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观子道:“花儿的话极有道理,这样最好不过了。”她原本天不怕地不怕,刚才与黑有蒙面人交了手,见敌人的剑法实在是厉害,心有余悸,再也不敢逞强了。
梅子叶道:“好!就这么办。”
莫抛遗道:“现在我们就收拾收拾,马上就走。”吩咐婢女收拾细软。
莫莉花把丈夫拉到另一间房里,紧紧地依偎着他,绵绵细语,尽诉心中自已的一片柔情。
伍斌给了她一处深吻,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了,我不会有所负你的,你要好好地待着,我大事一了就来找你。”
莫莉花两眼流出泪花,也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抱着他。俩人成亲还没过上一夜,此刻马上就要分别,她心中的千言万语也不知如何表过出来,幸喜俩人已经有了雨水之欢,填补了她心中的寂寞之情,正正式式地步入了少妇之行,虽是分手在即,也是没太多的空虚之憾。
莫抛遗把值钱的东西拿出分给女婢们,让她们天一亮各自回家去,着一名女婢去把女儿女婿叫了出来。
冯观子道:“花儿,你们已经成亲了,现在要你们分别,我知道你心中舍不得,不过来日方长,一时的分别你就别太过放在心上了。”莫莉花给母亲说得流上泪来。
莫抛遗对伍斌道:“贤婿呀,你一人独力支撑报仇这样的大事,我极是不放心,让她母女跟奶奶上山,我留下来助你一臂之力。”
伍斌知莫抛遗武功高强,有他相助,那是最好不过了,只是黑衣蒙面人的手段太过歹毒了,如果他有个闪失,那就太对不起妻子了,道:“我现在不仅是要报仇,而且是清理狐山派的门户,岳父大人如果插手在内,恐有诸多的不便。”
莫抛遗一片好意被他拒绝了,心中固是不悦,事关狐山派的门户,也就不便再多说什么。
长夜黑漆,凉风轻拂,门前悬挂了两只大红灯笼,在门前的石铺路上,莫抛遗与妻子,母亲走在前头,故意让他小两口再聚片刻。
莫莉花忍不住又把丈夫抱住,依依话别,难分难舍,伍斌忍不住道:“好了,现在我的人已经你的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爹妈他们已走远,快跟不上了。”
莫莉花道:“我知道你对我好,人家只是舍不得与你分开。”
伍斌把手一揽,紧紧地把她抱住,道:“我知道,我明白,我不会让你等得太久的,我尽快把事情办完,赶回来和你相聚,再好好地与你亲热。”知她心恋那片温存,既是夫妻了,忍不住说了句调皮的话。
莫莉花与他刚作了夫妻,确是舍不得丈夫的柔情,在闺房里可以热情如火,此际良夜石路上听了他这话,心中还有女人的矜持,脸儿登时发热起来,想起与丈夫在房里缠绵的情景,春心荡漾,流泪说道:“你可要快些来找我。”
伍斌点头应了一声,道:“你爹妈可等得急了,你看他们在回头来看你呢?”
莫莉花忍不住又紧紧地把丈夫抱住,伍斌只有苦笑了,道:“你这样样子便是到了天亮也走不了的。”
莫莉花流着泪道:“你好狠的心呀,恨不得把我远远地赶走吗?”
伍斌道:“不是我狠心,是你的心太深太浓了。”
莫莉花道:“伍大哥,你很害怕我吗?”
伍斌道:“难得妻子情深意重,作丈夫的求都求不得,怎会害怕你的深情。”
莫莉花唉地叹了口气,道:“今夜能够作成你的妻子,我已经心满意足,今后你就是不要我了,我也无憾了。”在丈夫的脸上亲了一下,脱出他的怀抱,转身快步追上父母而去。
伍斌望着她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呆呆地出神了很久。
夜幕中散发出一层淡淡雾气,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