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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的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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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的复起

2018-04-14 作者: 秦简

二小姐的复起

欧阳暖看着苏玉楼,脸上的神情带着一丝奇异。

苏玉楼第一次离她这样近,不由自主的脸上有种不自然的表情,过了一会,他终于恢复了镇定,看着她的目光满是柔和,嘴角微微含笑,颊边的酒窝在阳光下轻轻荡漾。

多俊俏的少年郎,欧阳暖看着他,轻轻地笑了,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估计他这辈子还没有在任何一个女子面前这么软声软语过吧!

前生,他虽然待她很温柔,眼睛里却没有这样的敬畏和憧憬。

他不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她看着他,笑得云淡风轻。苏玉楼问道:“欧阳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他看了看她身后,奇怪道:“怎么身边也不带个丫头?”

这两年来,她先是在镇国侯府养伤,后是在欧阳府深居简出,除非必要的应酬很少出门,他几乎费尽心思却也没办法接近欧阳暖,却料不到此刻竟然在大街上碰到了她,更奇怪的是,她这样的贵族千金,出门必然是前呼后拥,怎么会连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今天是我娘的祭日,我来宁国庵拜祭她,后来觉得心情烦闷便出来走走,刚才觉得有些口渴,红玉她们去为我取水去了。”欧阳暖轻描淡写地回答。

苏玉楼见她一身男装打扮,想起刚才看见她与一名年轻男子站在一起,猜到她必然有所隐瞒,心中不免微微沉了下去。然而他心机颇重,将这一点的不愉快很快忘记了,微微一笑:“欧阳小姐刚才是不是吓着了?”

欧阳暖一怔,随即意识到他是在说嫣娘的事,她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轻声道:“是有些可怕。”

苏玉楼缓缓说:“的确,那位姑娘可惜了。”

可惜?嫣娘的死,在苏玉楼的口中仅仅是可惜。欧阳暖强压下心中汹涌的厌恶与憎恨,静静道:“没什么可惜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而已。”

苏玉楼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肃然道:“欧阳小姐说的对,似探花郎这样始乱终弃,一定会有报应的。”

欧阳暖面上微露一缕笑:“但愿如此。”

苏玉楼默然看了欧阳暖半响,又轻声道:“欧阳小姐,这两年来,我娘为我筹谋了很多婚事,但是不管她选了谁家的小姐,都不合我的心意。这些话原本我不该和你说,但我总想你能明白,我只希望……你能在我旁边……”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死心,当面竟然说得出这样的话,恐怕是自视太高了,认为他喜欢,别人就一定愿意,欧阳暖心中冷冷一笑,不予置否。

苏玉楼凝望着欧阳暖,轻声道:“我知道欧阳家的门第,苏家无法匹配。但除了门第以外,我有自信,比那些公侯之家的公子更配得上你……”

欧阳暖冷冷打断道:“苏公子,你说完了吗?我也该回去了。”

苏玉楼一愣,面上顿时有些受伤的神情:“你为什么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你真的这么讨厌我……”

欧阳暖直视他:“我不讨厌你。可你不该这样和一个女子谈论如此轻浮的话,这是对你自己的放纵,也是对我的不敬!”

苏玉楼一愣,随即柔声道:“你不高兴了,因为我实话实说吗?可平日里我并没有接近你的机会,这只是希望你明白,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我第一次这样去请求一个小姐!我知道,除了我你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但是,你愿意就这样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选择一个连你自己都不认识的男子吗?你相信他会疼爱你、照顾你,与你情投意合、举案齐眉吗?我却不同,我有这样的自信,比任何男子对你都好!欧阳小姐,你要是能了解我,就该知道我刚才对你说得每一句话,没有一句谎言!”

