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刘成惬意的躺在躺椅上,“奉孝你想想,一个常年目中无人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会把一个在他眼中可有可无像是小丑一样的人说的话放在眼里吗?”
“呃不会”郭嘉眼睛一转,自然明白了刘成的意思。
“所以,在蜀郡上下的家族豪强的眼中,他们把我看成小丑自以为高高在上,自然不会将我的檄文放在心上。甚至,他们还在等着看我笑话,看看我规定的期限七天之后,没有人按照檄文上面的做,我所说的那个‘视情节轻重论处’到底如何论处法。”已经是八月份了,蜀中地处内陆,群山阻隔,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让人有种昏昏欲睡之感,如果不是院子里的榕树时不时的透下一点清凉,刘成才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和郭嘉闲聊呢,刘成喝了一口果酒,透心凉,“我现在就看看这蜀郡上上下下,到底有没有聪明人如果实在是蠢了,我不介意让黄忠他们把手下的士卒拉出来练练!”
郭嘉看刘成说的漫不经心,却知道自己这位平时平易近人待人和蔼的主公已经起了杀心!
“还有一点,嘉有点不明白。我记得在朔州的时候,主公除了让那些豪强家族交出私兵。解放奴隶之外,就连他们的土地也几乎全部没收了,为何在益州却没有呢?”郭嘉对于此事实在不理解。他知道刘成一直以来都是憎恨那些恶意兼并土地的世家大族,在朔州就为此杀了很多人。然而现在,刘成竟然只是让那些世家大族将最近三年以来非法所得的土地或是归还或是补偿,并没有让他们交出所有土地。
“呵呵,奉孝,益州和朔州,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当初我在雁门所做的那些,唯一的原因就是因为整个雁门能够用于耕种的土地很少,如果全部掌握在那些世家大族的手里,百姓们种什么吃什么?而且,你没有发现吗,随着朔州的发展,如今已经有人开始兼并土地。但是这种土地的买卖是双方都愿意的,有的人找到了比种田更有前途的活计,他们卖掉土地,出去做生意或者给办别人做工,都是有的。而那些买得土地的人,拥有了更多的土地,自己自然种不完的,就会雇佣工人来帮种帮收,如此形成一种农场主现象,这是一种良好的土地兼并形势。而现在在益州呢?成都平原沃野千里,如果我想在朔州那样将所有豪强家族的土地收了回来在按照人头分给百姓耕种,恐怕这成都上下就没有人从事其他行业了!他们拥有那么多的土地,好啊。现在的他们主要是靠奴隶耕种田地,其他的则租赁给农民。然而当我把他们的奴隶都解放了,他们那里还有奴婢替他们免费耕种?就算是租赁出去也没有那么多人的会租赁。难道就把田地放在那里荒废了?当然不是,自然是要雇佣工人来帮助耕种、收割。但是,雇佣也只是在农忙的时候,农闲的时候自然不可能继续雇佣那么多人了。这样那些工人就会在这个时间段去找活计来做。当工人、行商,农业、社会经济就会这样变得更加繁荣了。”刘成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刘成说希望看到的就是后世相反国家那样的农场现象这样更加有理由农业的繁荣,而不是后世华夏的那种这里一片那里一坨的小农经济,人们只是着眼于眼下的那一小块土地,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狭隘心理。如果不走出小农经济的狭隘心理,那么就算是他日后把这个国家治理得有多么的强盛,等他百年到老这个国家一样会‘一朝回到解放前’。刘成希望在未来的大汉能够出现类似后世英国那样的‘圈地运动’,随着大农场、大牧场的出现,农民与土地的分离,使农民越来越少,失去土地的农民部分成为农场的雇佣工人流入城市,为国家资本主义的发展准备大量的自由劳动者,推动工业革命的发展,走上资本主义发展的道路。至于会不会也想英国那样走上全球殖民扩张的道路就不是刘成控制的了。管他呢,祸害别人总比自己的同胞手祸害要来得好得多!
“主公所想,真是高瞻远瞩!”郭嘉听了刘成的话,满脸的佩服。他可以推测,等到解决了眼前的事情之后,接下来刘成就会颁布调节关于地主和佃农还有雇工之间利益的律法,他知道在刘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已经是刘成颁发檄文的第三天,成都上下依然风平浪静。许多人都在观望,观望州牧府,观望成都城里那几个数一数二的家族的动向。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敢轻易的下赌注,否则一字错就是满盘皆输!作为州牧的刘成没有任何动静,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程昱韩戏等人去做,他则每日在城里优哉游哉,到城外的军营里去看士兵的训练,或者到旁边的深山老林中却打打猎,甚至是带着两个娇妻和黄舞蝶这个好动的小姑娘到沱江边去钓鱼游泳,实在是惬意非常,似乎连他也忘记了自己颁发的那张檄文的事情。
刘成越是这样不放在心上,那些豪强们就有放不下心来,终于成都的几个大家族之中的蒋家和陶家联合范家、张家召集城中大大小小二十余个家族的家主齐聚一处商量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