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延顺:“七哥,咱们先回家吧。”
汴梁城天波杨府。
杨六郎大步跨进府门,来到前堂,只见杨延顺一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便道:“八弟,呼延佩显说七弟打死了潘豹,是否真有此事?”
杨延顺:“按七哥的说法,没想往死里打,就是卸了一条腿。。。。。。”。
杨六郎:“哼!这小子哪去了?”
杨延顺:“屋里睡着呢。”
杨六郎:“还有心思睡觉!我这就绑了他进宫找皇上请罪!”
杨延顺:“六哥,那样一来七哥必死无疑。杨府上下也必受牵连!”
“可是。。。管不了许多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我杨家犯法再先,理应认罪受罚!”杨六郎道。
“犯法?七哥打死潘豹不假,可潘豹又打死了多少人?若真是论起法来,潘豹死一次都是便宜他了!”杨延顺道。
“你说的对,但是你认为皇上会在意区区几个武师的性命吗?”话音从后堂传来,正是五郎杨延德。
“五哥你也知道了,可怎不见大哥他们呢?”杨六郎问道。
杨延顺接过话来,道:“我问七哥了,是三哥四哥把他灌醉了。想必是他们耐不住性子出去了,却又不想带着七哥,就故意把他灌醉。谁想到七哥醒的早,不见了众人,便出府跑到街上去了,然后就上台力撕了潘豹,逃避追捕时在登英楼下被我撞见。”
“诶!”杨六郎重叹一声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这时杨府门外匆匆进来三个人,正是外出归来的大郎三郎四郎。只听见三郎说道:“哎,你们听到没?百姓们说有个黑小子把潘豹给劈了,哎呦那个痛快啊!我就说应该去看看打擂,你和大哥就拦着不让去,错过了吧。”
“街上那么多的官兵,估计都是抓那黑小子的。也不知是谁家的好汉,奈何无缘相识啊!”四郎遗憾道。
“四哥不必伤怀,好汉就在家中!”杨延顺在大堂内大声说道。
“哦?六弟八弟你们回来了,五弟也在啊,不抄经书了?”杨三郎打趣道,看来他还不知道七郎的事。
“哼,我抄多少经书也偿还不了你们造的孽!”五郎眼皮也未抬一下,似是不愿看他。
杨三郎莫名其妙,大郎四郎也十分疑惑,就算偷偷溜出去的事被知道了,五郎也不至于这样说啊,三人在外面真的没惹祸啊!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是杨大郎首先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七弟呢?”
“床上睡着呢。”杨延顺道。
“哦,还睡着呢?那就放心了。”杨大郎长舒一口气道。
“我说的吧?没事!大哥你就是瞎担心。”三郎得意道。
杨延顺:“是没什么大事,七哥就是睡醒了出门溜达一趟,顺便运动了一下,就回家继续睡觉了。”
“他出门了?做什么运动了?”三郎问道。
“就是跑了一圈,上了个擂台,卸了条人腿,骂了个老头。”杨延顺接着道:“哦对了,人腿是潘豹的,老头叫潘章。”
“什么!”
此话一出,杨大郎与三郎四郎惊了一身冷汗。
杨延顺放下茶杯说道:“六哥,不消片刻爹爹一定会回来,绑七哥和我进宫面圣请罪。皇上定然会为他的老丈人报仇而不会饶恕七哥和我,恐怕还会连累杨府上下。”
杨六郎:“这我知道,我却该如何是好?”。
杨延顺“此刻不是上朝时间,王公大臣大多不知此事,皇上若是只斩我和七哥还好,就怕潘章老贼在背后捣鬼使皇上斩我全家,那时宫中只有汝南王,势单力薄,再有潘章老贼在侧,郑印定然求不下情来。六哥,爹爹绑我和七哥进宫后,你要速速找来众位王爷为我杨家求情!或许我和七哥还有一线生机。”
“我知道了。八弟,娘可知道此事?”六郎问道。
“这么大的事,怎会不让娘知道呢?此刻娘在七哥屋里呢。”八郎答道。
兄弟几人愁眉紧锁谁也不言语了,忽听杨府外一声怒吼:“逆子!还不快给老夫滚出来!”
“糟糕,爹爹回来了!”四郎叫道。
“六哥,看你的了,”杨延顺说道,随即叫下人拿来麻绳,叫杨三郎将自己双手捆上走出杨府,正遇匆忙赶来的呼延佩显。
呼延佩显:“八哥,你。。。。。。”。
杨延顺笑道:“八哥要去见皇上了。”
呼延佩显:“八哥,我已经回府找我爹了,他现在进宫找潘章理论去了,你不会有事的八哥!”
杨延顺笑了笑,用手轻触呼延佩显的脸颊,然后大步走出杨府,“爹爹,孩儿知罪。”
杨继业:“八郎,我知你是受七郎的连累,见自家兄弟受困怎能不出手相救,这不能怪你。你回去吧。”
杨延顺:“爹爹,您有心放我,潘章也不会放我,孩儿怎能让爹爹受制于潘章呢。再者说,我杨延顺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正好借此机会一睹我大宋皇上的龙颜。”
杨继业:“哎,好吧。七郎呢?”
“爹爹,儿来了!”杨七郎自府中跑出来,瓮声道。
“逆子!快随我进宫面圣请罪!”杨继业满面怒气。
“老爷!定要将我这两个孩儿活着带回来啊!”府内一声呼喊,只见佘老太君带着众位少夫人走出府来。
杨继业在马上长叹一声:“诶,自作孽不可活,我又有何能保他不死啊。”说完便扭过头去,不再看众人。
这时杨延顺在杨七郎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只听见杨七郎嘿嘿一声,道:“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