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叶白帆越行越远,岸上的人忽然有人唱那首奇怪的歌曲祈祷,这首歌曲虽然粗鄙,然而歌词中的大意却不正如同这少年一样?越来越多的人加入附和。蓉郡主和赵祯以及小道姑听着这歌曲,泪水簌簌地落下来。就连耶律焘蓉也是泣不成声。
赵祯是握拳头心里说:“石学士,孤发誓以后等孤即位后再也不让你受半点委屈。”
可自始至终,真宗皇帝没有出现,也没有圣旨下来。
他也宫中着恼,假如石坚和丁谓廷辨于前,真宗甚至会为石坚做主,将丁谓贬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可石坚做得决然,虽说他下的口谕中还特地嘱咐了丁谓不要骚扰老太太,也不知道他听错了还是故意曲解,造成这后果。只是这样一来,连自己好象也脱不了关系似的。难道朕是昏君。
可他听到石坚终于离开汴梁时,心中又惆怅若失。赵堇从码头回来,也对他说:“父皇是个大坏蛋。”
他问刘娥:“朕做错了吗?”
刘娥说道:“何来对错。不过这少年才智过人,然而防范之心少了,就算这次没有丁谓之,以后还会着了人家的道。就比如这个辽国瑶慧郡主,若不是蓉儿发现得早,他也不知道。这叫吃一堑长一智,对他未必没有好事。”
“也是,不过丁谓之这次竟敢曲解朕的圣旨,朕绝不能轻饶了他。”
可他还没有下旨处置丁谓,丁谓已经写了罪己书呈到宫中来。他这奏折里说因关事关重大,那个瑶慧郡主相当狡猾,他怕瑶慧郡主听到什么风声,早有准备,自己才做得太急,所以造成石学士祖母受到惊吓过世。自己的行为实不是一个大臣的风范,肯请真宗让他告老还乡,来减少他的罪责。
本来丁谓的文笔就好,这封罪己书是让他写得曲折婉转,语气诚挚。真宗倒不好意思处罚他了。毕竟无论封禅祥瑞的事上,丁谓可是出了不少力。于是他下诏让丁谓知通州。知道丁谓被贬,京城里到处有人放鞭炮。
然而真宗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连讲话也因难,许多政事实际上由刘娥做主。丁谓接到圣旨后家里托病没有前去通州,却暗中与刘娥勾结,朝廷上帮助刘娥说话。由于刘娥的支持,丁谓名义上是被贬了官,可实际上权势并没有减低。这时候翰林学士钱惟演看到这种情形,与丁谓联姻,同时他还与刘娥家人也有姻亲关系。因为刘娥得势,刘家族人四川横行霸道,夺人田地与盐井,于是寇准比弹劾了她的家人。加上前次他不让刘娥做皇后,这让刘娥怀恨心。同时枢密副史曹利用与寇准共事,议事一有不合,寇准就说:“你是一个武人,懂得什么!”这让曹利用怀恨心。加上丁谓,于是三人合谋对付寇准。
看到真宗病重,寇准就对真宗说:“陛下身体不好,现皇太子人望所属,还望陛下考虑宗庙,传给他神器,还有丁谓诡交后宫,接到陛下圣旨,也不肯离京,正如石学士所说,丁谓佞人也,不可以辅少主,请择方正大臣为羽翼。”真宗听了也同意。并且还准备用范仲淹代替丁谓原来的职务。
本来一切安排妥当,可寇准自己因为酒喝多了,把此事说了出来。丁谓等人听了十分害怕,于是合力弹劾寇准。这时候真宗病得很重,连那天晚上说的话也记不得了。就问晏殊,晏说:“臣掌管的是外职,这件事不是我的职责范围,我也不知道。”于是召来钱惟演。钱当然说寇准多么多么坏。于是降寇准为太子太傅、莱国公。罢相。让李迪任相。
同时又让兵部尚书冯拯辅之。然而刘娥忌惮李迪,真宗面前让丁谓官复原职。于是朝中竟出现了三个宰相当政的怪事。真宗问钱,钱惟演的建议下,以枢密使、吏部尚书丁谓平章事,枢密使、检校太尉曹利用加同平章事。寇准不服气,就对真宗说丁与曹交通踪迹,又说:“我要是有罪,应当与李迪同坐,不应当一个人被斥。”他越争越生劲,李迪一旁不住地使眼色,才让他告退。
这时又发生了一件事,使寇准雪上加霜。先前,真宗病的很厉害,与内务官周怀政商量想让赵祯监国。后来因为寇准老酒喝多了,把事情泄露出去,周怀政心中不安,秘密召集其弟礼宾副使怀信,客省使杨崇勋、内殿承制杨怀吉、?门祗候杨怀玉商量杀丁谓,复相寇准,奉真宗为太上皇,传位皇太子,废掉刘娥。
p:后半段内容除了少数地方,如丁谓没有被贬,本是要杨亿监国的,可杨亿胆子小拒绝了,其它地方基本与历史相吻合,另外时间也推迟了一年多。说出这段历史,也是写出以后朝中政局,毕竟小石要进入中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