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急忙问,
“到底是什么事情?看你们恩爱的样子,根本没有离婚的迹象,也没有看到你们红过脸呀”
他又急忙问。
“这就是高层和老百姓的婚姻是有区别的,看似一桩很美满的婚姻,其实有他很多不相适宜的地方,时间长了就显现出来了,这次是我自愿离婚的,也寇宪政没有关系”
我不会说出我和寇宪政之间的那些事情,不可告人的秘密,永远也不会在我嘴中说出。
“晨曦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他判给谁?”他还是焦急地问道
“判给他的,晨曦长得怎么好,现在都能走路了,他们看到孩子能吃饭能走路了,就强行带走了,趁我出去找考场的时候”
说道这里我好像已经看到晨曦望着我哭泣的样子,不由得忍不住喊着:“晨曦……”我当着辉仔的面哭了。
他没有劝我,让我一个人哭,我猜想他知道眼泪就是发泄心灵伤害的良药。
水开了,在壶里哗哗地响着,他站起身对我说“先吃点东西,然后再说其他的事情”
说着就帮我泡上了面。
“你现在要振作起来,就像当初你劝我一样,坚强重新来过,只要有人在,什么事情都会有希望的”看来他把我这句话记得牢牢的。
他把面巾纸递给我说:擦擦眼泪,也许你会找到更好的人?
他说这话,眼睛里露出一丝异彩,我知道他那话的含义,看到他儒雅的风度,觉得和他在一起有一种平静而有温馨的感觉,没有像那个鸟人康晨辉那样让人琢磨不透,而有一种挑战性的舌战和预料不到的心惊。
前者如四月在池塘边赏荷花一样,平静而又温馨,后者,就如踏浪一样,一会儿跌入谷底,一会儿冲到浪尖口一样,激荡人心。
我接着他递给我的纸巾擦了擦眼泪,说道:“劝人家容易,自己做起来就难了,或许,时间的推移也许能减轻一点伤痛,但不可能忘记,不是说时间就是医疗伤口的良药吗?”我说道。
“是呀,你什么都懂,我还能劝你什么?先吃面,只要身体好,什么都有可能好转”说着端着面递在我的手上。
发泄了一通眼泪,说了集聚在我内心的话,顿时觉得心里没有那么沉重了,心情轻松起来。
我闻到方便面的那种香味就勾起了我的食欲,当年我在壶瓶山时,还不认识方便面。
“你有什么打算?”他望着我呼呼啦啦地吃着面问道,“我已经考试了,但不知道考的怎么样?要是你昨天找到我就好了”我说道。
“本来我想住这儿的,但对方单位早就安排好了我的住宿,没有办法前几天就住他们安排的地方了”他解说道。
“你报什么地方的公务员?”他问,
“和你一个地方,你在那儿嘛,我也看到那个鸟人也参考了,我不知道他搞了酒店怎么会去考公务员?”我告诉了他康晨辉也去参考的消息。
“你离婚是不是……因为他?”他很迟疑地问了我一句,看来这句话隐藏在他心里很久了。
“说什么呀?我就是打单身也不会嫁给他,他那德行,谁嫁了他谁倒霉”我恶狠狠地说道。
“也不能这么说,其实他的性格是一种挑战性的性格,别人不敢做的他能做,你看他单单是酒店的老总,还参加公务员考试,看来他的眼光不单单是商场,官场他也要深入,这对一般人来说是不可能,但他可以的”我没有做声,其实,他的有点和缺点我都知道,除了一个花心大罗卜的毛病,我觉得他算得上一个极品的男人,可惜,我已经被他伤害了一次,难道还要上他第二次的当?不!坚决不!我在心里已经完全否定了。
“不提他了,听到他的事情心里就不好”我已经吃完了方便面,站起身把纸碗丢在垃圾桶里,我又拿起牛奶喝了几口,压了压嘴巴里的辣椒味,有晨曦吃奶,我已经很长时间不吃辣椒了,现在吃起来还真的狠辣。
“如果没有考起怎么办?”他问。
是呀,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问题,如果我真的没有考起我有何去何从呢?但我的希望里好像没有失望二字,感觉这次我一定能考上,如果不是昨天思想混乱,也许能考上高分的。
“好了,我心情好多了,我去休息了,这几天瞌睡没有睡好,今天我要好好补一觉,明天你不要喊我,我醒啦就会喊你的;要是昨天来多好”我又重复了那句话,如果他昨天来,我的考上绝对不会出现差错,也许晨曦也不会被他们抱走。
回到我自己的房间,808,放下包,就脱衣上卫生间洗澡后睡到了床上,想不到看到辉仔心情就特别好了。
这一夜无梦也无话。
第二天我睡了一个懒床。
快到中午了才被隔壁的辉仔敲醒,辉仔在外面喊道:“快起来,裴警官打来电话,说找不到你