来了,这些话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前生他说过同样的话,感动了足不出户、娇羞怯懦的欧阳暖,今生他还想用同样的言语打动自己,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欧阳暖冷声道:“苏公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苏玉楼盯着她,语气十分认真:“小姐也许不知道,我爹从始至终只娶了我娘一个女人,我保证,也会像我爹对我娘一般,一心一意地对待你。这样的许诺,我相信那些与欧阳家门当户对的豪门绝不会给你!”他靠近一步,目光似火又似冰,折射出他心中翻涌的情绪,“嫁入公侯之家,固然是门当户对,夫荣妻贵,可是你知道你会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吗?你的丈夫会一个接着一个的纳妾,纵然他不愿意,那些规矩利益也会逼着他这么做!欧阳暖,我知道你和那些贵族小姐都不一样,你愿意过那种争斗不休的日子吗?!”

夫妻和睦,恩爱白头,苏玉楼的许诺,是天下间所有的女子私底下想要口中却都不敢说的要求,因为她们一旦提出来,就会被人说成悍妇,犯了七出之条!如果是别人对欧阳暖说这些话,她纵然不全然信任,也必然会有所动容,可偏偏是他!前生他正是用这样的承诺打动了自己,欺骗了自己,让她以为他必然会遵守承诺,一生照顾爱护她。试想一下,如果一个男子真的能够做到终生不纳妾,与妻子恩爱到老,岂不是比任何的荣华富贵更要打动人心吗?尤其是……一颗少女的芳心。可是,当年的欧阳暖却没有想到,苏玉楼确实做到了不纳妾,却想要换了妻子,还要生生迫死自己的发妻!

想到这里,欧阳暖敛了眼中的厌恶,淡淡望着他:“苏公子,这些话你不该对我说,说了也无济于事,我的婚事,并非我自己可以做主的,希望你明白这一点,不要再做无益之举。”

“你不相信我!”苏玉楼一怔,面色雪白。

“不,你能否做到,都与我无关!”欧阳暖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你!”苏玉楼深吸一口气,面色阴沉地吓人,他冷声道:“欧阳暖,我没想到,你是这样势利的女子!”

原来在苏玉楼的眼中,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的这番谎言,降格以求与他共谱鸳盟就是良善,拒绝他的求爱就是势利女子,当真是可笑的逻辑!

“欧阳暖,我即将参加这次的科举,到那时候,我会让你明白,你错的有多么离谱!”苏玉楼毕竟是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他再也无法忍受欧阳暖冷淡的目光,迅速地转过身,大步离去。

科举吗?欧阳暖看着他疾速离开的背影淡淡一笑,原来他打的是这样的念头。可惜,欧阳家并非戏文里的知府,她欧阳暖也非对书生一往情深的知府千金,更遑论苏家根基尚浅,就算他中了状元又能如何?

“看样子,这位苏公子还是你的追求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欧阳暖回头,看到肖天烨站在身后。他此刻的表情有些阴沉,见到欧阳暖向他看过来,他微微笑了:“他是想要借由科举脱离商人之子的束缚。”

欧阳暖语气很淡:“苏公子文采风流,想要一举夺魁并非什么难事。”

肖天烨心头一跳,认真去看欧阳暖的神情,温暖的阳光正照在她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异的色彩,让他一时分辨出她这句话究竟是褒奖还是讥讽。只是……刚才看到她和苏玉楼并肩而立,似乎在说什么悄悄话的模样,他控制不住的脸色青寒,紧抿着唇,眉蹙成从未有过的结,紧得似乎要扼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那一刻,他差点以为自己的心疾被气的发作了。在他为她担忧不已的时候,她竟然和别的男子说说笑笑,很是轻松的模样,所以他一直没有上前,只是站在后面观察,好在欧阳暖对苏玉楼说话比对自己还要冷上十分,否则他不能保证苏玉楼今天能安全地走出这里!

