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殿内的几位大臣,还有刚刚被送来的几份奏折,夏念的神情越发冷淡,她是不是应该感谢庚子雅,谢谢他没将这件破事在民间散播,要不然可真不好收场了。
夏念并没有否认这件事情,她只是问几位跪在殿下的大臣,从何得知的此事。
“臣昨晚在家中意外发现一封信笺,这件事请就写在上面。”说着他将放在怀中的信笺呈上给夏念过目。
“小城子,念出来给本王听听,也让众位大臣听听。”
“喳!”小城子将信打开,满满写了一页纸,却是极其简单易懂的内容,“夏国当年西南洪灾,近千士兵在山谷遭到伏击,唯有陆大人一人被后来赶到的石嵩侯爷救出,其余人皆数丧命。此事其实并不是齐晋所为,而是褚王蓄意栽赃。再者石嵩赶到也并非恰巧,石嵩与褚王俊乃多年至交,两人关系甚好。而此刻,石嵩已经暗中赶往禇国,再次密谋对夏国不利。”
凤眸骤然收缩,夏念虽然猜到了信中大部分内容,却没有猜到她他会连石嵩去了禇国的事情都知晓。
单海鹏突然对陆墨之问道,“陆大人,石嵩侯爷现在在哪?”
知道石嵩与陆墨之关系的人并不多,单海鹏是其中之一。他清楚知道,陆墨之来上朝后石嵩应该是在陆府看着陆染的。
“石嵩他……”
“侯爷病了,丞相不知道?”
单海鹏瞧了一眼小城子,再看夏念的面无表情,心中了然。看来她应该早就知道那两人私下的关系了。
小城子将信笺交到夏念手中,她扯动着这一张薄纸,嗤笑道,“就这样薄薄一张纸,就挑拨了夏、褚两国的关系,还挺轻而易举的。”
她的话让众位大臣心中一凛,他们豁然明白不应该听信谣言去质疑的。
“众位爱卿是不是没长脑子,连这点恶作剧都瞧不出来?”缓步走下台阶,看着他们下跪惊呼臣等知罪,夏念越发生气,“先不论这信上说的事情是真是假,单说就这样一封信,就能挑拨了禇国与夏国的关系,听轻而易举的。”
“臣等知罪。”
“石嵩侯爷重病,已经被隔离在石府,任何人不得前去打扰。”
“臣等明白。”
夏念这样说,大臣们不得不猜测,石嵩大概是真的不在王城,去了哪里可能真的如信中所说。
“往后你们若再听之信之,就休怪本王无情,好自为之吧。”
说完夏念进了后殿,前殿的一干大臣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也不敢抱怨。有的好事的就跟单海鹏等打听一下,结果反倒是被骂了。
“你们就少问少说,免得王上怪罪!”
小城子走近单海鹏,“丞相、将军、陆大人,王上让您们去后殿议政。”
“好,有劳公公。”
单海鹏他们绕过偏厅朝后殿走去,小城子笑笑对其他众位大臣道,“众位大臣没事的话,就都回去吧。”
陆墨之到了后殿,正好听夏念在吩咐寒月、傲雪做事,“寒月,你传书给石嵩让他问完了立即给本王滚回来。傲雪,你也去吧。”
“褚王亲自来信承认了那件事确实与他有关。”夏念侧身站在他们面前,纤细瘦弱的女子身穿厚重庄严的王袍,却没有衬托得她更加娇小,相反的觉得气势磅礴,需要他们来仰视。“对此,本王想听听三位爱卿的意见。”
“无论是对做出此事的褚王,还是暗中动作的陛下,臣觉得都不能姑息,任由他们为所欲为。”
“臣附议。”
陆墨之仍旧是低着头,不发一语。
“陆爱卿呢?”
“啊,臣觉得就目前来将,王上不能与褚王公开为敌,否则正中陛下下怀。”
夏念微微一笑,好在陆墨之没为担忧石嵩而失了分寸。“陆爱卿说得正是本王所想。庚子雅费尽心思在本王身边安排了连若海,他就是想让本王不如意,想让本王与褚王撕破脸,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你们应该清楚,当年齐天腾攻入夏国,先皇如何能不加以阻拦,除非他们是预谋好的,为了朱雀降世的预言。”
此刻寒月、傲雪仍旧在殿内,他们沉默的站在夏念身后。
“在本王还是玄楼楼主的时候,庚子雅曾委托过玄楼一件刺杀任务,若不是玄楼曲护法以命相救,本王早就死了。”当然还有廖向玄,但是她没有说出来。夏念明白廖向玄是真的对她好,所以当她以夏念的身份出现在廖向玄面前的时候,还是有些愧疚的。
在庚子雅面前,她可以和很多人交好,因为夏念恨庚子雅,也恨整个西亚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