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王爷也发现了。”裘永定站起身来,把椅子拿起来放到了钟离风的身后。“当皇上出现,您就已经知道了。换句话说……”
钟离风眼神一定,“你的意思是……”
“若是当今圣上不出现……就未必会有那道密旨了,我们掌握了势,便再也推不倒了。”说着,他扶着三王爷坐下来,“同样的,只要皇上不在了,九王所谓的支持就没了,而那些原本闻风而动的墙头草也会回来,势,便在我们这边了。王爷,椅子只有一把,无毒不丈夫啊。”
龙安宫,宫门外武士肃立,每一日都是如此,远远地一匹马儿飞驰而来。武士的眉头略皱了皱,宫门外行马,谁人如此大的胆子。但眼看去看去,马上是一个的老人,身穿着蓝色的劲装显得七尺的身量份外挺拔,头发花白却一丝不乱,面容极是威武,额头上一道道沟壑似乎都是狂风中侵蚀出的痕迹,腰间别着一把鲨鱼皮做鞘的短刀,短刀上镶嵌着的宝石珍珠十分耀眼。城里的显贵士兵基本上都记得模样,但眼前这个老人是谁?
那老人跃下马来,矫健的身姿让人难以判断他的年纪。正要走到宫门前只见得不远处又是一匹骏马飞驰而来,却在百步外下了马,快步奔过来,却是管家模样的一个中年人,奇怪的是瞎了一只眼睛。
“怎么了?”老人问道。
“小姐,小姐偷跑出去了。”
老人略皱了皱眉,挥挥手,“无妨,自下了船也是憋坏了那疯丫头了,玩够了自然是会回来的。”说着便向宫门走去。
老管家一般的中年人闻言不禁摇了摇头,这可是京城,玩到何时方能玩够啊,就小姐那性子……倒也吃不了亏,别惹出什么乱子才好。
士兵走上前,便感到一阵阵压力袭来,就像是翻滚而来的巨浪般,稳定心神问道:“你是何人,可知宫门外行马是什么罪过。”
那老人笑着,只是一挥手,那士兵便觉得手中一重,刚要低头去看便听得后面侧门开了,只见得一个青年加马而出,一身白衣如雪,正是七王爷钟离靖。连忙俯身下拜,钟离靖没有停下马,跃出宫门奔出去,一会儿便不见踪影。
士兵站起身时,之前面前的老人已经不见踪影。回身看去,只见得快要关上的侧门中,老人已经走进去很远了。刚要阻拦,低头看向自己手中放着的是一个银质的令牌,令牌雕刻着的是一只蓝鲸的图案。
“海王!!?”
南城,到了闹市钟离靖便停下马,跃下马来牵马缓步而行。街两边的小贩一边忙碌着,一边招呼着客人。有的人认出他来便向他行礼,钟离靖也报以微笑点点头。
时不时的,有人上前行礼,给他递上一些果蔬点心什么的。在王城人们都知道,钟离靖是他们的希望,不畏强权,处事秉公,能够做到这点的只有这个号称“侠王”的七王爷。在这些普通老百姓的眼力,谁做皇帝没有那么重要,只要这个正直的侠王还在,就不会没有说理的地方。
远远地,在一个珠宝店的门口似乎围上了很多人。钟离靖快步走上前去,只听得有个银铃般的女声响起来。
“你这家伙好生无礼,这明明是我的珠子,怎么说是我偷你的。”
“大家评评理啊,哪有到珠宝店还会带着这么多珠子的,这就是我家的东西啊,偷不到就明抢啊!还有没有王法啦。”一个中年人带着哭腔嚷嚷着,正是王记珠宝店的掌柜王有财。说着,他伸手就去扯那女孩的袖子,只听得啪的一声,手臂上便留下一道血红的鞭印。
“放开你的脏手,说谁是小偷。”钟离靖分开众人走上前去,只见得面前一团火红十分的晃眼,便如同一团火焰一样。眼前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一头漆黑长发及腰,小麦色的肌肤闪着健康的光泽。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十足的怒意,却也别具风情。头上别着一道明黄色的发箍,却是极为稀有的玳瑁制成,一身火红的劲装勾勒出惹火的线条。一手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袋子,一手紧握着一柄鞭子,却是英姿飒爽。
“哎呦,打死人啦!!你不是小偷就是强盗!”王有财捂着手上的鞭印哭喊着。“还有没有地方说理啊!”
钟离靖走上前去,说道。
“你不是要说理吗?我给你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