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她们居然又凑到了一起,夏念在计划何事,或者是萧倩想知道何事,庚子雅都非常的好奇。
栩鸢在被庚子雅推开后身子一直是僵硬的,她不知道夏念为何会跟皇后娘娘凑到一起,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栩鸢都特别想知道。在看庚子雅阴沉的面容,栩鸢知道,他生气了。
“栩鸢。”
“臣妾在。”庚子雅动怒的时候非常恐怖,栩鸢被他吓得缩在一旁,浑身都在颤抖。
将看起来很怕的女子搀扶起来,庚子雅抱住她重新在软榻上坐下,挥手让灰衣男子退了下去。庚子雅知道即使他问也问不出来别的,因为以夏念的功力任何人都无法在不引起她注意的情况下靠近。
“鸢儿是不是与夏王认识?”
身子僵住,栩鸢轻轻地颤着。感受到她的惊恐,庚子雅压低声音温柔道,“鸢儿不必害怕,朕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来告诉朕你是怎么认识夏王的。”
从栩鸢的表现来看,庚子雅确定她们之前是认识的。
“夏王是臣妾以前在楼里见过的。”在皇宫,庚子雅是栩鸢唯一可以依附的人,不因为他是皇宫的主人,还因为这份宠爱。栩鸢知道,即使自己出卖了夏念,那人也只会不开心而不会生气,因为她会理解,这深宫中想活下来的难处。
可栩鸢忘了,夏念不会原谅的是一个人把自己的命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哦?”庚子雅愣住,“你是说夏王曾经出现在秦楼,她去做什么?”
“栩鸢也不清楚,好像是被什么人陷害的。”栩鸢将自己的所知道的都讲了出来,可是唯独隐瞒了她们私下间的对话。“不过陛下应该猜得到,夏王的武功很好,几乎没有几人是她的对手,当时她在楼里就像在自己家一般,随意进去,连老鸨都拿她没办法,还要帮着做事。”
庚子雅听着忍不住想笑,真是夏念的作风,走到哪都能让人心甘情愿的为她办事。“她刚刚在宴上是不是出去找过你?”
栩鸢咬了下下唇,她没有欺瞒,她知道自己根本瞒不住拥着自己的男人,“是的。”
“你们说了什么?”
“没有,夏王只是问栩鸢在宫里生活的好不好,夏王只是没想到栩鸢还活着。”栩鸢将自己埋进庚子雅的怀中,声音闷闷的,“当初楼里走水,夏王以为栩鸢死了。”
轻轻拍打着她单薄的背脊,庚子雅知道栩鸢也许会隐瞒,但不会骗他。“没事,都过去了。”
“嗯,栩鸢告诉夏王栩鸢在宫里过得很好,陛下很恩宠栩鸢的。”
没错,庚子雅对栩鸢还算恩宠,毕竟能在大年夜陪在妾室身边,就算是一种恩宠,哪怕这种殊荣会给栩鸢带来不幸与灾难。
但如果哪一天栩鸢没了这一份宠爱,才是真正的地狱。
庚子雅宠一个人,是将她放在阳光底下的,不怕她会不会为此惹来灾难,起码被宠的女子是觉得幸福的。
但世上也有不同的男子,他的宠爱隐忍,可以用自己的办法将心爱的人保护的很好,但却唯独伤了爱人的心。
庚子雅临睡前看着怀中安然的女子,突然道,“去盯着夏王与褚王,有事立即汇报。”
金玉楼一个小院子里点着灯油。三名锦衣男子围着一张小方桌,饮酒聊天下,倒是一番自在惬意。
偶尔会有人问侧后在一旁的小太监,“你家主子还没回来?”
“是。”
小城子哭丧着脸,心底不住抱怨,哎呦喂我的祖宗,这三位都回来了,您在哪啊祖宗!
许是听到了小城子的呼唤,不过片刻时间,一道红艳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前,看着自家小院子里的情景,黛眉微挑。
他们这是来讨酒喝的?
“奴才给主子请安。”小城子在见到自家主子的刹那,简直要热泪盈眶,他快被三位君王给折磨得脱皮了。
淡淡扫了三名男人一眼,夏念直接走进内室。
过不久,她穿着一袭白衣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在褚俊身边唯一空着的石凳上坐下。
春寒料峭的季节,他们居然坐在院子里喝酒,简直找虐!
小城子知道自家主子虽然不畏寒,但也是极不喜欢寒冷的。连忙将狐裘大氅给她披上,又递了个手炉让她抱着。连酒都在一旁给温好了。小城子一系列举动看得娄宇暗暗咋舌。啧,他的随从要是有夏王这小奴才的一半精明他就含笑九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