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迷焕道:“八怪结群为伍,从不落单,现在此人在这里出现,余党必在左右,咱们没有问清楚他们的同党的所在,便把他打死了,让另外的七怪逍遥在外,岂不可惜。”他那里知道另外六怪早给伍斌和连卒乔杀了,焚尸成灰,再也找不到了。
众人听他说得有理,再看自已等人围攻倘给打伤,在擂台上丢人现眼,均是感到脸上无光,陈迷焕着人扶受伤的人下擂台,把刁精才的尸体搬走。
陈迷焕对伍斌俩人拱手问道:“陈某眼拙,不识俩位少侠何人门下?”伍斌那手剑法委实精妙绝伦,在场人中无一识得,他听得蓝书生之方,猜想他俩人多半是“神钓门”夏长峰的弟子,得讯赶来相助,心里虽是这样想,仍是觉得不大对劲,他知“百胜神刀”刀法如神,打遍江湖无敌手,却从末听说“神钓门”倘有如此绝妙非凡的剑术,但想他俩多半另有来历。
伍斌不惯处身在这种场合下,一时说不出话来。
连卒乔道:“小可连卒乔,这位是义兄伍斌,我俩不意途中得知有人要与陈总舵主为难,我俩心想这八怪为祸江湖多年,始终无人知其真面目,今日凑巧给我们遇上了,随手把他除去,那也是义不容辞的。”
陈迷焕见“他”不肯说出师承来历,各门各派陈秘甚多,也不好再问,道:“八怪恶极狠辣,大伙谁都痛恨万分,今日俩俩位少侠把他们中其中除去,这真是大快人心,陈某替天下英雄豪杰向俩位少侠致谢。”说罢,抱拳深深一抚。
连卒乔也不回礼,大刺刺地受了,道:“八怪犹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这可算是份内之事,陈总舵主到不必客气,我兄弟二人初涉江湖,极想结识天下英雄豪,长长见识,免得今后误识歹徒,令师门蒙羞。”
陈迷焕听她语气似乎想在擂台上出风头,擂台上允许上台打擂的人,这俩人年纪虽青,功夫着实的了得,到没什么理由拒绝他俩人在擂台上打擂,道:“少侠想见识天下英雄豪杰的武功,今天的场所是最合适不过了。”
连卒乔道:“陈总舵主此言妙极,我兄弟俩正有此意。”
陈迷焕见他们来历不明,年纪倘轻,实不宜上来打擂,然连卒乔意思明显表示,他们是打擂而来,不便拒绝,双手一拱,说道:“望少侠在擂台上走运。”返身下了擂台。
连卒乔目光一转,扫向徐又宁,笑吟吟地说道:“你这老儿便是神骆子徐又宁吗?”徐又宁少说也有六十多岁了,连卒乔顶多不过二十岁年纪,对前辈高人语气意无半分敬意,竟连“前辈”两字也不称,直呼其名,实是无礼之极,群雄多是敬佩徐又宁,眼见连卒乔如此无礼,都是大大有气,细心的人心里都想:上了擂台就是死对头了,这姓伍的青年的剑法不俗,徐老前辈是否能够敌得住倘是个问题,这姓连的如此说话,自然是要激怒徐老前辈了。
岂知假徐又宁修养极好,半点也不生气,微微一笑,道:“连少侠那身轻功极是高明,老朽虽是难识遍天下,可也知神通圣手段哈的轻功冠绝天下,连少侠的身法与他的身法似乎相同,不知是不是老朽眼花了。”
连卒乔暗道:这老儿倒有几分眼光,居然看出我的轻功和段哈是一路。她道:“在下虽是不才,也还不至于和一个偷儿同流合污,到是你徐大侠的来历有些含糊不清,须得弄明白了才好。”段哈的轻功和“神通妙手”的绝技是得自连卒乔的叔祖父所授,她叔祖父一身超凡的武功,却只传授了两顶绝技给段哈,段哈没有正式拜师,所以不算是狐山派弟子,连卒乔就没有必要承认与段哈有关系。
徐又宁双瞟了伍斌一眼,道:“伍少侠剑法神妙,似乎与大魔头莫不怪的武功家数同一路子,伍少侠必是他的门下了。”莫不怪昔年确是威震天下,赫赫有名,只是他在道上混的日子不多,年青后辈多是不知其名,徐又宁德高重望,既说莫不怪是个大魔头,群雄心里均想:那莫不怪是大魔头,这青年如果是他门下徒子徒孙,自然也就是邪门歪道的歹徒了,他们这一交上了手,八怪势必不肯善干休。
连卒乔怕伍斌不适这种场合,说错了话,忙道:“天下武功本就有相似之处,迫根索源,本是一家,徐大侠见识虽广,却也末必知道各门各派武功招数,我大哥的剑法和莫不怪的剑法相似,那也没什么稀奇。徐大侠拳术出自少林,听说少林寺有个叫法海的和尚奸淫辱掠,二十多年前被侠义道的英雄好汉追捕击毙了,徐大侠敢情是法海和尚的同门师兄弟吧?”法海和尚昌少林弟子,自幼在少林寺出家,一次随同门师长外出为女色所迷,越陷越深,直至背叛师门,与黑道奸徒厮混,结果被侠义道的好汉杀死,此事江湖传说纷纭,许多门派长辈均拿此事告戒门下弟子,不可以身陷色,徐又宁说伍斌是莫不怪的门下,连卒乔反说他与法海有渊源,针锋相对。
徐又宁哈哈一笑,道:“连少侠舌尖唇利,能说会道,与你们年青人斗嘴,老朽可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