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对战长风等人敬若神明,当然放心把梭但等人交给他们处置,看到洞外的村民已经走远,战长风才把洞门关上,梭但低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昂当笑着把他们怎么当的神使的过程讲了一遍,说道这里的村民笃信太阳神,姗曼的话就是神谕,只要他们不露出破绽,村民绝对不会怀疑他们的。
众人唏嘘不已,如果不是阴差阳错的当成所谓的神使,他们这些人都会很危险的,战长风又问梭但他们是怎么到这里的,果然不出所料,梭但等人得知战长风和昂当昂敏进山,心中发痒,也相约出游,只说跟着战长风的行踪走,汇合后一起出游,没成想却发生了这样的冲突。
“千迎怎么没有跟来?他出什么事了吗?”战长风问道。梭达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他不会来了。”
“你们不是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么?千迎怎么会遇害的?”战长风纳闷到。
“这件事说起来也很怪异,”梭达说,“昨晚我们在一个山坡下休息,轮到千迎值夜的时候,他就在火堆边坐着,大家一路劳累都睡着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只看到在火堆边有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的整张皮不知道被什么给剥了下去,如果不是他脖子上挂着的那个挂饰,谁也看不出来他就是千迎。”想起千迎死去时的惨状,梭达也是伤感不已。
“这山里多得是黑熊,据说它的舌头上满是倒刺,添一下就会把人的皮肉全部都带进嘴里。他可能是遇到黑熊了。”梭达说,“还好,黑熊只舔了他一个!”他好像对千迎的死并不怎么放在心上,相反的还怪他没有值好夜。
“喂,你在说什么?”伦迪和千迎的关系非比寻常,听他这么数落自己遇难的伙伴,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抓住梭达的衣服领子,举拳就砸。
大伙忙把他们拉开,看到伦迪真的生了气,梭达勉强管住自己的嘴巴,走到一边去照顾吴年温,吴年温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好像没有听到争吵声似的。
战长风觉得梭达所说的千迎被黑熊舔死的话没有道理,如果真的有熊出没,绝对不会只伤千迎一个人,而别的人还可以在一边安然睡觉,其中一定另有隐情,战长风看了看梭但,梭但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咱们随时可以离开这里,大家想什么时候动身?”战长风问道。
“不急,既然他们把你们当成神使,咱们住在这里还是很安全的,这两天的奔波,大伙的身体都快要受不了了,咱们就休息一天再说吧!”梭但说道。
其他人也点头同意。战长风于是让村长找几处山洞给他们住,说等他离开时要带着他们一起走,村长欣然同意,好酒好菜的招待,并没有慢待他们,只是他们不能随便走出山洞。
次日,大家刚想要离开,忽见洞外的村长脸色慌张的跑到姗曼住的山洞里,不一会姗曼也颤颤巍巍的在村民的簇拥下走了出来,姗曼好像也很紧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战长风让昂当他们呆在洞里,跟在姗曼他们的身后走到一座很普通的山洞前,那里已经围了很多村民,姗曼分开众人,走了进去,看到战长风过来,村民自然不敢拦阻,山洞里的人不多,只有丹契村长和邓佐还有一名身穿豹皮的村民看来他在村里的地位也不低,见到战长风跟姗曼一起来了,村长他们忙迎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战长风问道。
村长指了指地上的兽皮,没有说话,兽皮鼓鼓的,下面好像盖着什么东西,姗曼伸出手,缓缓的掀起那块兽皮,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看到里面的东西,姗曼被吓得后退好几步,没有几颗牙的嘴张得好大,半晌才说处话来:“魔鬼,魔鬼来了!”
战长风站的位置比较偏,看不到兽皮下面的东西,战长风走过去几步,这才看清楚,原来兽皮下面是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那两具尸体脸上的皮被完全揭掉,眼珠在空洞的眼眶里显得异常的怕人,脖子以下还被盖在兽皮的下面,可从脖子处的模样也可以判断出整个身体上的皮肤都不在了,两具尸体倒在那里根本就分不出来是男是女。
一听到姗曼说”魔鬼来了“村民都被吓得面如土色,就连村长都后退好几步,可见他们对姗曼所说的魔鬼是异常恐惧的,看到这两具尸体战长风想起了梭但他们所说的千迎死去时的模样,如果千迎真的是被黑熊舔去了皮,那么相似的情况不可能在村里发生的!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也许残害千迎的东西跟着梭但他们到了村子里,或者那个东西根本就藏在他们之中!
姗曼让村长把那两具尸体埋掉,吩咐村民在晚间不要出门,把门都关严。看到死者的惨象,谁还敢不听她的吩咐?吩咐罢,姗曼低声在村长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村长斜着眼睛看了看战长风,然后让村民各自回家,他陪着姗曼回去,战长风慢慢的走回山洞,一直也没有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是传说中南洋的巫师干的吗?
山洞内,只有梭但和昂当在里面,见战长风回来,昂当问:“发生什么事了?”
战长风把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一遍,“什么东西这么阴狠竟然只剥人皮?他们剥下皮来到底有什么用?”
战长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问道:“梭但大师,你们看到千迎被剥下来的皮了么?”梭但摇了摇头,说:“除了尸体附近有一大滩血迹外,那张皮就像蒸发了似的,一点踪迹都没有。”这跟战长风看到的情况很一致。
“我怀疑,”梭但沉着脸说,“在我们这些人中有不是人的东西!”
战长风也是这么想的,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真的想象不出来,众人都和正常人一样,丝毫看不出来破绽,“梭但大师,你说那个东西剥人皮的目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