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道:“你老不是说他们喜欢喝人血,吃人肉,不如就让他们自已打上一架,把哪个打死了,就算哪个倒霉,把死的那个割来烧烤,嘿嘿,这烧烤人肉我还没有见识过呢?”
李锐中等人大惊失色,白善倒也罢了,白梅可是出了名的“飞天魔女”,素蓉心狠手辣,众所皆知,只怕她说得出作得到,比之石木道长等合六人之力才把她打伤,自已等虽是有七人之多,比之石木道长等还多出一人,可石木道长等是黑道上一流高手,便是“微州三杰”也不见得能打得过她,“飞天魔女”如果用强的话,人人都要倒霉了。
白梅抬起眼来向李锐中七人轻轻地扫去,微州三杰等人心中发毛,只要这个女魔头微一点头,苦头有得吃是在所难免,只是不知她会有什么辛辣的手段来折磨人,一时怕得脸色大变,身躯发抖,李锐中心里也怕,却知在紧要的关头里,妹妹不会坐神不理,让白梅把他杀了。
白善站了起来,走到七人的面前,弯着腰伸着脖子,慢慢地盯着一人到一人,嘴里不住地发笑,七人把头低了下来,不敢与他目光相接,白善忽地叹道:“唉。微州三杰在武林中的名头是何等般的响亮,那知行止却似屑小之辈,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实在是……。”不住地摇头,过了一人地,抬头向黎建德,道:“你这厮胆敢来骗老子,用水来泼我的也一定是你了。”
黎建德颤声道:“不……不是我泌你老人家的。”
白善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道:“不是你又是哪个?你给老子把他指出来,便可免去一阵痛打。”
黎建德目光转向李锐中,又转向白善,却不敢说了出来。白善道:“嘿,既然你不愿说,那个就不要怪老子手段不够痛快了。”他知主谋的人是李锐中,只因他是李素蓉的哥哥,但想此人坏到透顶,连自已的妹妹也不放过,实是不可救药了,心气不过,有心要把他狠狠地教训一顿。
黎建德见白善鸡爪般的手指抓来,忙道:“是李公子吩咐我们这样作的。”
白善道:“李公子是谁?谁是李公子了?你把他指了出来,讲清楚一点。”
黎建德心想不说都已经说了,这么一来,心理防线登时崩溃,用手指着李锐中道:“是他,他……他就是李锐中李公子。”他说了这话之后,转眼看了看微州三杰一下,不由自主地把身躯挪动,离开他们,显是怕得厉害。
白善哈的一声笑道:“李锐中李公子,在江湖上多人钦佩的青年侠士,原来竟是这么一付德性,也实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李锐中心想事已至此,多辩也是没用,反正他们不会轻饶了自已,当下把心一横,道:“不错,这一切都是我计划好的,大丈夫敢作敢当,那也没什么好赖的,现在我落入你们的手中,要杀要剁,悉听尊便,如果我李锐要是皱了一下眉头,那便不是好汉。”
白梅嘿嘿地冷笑道:“谋害别人不成,现在还理直气壮,看来你这人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实在是……唉,连只畜性也不如。”
李锐中哼了一声,怒目而视。
白梅对黎建德道:“你想不想活着离开这里?”
黎建德忙不迭地说道:“想。想。”
白梅道:“那好,谁想活着离开这儿的,就打姓这小子两记耳光,姑奶奶看得高兴的时候就放他走出这个大门。”双目向黎建德等人扫去。
李素蓉心头极是矛盾,本来白梅如此污辱自已的哥哥,作妹妹的实不宜在旁只看无动于衷,只是哥哥这次把事情作得太绝了,若非伍斌找到脱困的地方,再过得几日,自已等人是死是活极难猜测,这时白梅心头有气把他们作弄一番,也是人之常情,况且白梅这样作也无不没有妙着,这些人跟她哥哥出力卖命,坏事作绝,现在让他们相与扇脸,这一巴掌打了下去,今后他们就很难再在一起狼狈为奸了,心念及此,把脸转过一去,对哥哥来个不闻不问。
黎建德吃了一惊,额头上尽是汗水,大急道:“这……这个……。”他毕竟是在替李锐中办法,在李锐中的脚下听使唤,知他手握兵权,手下又有许多江湖奇人在替他卖命,自已大骂几句倒还无妨,这巴掌一旦打了下去,这时纵是逃得了性命,日期后也是必死在他的手下无疑,一时之间那敢打了下去。
白梅道:“打与不打,那也由得你了,只是落在我飞天魔女手上的人,想要轻轻松松地死去,可还真是不容易的。”她知微州三杰与李锐中的关系极不闲常,一定不会打他,转眼射出杨宿松,祁望江道:“还有你们这俩个小猫小狗,也要快一点拿定主意,姑奶奶可没耐心等你们这么久。”她冷冷一笑,脸上尽是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