”我一咕噜爬起来,穿好衣服就开了门,问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自己跟他讲”说着掏出手机给我。
“我的手机上有他的号码,我储存了他的,只可惜最近换了号码没有跟他打电话”
说完我拿出手机给裴警官打电话:“裴大哥,你好,好久没有跟你打电话了,你还好吧”
“你丫的怎么这么久也不跟我打电话?”听得出他有点抱怨我,
“对不起,因为有些原因换了号码,所以最近我因为要考试也没有给朋友们打电话,今天有什么事情?”我忙很弱弱的跟他解释着,
“就是你那地皮的事情,我同学说他们建设局催得厉害,他们前面的大型市场都开始动工了,问你什么时间开始动工修建?还有,他说了,你要是3年之内不修的话,就冲公了,到时候他们文件一下,你可是求人家去就麻烦了”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说,
“哦,我知道了,我问问于四海以后我再给你回话,他帮我做的图还没有拿,还有那些手续”
“嗯,就这样吧,你怎么和辉仔遇到一起了?”他很奇怪我怎么和辉仔在一起了。
我说“他不是住宾馆吗?就是我就找他来玩了,好了,等一会儿就打电话给你”
我挂了电话以后,就跟于四海打电话,可是,我拨了几个重复都没有人接听,这丫就是喜欢把手机放在抽屉里,不知道到厕所拉屎去了还是拉尿去了。
辉仔看我拨了几次,见没有说话就问“没有人接”我点点头;“我洗脸去了,你坐吧”
辉仔进来后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而我则在卫生间洗漱起来。
等我整理完毕,望着镜子里的我,脸上消瘦多了,如果这样长期下去,风都会吹跑。
我出来后,就对辉仔说“我们去吃饭,吃饭的时候跟他打电话”我对晨曦的担心少了一些,觉得寇宪政不会亏待他的,但我的奶疼还是影响我的情绪,这是每个母亲都有经过的痛苦。
下到楼下的时候,辉仔说“我们是到后面去?还是?”他征求我的意见。
“到外面的小饭馆就可以了,何必讲排场?”我说道就走出了宾馆。
刚出宾馆,我和辉仔站在路口朝左右张望,就发现对面有一家才开张没有多久的店面就对他说:“就在哪儿去吃”。
穿过斑马线,直接进了“刘记餐馆”。
到了内面一看,店面不大,一间厨房,一间四张桌子的厅堂,已经坐了三桌,还有几个像生意人在一起边吃着饭,边吹牛。
老板一见我们两个进来了,就高兴地说“稀客,稀客,请坐请坐,”
她把我们领到唯一空着桌子上,我们坐下后,她就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茶,就递给我们菜谱问“吃点什么?”
我说:“你等一下,我想约一个朋友,看他能不能来”
我就跟于四海打电话,看他中午来不来吃饭,好久没有在一起了,我想和他们一起吃饭,发泄一下情绪。
终于听到他说话了“喂,谁呀?”他不知道我的新号
“你丫跑哪儿去了?搞了半天也不跟我回话”我说,
“我说我的祖宗丫,你终于露出水面了,你沉底到底沉多久,怎么又换号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呵呵,对不起呀,我有些事情不好讲,你今天有空吗?我和辉仔在一起,出来吃个饭吧,再就是你帮我弄的设计图和手续都给我带来,那边建委催了要马上修建房子”
“那好,你稍等一下,才11点,我十一点半才来”
“那好,我们等你”。
打完电话我跟老板娘说“我朋友十点半才能下班,我看我们先把火锅点上,后面的才等他来了才上”
“好好,这个没有问题,你们说话聊天都行”
我看了一下菜谱说“还是来只鱼火锅,轻淡一点的,汤要浓,在点一叠腊八豆,来点酸萝卜,炒菜就来小青菜,你看怎么样?”我抬头问辉仔。
辉仔说“还来瓶小酒,外加一个红烧肉,一个铁板烧牛肉”看来辉仔吃口味重的。
“就这些,先把火锅做好,小菜后面上”说完我把菜谱递给了老板娘。
我和辉仔喝着茶,一边听那几桌吃饭的人说话。
其中一桌,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像福建广州那边的,半土不洋的普通话;其中一个人说“现在种小菜能赚大钱哪,特别是反季节的才”说最后一句话拖了长长的尾巴音。
其中一个像是省城里口音的人说“什么是反季节的?”
