她的将是狂风暴雨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