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纲惨叫一声,不过他也是一个久经战阵的将领,钢牙一咬,左手一伸将肩头的长枪抓在手上,右手大刀“呜”的一下向着鲜于辅砍去。
鲜于辅想要抽枪痛打落水狗,却没想到严纲竟然不要命的抓住了自己的长枪,电光火石一刀斩来,鲜于辅心中大骇,心念电转之间连忙放弃长枪一个蹬里藏身,却没想到严纲的大刀刀势不减一刀砍在了鲜于辅的坐骑上,战马凄鸣一声,人立而起,随后向着一边倒去。
鲜于辅心中大骇,连忙一推战马将自己甩了出去以免被战马砸到。
就在这时,鲜于银也率军杀到,眼见鲜于辅没有事情,拍马舞刀杀向受伤的鲜于银,“贼子受死!”
严纲眼见鲜于银杀来,哪里敢逗留,拨马转身便走,迎面公孙瓒纵马舞槊杀了过来,越过严纲,公孙瓒对上鲜于银大喝一声,“休伤某大将!”手中长槊对着鲜于银当头劈下!
鲜于银大喝一声,举枪相抗,当的一声,鲜于银被震得手一麻,心中一惊,随即连忙调整状态,大喝一声,手中长枪化作点点寒芒将公孙瓒笼罩!
公孙瓒怒哼一声,长槊上扬竟不理会鲜于银的攻势,手中长槊一个凶猛的横扫千军向着鲜于银懒腰打去!鲜于银见此,不得不收枪回救,就着一救却立刻落了下风,公孙瓒得势不饶人,手中的长槊一招一式势大力沉,只杀得鲜于银疲于应付!
就在两人交手的时候,双方的士卒也杀到了一起,而显然,公孙瓒的兵马却比刘虞手下的兵马要精锐的多,始一接触,刘虞的兵马便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杀了个人仰马翻,而跟在白马义从后面的步卒也在一瞬间冲了上来,凭借着白马义从的惊人杀伤力如狼似虎一般,将被白马义从杀乱的刘虞兵斩杀!
“杀!”鲜于银正被公孙瓒打得狼狈不堪,斜刺里,鲜于辅又找了一匹马,拍马舞枪冲了上来和鲜于银双战公孙瓒!
公孙瓒的武艺比之鲜于辅和鲜于银本就高不了多少,此时双战鲜于银和鲜于辅,也有些吃力,但是公孙瓒却并不露怯,厉喝一声,抖擞精神,手中长槊变得更加狠厉,招招致命的打法让鲜于银和鲜于辅两人一时之间不敢和公孙瓒硬拼!
就在这时,蓟县城门大开,刘虞率领大军杀出城来!公孙瓒虽然被鲜于银和鲜于辅纠缠住,但是其麾下大军却杀得鲜于辅手下的兵马狼狈不堪,不过因为白马义从却被刘虞的兵马给纠缠住了,并不能很好的发挥骑兵的优势,以至于他们只能下马步战,倒是让刘虞兵能够有机会将公孙瓒的兵马纠缠。此时刘虞率军杀出,却是让公孙瓒一下子陷入了劣势!
公孙瓒大将严纲此时已经草草包扎了一下左肩的伤口,眼见刘虞率军杀出,自家的军队又被纠缠住,连忙拍马上前加入公孙瓒三人的战团,接住鲜于辅的攻势,“主公,刘虞率领援兵杀出来了,现在我军却在和他们的兵马纠缠,若是刘虞率军杀到,我军腹背受敌,那就大事不妙了!我看还是先撤吧!”