“就是萝卜,包菜,白菜,芹菜,韭菜之类的,冬天里生长拿到夏天里卖,夏天的菜拿到冬天,里卖,如:辣椒,黄瓜,苦瓜,四季豆之类的,就能买到好价钱”
我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一动,怎么样才能种植反季节的蔬菜?我把椅子挪了挪,仔细听他们说。
“只要到高寒区找到种植的山地就可以了,那开荒山,能整多少钱?第一年是不可能收回成本的,第二年就不同往年了,如果能在广州,长沙,武汉,全国各地的大城市找到销售点,固定销售,你想想看?全国有多少大城市?在说了,南方省离广州多近呀,一天一个来回,老兄,如果你正成,你就发大了”其中一个像福建口音的人说。
我心里一动,我家就在壶瓶山,那几百亩山地都空在哪儿的,上面山高地寒,农作物根本收成不大,如果能把这个好事带到我们那儿改多好了呀。
看到他们津津乐道的样子,就打岔说道:“请打扰一下,你们是不是想租山林?搞农场?种菜?”我看他们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我急忙就直接说道主题。
“对呀,姑娘,你家有地?”那个本地的人问道,“是呀,我家就在壶瓶山,全省最高峰,您是知道的,那里山高地寒很适合种植萝卜、大白菜,我们可不可以合作?”我笑着和他们搭讪着说。
辉仔看到我这样说,用脚刨了我一下,我知道他的意思,意思是叫我别说了。
“那是个好地方,只可惜不通车,如果菜种在上面了,谁能把它弄下山?请人去挑?一天能挑几回?”
他这一说可把我说哑口了,我无言,心想:这是个要命的问题,一条公路盘上去,那得多少费用?山再好,不通路那是第一个大难题。就是山上有金子也难搬下山。
“细妹子,看她的头脑挺灵活的,这样吧,我们把电话留给你,如果你家乡什么时候通路,就找我们”说完,他从他皮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还有一个福建口音的人也赶忙掏出名片也递了过来。
“谢谢几位大老板,”我很开心地说“如果能和你们合作我就很荣幸很开心”“那是当然,如果有机会合作,一定会合作愉快的”那个福建老板说。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看于四海打来的,我接着电话说“你到你上次来的宾馆来,我们就在对面的刘记餐馆”我打完电话朝那几位老板说“你们慢用,我的朋友来了”说完坐回了原地。
我看了看手中的两张名片,一张是“广州纪元菜贸市场总经销:阮林生;另外一张是:南方省侯家塘菜贸市场总代理:戴丛林
看这几个人的气势,我猜想也是二等经销商,如果我能把我家的山地租出去该多好呀,山空着也是空着。如果真能与他们合作的话,那是太好不过的,自己的山地不要任何费用,只要劳力种下去了行了,那真的本钱小,利润大的好差事。
我心想:这交朋友就要交有用的人,不知什么时候能用得上,我把两张名片像宝贝一样放进了和身份证在一起的夹层里。
于四海来了,腋下夹着一个大文件袋,一进来就递给我,说“你们真会找地方吃饭,怎么不先和联系?在我那儿吃饭多好,我自己做的”又对我说“这是图纸和建房证,上次我都忘记给你了,你一个失踪,整得我到处找你”。
“是不是到你单位请客去?”辉仔说,“好呀,你们下次不许住店,而是要到我家去住,记住了?我们吃了饭,你们马上退房去,就搬到我那里去吧”于四海坐下之后这样说道。
我从文件袋里掏出设计图,想看看图纸,于四海看见了说“先吃饭,然后你们推了房去我家,我详细跟你解释怎么样弄”听他这样一说只好放了回去。
老板给我们上菜以后,于四海眼睛里冒出一种馋光,啧啧地说“刷刷一来,可解除了我肚子里的馋虫了,我好久没有吃到这么丰盛的大餐了”说着拿起筷子,夹起火锅里的鱼就往嘴里塞,“别烫着,小心鱼刺卡了你的喉咙”。
就这样我们边吃边聊,但我的事情却没有在这里说,这公共场合不适宜说这些。只是说了我考试的事情。
吃到1点半钟才散,于四海说“我快上班了,你们快退房去,一路打的到我设计院去”。
回到宾馆时已经超过了退房时间,老板说“看你们是老主顾,就不收你们的房前,下次一定记得到我们这里来住,我们都是老朋友了”
“那是当然,不照顾老朋友还照顾谁呀”我讨好地说道,看这老板也懂点人情味,才顺着他的话说。
我们一路打的到了设计院。
设计院还真是气魄,像政府机关一样两边还挂了几块竖匾,上面写道:南方省设计院;南方省水利水电设计院。我看了就问:“怎么不是一个设计院?还挂了两个牌子?”
“呵呵,分开来的,一个是建筑设计,一个是工程设计,就是路桥和大坝发电站之类的,你不懂”于四海对我说。
“那你负责什么设计?”我问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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