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道:“他作的不是一件小小的错事,而是杀了人,杀了不少的人,我们能够去求别人饶他放过他吗?何况现在你已经给他机会了,他不懂得去珍惜,你又奈何得了他。”
李素蓉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轻泣了一会,道:“伍大哥,你好歹也要想个办法救一救我哥哥。”
伍斌默然无语了,心中暗道:他又能不是被人捉住要我出手来救,你这样岂不令我为难。
李素蓉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伍斌道:“我们已经在救他了,到底能不能够救得了他,还得看他自已,他自已愿意救他自已,我们又如何左右得了他。”
李素蓉知他说的是实情,不过女人的心毕竟是轻弱的,尤其是遇上了这种骨肉亲情,如何割舍得下,一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她只能以哭声来表示她心中的难过。
伍斌抚摸着她的秀发,轻轻地叹了一下,道:“人在江湖,身不已,你现在应该有所体会了吧,你哥哥这样作是有他自已的道理,我们作为旁人只能从旁相劝,不能改变他的意志,这点你要清楚明白。”
李素蓉唉地长叹,知道多说也没用,这一声长叹也包括了她的万般无奈。
伍斌道:“我们回去吧,说不定梅妹已经回来了,她看不到我们一定会很着急的。”
李素蓉轻轻的嗯了一声,伍斌挽着她的手,迎着晚风,踏着夜色,回到杭州城里。
此时更深夜半,街道上也静悄悄地,半个人影也没有。
俩人回到他们住的客栈里,这时客栈里的客人都已睡着,俩人悄若无声地走到客房门外,还没有推开房门,伍斌突然间感到房里有些异样,这是一种武功高层境界人的的自然本能的感觉,尽管房里没有任何丝毫的声息,他还是判定房里有人,而房里的人绝计不会是白梅,他与白梅有了肌肤之亲,对她身上的气息极是熟悉,现在房里的是一个男人,对于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俩人只是这么地停了一停,房里忽然亮了起来,里面的人道了声:“进来吧。”口气十分的冷淡,声音极是苍老。
李素蓉吃惊非小,伍斌也是有些惴惴不安,一手推开了房门,伍斌在前,李素蓉在后,俩人走了进去。
房里桌上的油灯亮着,椅上坐着一个蒙着脸的老人,他双目炯炯有神,伍斌脸上也蒙着面纱,他看不到伍斌的面容,不够微感失望。
伍斌见这老者的身形极是熟悉,竟然就是在莫定曾偷袭自己的那个老人,上次他偷袭不成,不知这次又想来干什么?不觉微微冷笑,道:“上次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并不把它放在心上,你还要来作什么?还想重施故计吗?”
那老者闻言怔了一怔,道:“你说什么?”
伍斌走到桌前,在椅上落座,李素蓉站立在他的身后,伍斌道:“这么快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嘿嘿,太也好笑了吧。”
那老者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
伍斌双目盯在此老的眼上,道:“抛开上次的事不说,你老现在来这里到底有何贵干?”
那老者闻言似乎有些生气,可他还是忍了下来,温声地问道:“你现在过得好不好?听说你已娶了媳妇,还让了儿子,这个女子就是你的媳妇吗?你儿子在哪儿?快抱来让我看一看?”
伍斌乍闻此言,心中诧异到了极点,不论这老者说什么话,都不如这句怪异,此老上次突然偷袭自己,若非自已反应敏捷,几乎伤在他的掌下了,这次重现而来,显是不怀好意,那知他说的话又是这样的古里古怪,上次在莫家成亲的事他已是知道,这时再来说这样的话,实是不知倒底有何用意?
那老者见他眼神有些异样,登时省悟起来,他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我是谁,难怪心中要有所顾虑。嗯,你可知道我是你师祖秦秉传。”
伍斌微微冷笑道:“你老接二连三地来找晚辈的麻烦,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老者自称是伍斌的师祖秦秉伟,只当伍斌听了一定欢喜,那料他会现出这样的神态,这样的口气,不觉吃惊地道:“什么?我有来找过你吗?你有没有弄错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