“好!”严纲的帮忙也让公孙瓒有机会观察战局,眼见自己处于劣势,公孙瓒却也是果决之人,大喝了一声,长槊攻势更猛,势大力沉的一槊狠狠的砸在鲜于辅的长枪上,鲜于辅正被严纲纠缠虽然严纲受了伤,实力受损,但是鲜于辅和鲜于银双战公孙瓒良久,没有占到便宜实力也是下降了许多,虽然听到严纲劝公孙瓒撤兵的时候鲜于辅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还是被公孙瓒震得身子一震,攻势慢了下来!旁边严纲也是大吼一声,大刀一撇鲜于银懒腰砍去,鲜于银见公孙瓒弃了自己,手中的长枪轰然出击刺向公孙瓒!严纲的一刀恰到好处的将鲜于银的一枪化解!也就在这个时候,公孙瓒劈向鲜于辅的长枪猛地一扫砸向鲜于银,鲜于银抵挡不及被公孙瓒一槊砸掉了手中长枪,攻势虽然被减轻但还是重重的砸在腰上,让鲜于银疼得直咧嘴!
“走!”公孙瓒占了个上风,但是并不恋战,眼见刘虞率领的援兵就要到了,公孙瓒大喝一声,带着严纲抽身便走!
随着公孙瓒撤退,其手下的军队也纷纷撤出了战斗!鲜于辅和咬着牙忍受着腰间疼痛的鲜于银连忙率军追杀,却被公孙瓒亲自率领几十骑断后,脱离了纠缠的白马义从战斗力增长得可不是一星半点,而且公孙瓒也不和鲜于辅缠斗,发扬骑兵的优势,一粘即走,差点让鲜于辅吃大亏。鲜于辅见追杀不了,也不再坚持,率军返回。
回到营寨前,鲜于辅将率军前来的刘虞引进大帐,刘虞见鲜于辅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却也让公孙瓒吃了一个亏,对于鲜于辅的分兵之计十分赞赏,又给鲜于辅补充了兵员,好生勉励了一番这才回城。
却说公孙瓒率军回到营寨之中,想到自己今天竟然在刘虞手上吃了一个小亏,心中正愤愤间,人报一批粮草正从右北平送来。
公孙瓒闻言心中一怔,眼神微眯,命人叫来手下谋士关靖道,“我有一计,或许可以拿下蓟县,你与我参详一二!”
关靖闻言一怔,随后道,“主公请说!”
“刚才我正为在那鲜于辅的手下吃了个小亏而闷闷不乐,士卒来报,有一批粮草就要从右北平送来了,我寻思着,或许可以用这粮草做做文章!”公孙瓒眼睛一眯,越说越觉得自己的计谋十分可行。
关靖跟随公孙瓒许久,对于公孙瓒的心思早就揣摩的透彻,公孙瓒一说,他就猜出了公孙瓒的想法,抚掌一笑道,“主公之计甚妙!属下觉得可行!”
“哈哈!”公孙瓒大笑两声,连忙提笔休书一封,让人连夜送去给押送粮草的公孙范。
鲜于辅和公孙瓒交战了一阵,看清了自己和公孙瓒的差距,于是整日在营中大练兵马,同时派出斥候密切注视公孙瓒的动静,而且鲜于辅还特意派遣了一支斥候在往来燕国和右北平的道路上打探,以防止公孙瓒又抽调大军前来。
这一日,鲜于辅刚好从蓟县回来,鲜于银就找了上来,“大哥,好消息啊!刚刚咱们派出的斥候传来消息,公孙瓒的人送了一批粮草过来,恰好被咱们的斥候发现了!我寻思着,公孙瓒远道而来,或许我们可以劫了公孙瓒的粮草,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那么多的马匹每天要消耗的粮草就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若是他没了粮草,公孙瓒一定会不战自溃!”鲜于银和鲜于辅同出渔阳郡鲜于家,不过却不是亲兄弟。鲜于辅是鲜于家的嫡系,而鲜于银则是鲜于家的支系,两人算得上是堂兄弟。
“恩……”鲜于辅听了鲜于银的话,皱了皱眉头,想了一会儿方才道,“我觉得可以……”想着,鲜于辅抬头对鲜于银道,“你的伤还没好全,就先在营中休息。我亲自带两千兵马前去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