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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奏是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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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被说中痛处,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一巴掌扇死欧阳可,欧阳可却一扭头便跑了,边哭边跑,王妈妈要去追她,林氏却大声道:“让她滚!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她哪里还像是我的女儿!”

说完,她气的胸膛一起一伏,像是一下子散了全身的气力,颓然地倒在贵妃塌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呼哧呼哧喘着气,王妈妈赶紧去帮她轻轻拍着后背,低声劝慰:“夫人,您有身子,可一定要保重自己,二小姐年纪还小呢,慢慢教就是了……”

林氏的脸上满是失望,道:“我真想不到,大姐愚蠢易骗,生出的欧阳暖却是狠辣深沉,我聪明善谋,生出的却是那么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我百般为她谋划,最后反倒被她当面指着鼻子骂,我图什么!这个不要脸面的孽障,就算年纪小不懂事,怎么能说出……说出那样的话来?”

“夫人,您放宽心吧,二小姐只是一时想不通,看那苏公子年轻美貌,风流潇洒,便是一棵树也要动心的,何况是二小姐呢?将来她大一些见多了世面就好了,您别太上火了。”王妈妈又端了杯茶服侍她喝下,林氏才顺了口气,只是脸上多了疲惫之色。

王妈妈瞧见她脸色好些了,才道:“夫人今日说的话也委实重了些,二小姐误会了也是难免……”

“把她骂醒了才好!我跟苏夫人来往多年,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这般品貌这般才智,恨不得配个公主才好,可苏家到底不是豪门贵胄出身,在这京都又没什么根基,这才盯上了咱们家,却不是看重可儿,而是看重欧阳暖!不是我说丧气话,你瞧瞧可儿,论容貌心机手段,她哪里比得上欧阳暖?我自己都这么想,更何况苏夫人?她自己上赶着要嫁给人家,苏家也得看得上她啊!真是要活活气死我!”

王妈妈动作轻柔地给林氏抚心口,小心翼翼道:“夫人说的是,二小姐的性子也该拘着些了,今天这么多人她都能不管不顾闹起来,要是坏了夫人的计划……”

林氏点头道:“是,从今后你替我派人看着她,再不许她胡闹!”

福瑞堂这边热闹着,林氏也没顾得上去打探欧阳暖的下落,压根不知道小院前发生的那一幕。

欧阳府前厅,前朝名贵松柏图挂在当堂,天然红木几上两边都放着青花五彩花觚瓶,分别插着孔雀翎毛,紫金兽鼎里传出古朴的香气,下面摆放着供客人饮宴的桌椅,侧面特设的小油楠桌上还放着文房四宝。

欧阳治开口道:“光是饮酒也没什么意思,不如作诗取乐?若是谁做不出,罚酒一杯!”

所有人都点头叫好,欧阳治有心看看在座诸位公子的学问,指着窗外的梅花林笑道:“就以梅花为题,大家尽情发挥。”

这是李氏寿宴摆酒每次必有的节目,大家也都十分习惯了,吏部尚书廖远一向喜欢附庸风雅,对此提议十分赞同,当下道:“既然如此,鹤丰,你就赋诗一首,抛砖引玉。”

廖鹤丰是廖远的嫡长子,生的温文儒雅,这时候听见父亲叫他,微笑着站起来,沉吟片刻后,走到纸张前,提笔刷刷刷写下一首诗。

小厮将他的诗提起来,大家便看到题为早梅二字,小厮朗声念道:“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前村深雪里,昨夜数枝开。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

众人纷纷点头叫好,兵部尚书的儿子林之郁沉吟道:“廖兄好文采,只是依我拙见,诗是说的早梅,数枝非早也,未若一枝更好。”

廖鹤丰想了想,十分高兴地道:“对,一枝更恰当!来,我敬林兄一杯!”

林之郁微微一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他是林氏亲兄林文渊的儿子,欧阳治不免对他多注意了几分,此刻见他相貌堂堂,神色自若,也觉得颇为高兴。

众人不由自主将目光投注到大少爷林之染身上,镇国侯府现任侯爷是林文龙,却又出了个强悍的兵部尚书林文渊,刚才镇国侯府的二少爷有了精彩表现,却不知道这个大少爷又会作何应对了。

欧阳爵尤其关注,他心里痛恨林氏,连带对二舅舅的儿子林之郁也没什么好感,纵然林之郁也是风度翩翩的美少年,他却对他很是膈应,巴不得大表兄林之染将对方彻底比下去才好!只是林之染微微一笑,自顾自地饮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大家看他神态自若毫不在意,心中都略有些失望,那边林之郁见他没有反应,反而站了起来道:“我也作一首吧。”

就在这时候,欧阳爵身边的小厮悄悄走了过来,附耳对他说了两句话,欧阳爵神情微微一变,趁着众人没注意到自己,离开了宴席向厅外走去,这一举动谁也没有特别关注,只有原本一直低头喝酒的林之染看在眼中,露出饶有兴趣的模样。

不多时,欧阳爵便重新回到席位上,旁边人问他去了哪里,他微微一笑道:“刚刚喝了几杯,去如厕罢了。”

旁边人笑道:“你走的不巧,你家二表兄真是厉害,刚才作的诗连廖大人都赞不绝口呢!”

“是吗?”欧阳爵听着,露出一个笑容,漆黑的眼睛反而落在苏玉楼身上,突然大声道,“苏公子,不如请你也作诗一首?”

苏玉楼从刚才回来开始就一直坐着愣神,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这时候听见欧阳爵突然点他的名字,自然就回过神来,却也并不慌张,从容地微笑起身:“既如此,我姑且献丑了。”

他走到桌前,却不忙动笔,抬目向窗外望去,只见灿烂明艳的红梅如一束束燃烧的火焰,令人无法抗拒它的娇艳动人,清冷的梅枝,细致的线条,似一冷漠淡雅的秀美女子,风姿清绝地傲然绽放,飘逸着袭袭沁人的幽香。他的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欧阳暖清丽的身影,只觉得那梅花更加的优雅柔美,清尘脱俗,心中微微动容,提笔在纸上写下:“一树春风寄好晴,暗香淡去影娉婷。平生不喜凡桃李,看罢梅花睡过春。”

众人看了纷纷点头称好,唯有林之染笑道:“苏兄这句诗倒像是意有所指……”

旁人不知道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苏玉楼的神色却冷淡下来,道:“不知林兄又有何妙句?”

林之染站起身,像是故意和苏玉楼作对一般,特意走到厅堂另一边的小桌前,提笔写诗,众人见他如此神秘,纷纷下座去看,欧阳爵就在这个时候将苏玉楼的诗文悄悄拿起来,低声吩咐一旁的小厮送走,然后才笑嘻嘻地走过去。

林之染刷刷刷不假思索地写下:“挑灯看剑好风徐,如铁寒枝出画图。今日梅花恰恰好,遥遥万里望穹苍。”

欧阳治轻声念了一回,点头道:“好句。”诗文讲究立意,这诗句远比廖鹤丰的别有意趣,林之郁的精雕细琢,苏玉楼的风流雅致要更上一筹,这位侯府大少爷恐怕大有抱负……

苏玉楼面色阴沉地望着林之染,却见到他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别有深意。

这里热闹的不得了,女客那边也同样很是欢快,欧阳可从福瑞院回来,再不复刚才神采飞扬的模样,平添几分郁郁寡欢。欧阳暖看在眼里,并未做声,不多时红玉回来,欧阳暖见状起身对李氏道:“祖母,我去看看点心准备好了没有。”

李氏笑着点头,欧阳暖站起身,文秀横了一眼银杏,银杏不得已也跟了上去。

欧阳暖从怀中取出手帕,包了红玉递过来的诗笺打成同心结,这时候刻意落后一步的文秀也领着银杏出来,欧阳暖将帕子递给银杏,淡淡道:“这帕子我已经查清楚了,是二小姐的,你替我还给她吧。”

银杏吓得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大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是……”她想说一切都是夫人策划的,但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捏在林氏手里,说一个字也要死,所以她一边冷汗直流一边拼命磕头,想要让欧阳暖放她一马。

欧阳暖脸上没见到一丝怒容,反笑道:“我不会问你幕后主使是谁,也不是叫你去死,你将这帕子还给二小姐就好,你就照实说……是苏公子让你送还给她。”

银杏接过帕子,脸上露出万分疑惑的表情,十分犹豫,红玉却轻声道:“你是卖了死契吧,要知道可不光是主母有处置你的权力,你得罪了她不过是一死,得罪了大小姐,下场可就不止是死那么简单了!”

银杏心头一凛,苦苦哀求:“只求大小姐饶奴婢这一回,大小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

欧阳暖点头,道:“事后夫人问起,你只要推说当时是二小姐坏了她的计策,帕子也是二小姐送给苏玉楼的,其他你一概都不知道,你一家老小便不会有事。”

银杏连连磕头,连滚带爬地走了。欧阳暖远远看着,银杏果真将那帕子交给了欧阳可,欧阳可只看到那帕子被叠成同心结的模样,来不及细看就赶紧塞进了怀里。

院子里,李氏打牌打厌了,正依着塌,笑着和宁老太君说起那幅珍品观音双面绣,宁老太君听说欧阳暖已将绣品送给了李氏,不由微笑着点头,一旁的其他夫人小姐们也纷纷说欧阳暖孝顺。

欧阳暖指挥着丫头们上了精致的点心,才重新回到李氏身边坐下,笑道:“诸位不知道,那观音双面绣虽然也是珍品,只是我还见过另一幅有趣的绣品,是京都最有名的绣娘兰芳所绣,虽然只是一方小小的帕子,却运用晕、纱、滚、藏、切等技法,以针代笔,以线作墨,绣出来的花纹更是线条流畅、潇洒光亮、色调柔和,不仅增添了笔墨的湿润感,还具有光洁透明的质感,当真是令人啧啧称奇呢!”

廖家小姐也笑道:“说的是,早听说那兰芳的绣品有‘绣花花生香,绣鸟能听声,绣虎能奔跑,绣人能传神’的美誉,只是她的绣品都是珍品,市面上千金难求呢!”

林元柔心里冷笑一声,什么千金难求,那也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她们这样的侯府千金手里谁没有?说完她淡淡笑道:“谁说千金难求,我上个月刚得了一块,转头就送给了可儿妹妹呢!可儿妹妹,拿出来给大家欣赏一下吧!”

欧阳可吓了一跳,拼命向林元柔打眼色,对方却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正自疑惑,欧阳暖笑道:“是啊,柔姐姐说的对,可儿快拿出来给大家瞧瞧。”

在座的夫人们大多见识过,只是小姐们出身却不都像侯府那么高,对这帕子也还有几分好奇,纷纷催促欧阳可拿出来。欧阳可脸上越发红了,讷讷道:“我……我出门忘了带……”

“不妨事的,着个丫头回去拿就是了……”欧阳暖笑的十分温柔,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欧阳可心里想,其实也没什么的,那帕子不过是打了个同心结,就算被人问起来就说自己一时好奇打着玩的,旁人也抓不到什么把柄,要看就看好了,她咬咬牙,道:“我突然想起来带在身上了,不必回去取。”说着故意在身上摸了一阵,最后才从怀里取出那幅红绫帕子,坐在旁边的吏部司务家柯小姐早一把抢过来,笑嘻嘻道:“什么好东西这样宝贝,我倒要看看!”

她看见同心结的时候表情有点促狭,却也没说什么,姑娘家偷偷打着玩的多了,难怪欧阳可不肯拿出来,还不是怕大家笑话她!她斜睨欧阳可一眼,一边暗笑一边打开了那帕子:“我看看绣着什么!”

欧阳暖冷眼看着,就听见柯小姐惊呼一声,一张纸笺从帕子里飞了出来……

纸笺忽悠悠正好飞到史小姐脚下,她捡起来,轻声念道:“一树春风寄好晴,暗香淡去影娉婷。平生不喜凡桃李,看罢梅花睡过春……这是……”

众位小姐们面面相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帕子里面突然飞出了诗文,好生奇怪!

听见小姐们这里喧哗,所有的夫人们也都侧目望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薄薄的一张纸上……欧阳可的脸色一瞬间雪白如纸!

苏芸娘也走过来仔细一看,脸色不由得变了,她认得这是自己哥哥的笔迹,立刻惊疑不定地望向还毫无所觉的苏夫人。

那边李氏见到这番情景,笑道:“拿来我看看!”丫头将那帕子和诗文一起递过去给李氏,李氏一看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变化,眼底却一瞬间波涛汹涌变得满是怒意,这变化十分快,只有十分熟悉李氏的欧阳暖注意到而已,李氏笑着将诗文折起来放进自己袖口,道:“傻丫头,学人家穷秀才做的什么诗文,真是贻笑大方!”

小姐们听李氏这样说,都有些了然地笑了,以为是欧阳可少女怀春写的酸句子,嘻嘻哈哈笑话了她一阵都丢开了,在座的夫人们却哪个不是人精,前院少爷们在作诗的事情大家都知道,现在后院小姐手里边突然多了一首诗,谁知道是哪个孟浪的东西送来的,这欧阳可竟然还恬不知耻地将诗文包在帕子里面,这么大点的年纪,好不要脸!侯府的两位夫人,沈氏脸上露出淡淡的嘲讽,蒋氏的脸色却很不好看,死死瞪着欧阳可,只有宁老太君一副没有看到的样子,拉着欧阳暖聊起别的话题来。

李氏心里实在是气的很了,只是脸上还要摆出一副十分高兴的样子和大家说话,虽然旁人只是在心里笑话欧阳可,并没有谁当面指出来,但这样一来,自己的老脸已经被欧阳可丢尽了……

欧阳暖将一切看在眼里,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真诚温暖,一直帮着李氏招呼客人,陪众位小姐聊天说话,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这状态持续到众人用完点心,听说前厅散了,诸位夫人带着小姐也就纷纷起身告辞。

李氏亲自送走宁老太君和侯府两位夫人,回过身来恼怒地甩了欧阳可一巴掌:“孽障,还不跪下!”

欧阳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刷的一下子就出来了,张妈妈在旁边赶紧劝说道:“老太太,回寿安堂再说!”

李氏气得不轻,指着李姨娘道:“去把你家老爷夫人一起请来,我要问问他们怎么教女儿,竟然教出这样不要脸的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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