“世子可知道,这一届的主考官是谁?”欧阳暖似乎不经意地问道。

“是张四维。”肖天烨脱口而出,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语气变冷道,“此人历任编修、翰林学士、吏部侍郎、礼部、吏部尚书,现为大学士,最要紧的是,他是出身于越西盐商世家。”

“正因如此,想必张大学士对于苏公子会更觉几分欣赏,这样一来,他的胜算自然比别人多出三分。”欧阳暖这样说着,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肖天烨盯着她,冷厉说:“除了他那张骗人的脸,我看不出他还有什么过人之处。”他字字钻心,语气中的酸意已经不加阻挡。

欧阳暖定神微笑:“世子小看苏公子了,他可不光只有这张脸而已,他可是有江南第一才子之名,这一点,世子还不知道吧。”

听她这样夸赞苏玉楼,肖天烨的表情更加难看,眼中冷冷的寒意一掠而过,颇为不悦:“怎么,你竟对他这样了解?”

欧阳暖忍住笑意,认真答道:“这一点早已是街知巷闻的消息,只要稍加留心便会知道,世子眼高于顶,自然不会把区区一个商人之子放在眼中了,却不知道,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不说张大学士,就说王贤大都督,他也是商人家庭出身,同样科举入官,从刑部主事一直做到大都督,总管延、宁、甘、宣、大、同六镇军务,世子焉知苏公子不会成为第二个王都督呢?”

肖天烨凝望她。欧阳暖眸子里却藏着水泽盈盈,她先笑了,肖天烨也微笑,道:“你可知,王贤之能非寻常人可比,苏玉楼算什么,也敢与他比肩……”

欧阳暖摇头:“我说的不过是可能,毕竟苏公子……”

肖天烨冷下脸,用深沉的嗓音说:“好了,不要在我面前口口声声提到别人的名字,我不喜欢。”

那一瞬间,欧阳暖已经从肖天烨的眼中看到了强烈的厌憎情绪,她垂下眼,微微笑了,苏玉楼,只怕你此番参加科举,路途不会太顺畅了……

有些事情,不必自己动手就能取得最佳的效果,何乐而不为?

肖天烨望着她,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刚才你为什么突然跑开?”

苏玉楼问她是不是害怕,然而肖天烨却问她为什么突然跑开,这两者听来差不多,却有本质的区别,至少肖天烨知道自己并非是出于恐惧。欧阳暖依旧笑着,淡淡道:“鸳鸯织就欲双飞,终究是没有飞成,反倒落得个红颜身死的下场……我只是,心中有些感叹罢了。”

“不过是所托非人罢了,还有她自己太贪心。若她一心只求夫妻恩爱不求妻凭夫贵,或许今日丈夫虽然不是探花郎,却还在她的身边,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地步了。”肖天烨冷淡地说。

欧阳暖的眼中漫上了一层凉薄如霜的清冷,徐徐道:“善始未必能得善终。不知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是否有一丝后悔。所以佛经才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危惧,命危於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於爱者,无忧亦无怖了,果真如此啊。”

肖天烨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她所言的意思,这是对他的一种拒绝,虽然委婉,他却听得很清楚。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声断裂。紧接着,他觉出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那是血。

心里的血。

一路沉默着,他亲自送欧阳暖回去,一直看着她坐上欧阳家的马车,放下车帘。

欧阳暖始终没有对他说一句话,似乎完全对这一切失去了兴趣,包括他今天所作的一切。肖天烨在帘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欧阳暖,你想叫我死心,绝无可能!”他说完,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菖蒲咋舌道:“这个世子爷,也太霸道了,简直是过分……哪里有他这样无礼的人啊,小姐,您千万不要理睬他!”

红玉担忧地看着面容平静的欧阳暖:“小姐……”

欧阳暖摇了摇头,微微合目:“走吧。”

欧阳暖在马车中换回了女装,回到欧阳府中,先是去寿安堂向李氏回禀。走到院子里却看到玉梅走过来,面色似乎有些奇特。

红玉悄声问玉梅:“怎么了?”

玉梅伏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红玉一下子愣住了:“此话当真?”玉梅点了点头,红玉立刻快步走到欧阳暖身边道:“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欧阳可?自从林氏被禁足,她可是一次也没有来过寿安堂。欧阳暖隐约觉得有些问题,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道:“先进去吧。”

玉梅俯身,恭敬地替她掀了帘子。

欧阳暖走进去,就看见欧阳可在李氏面前跪着,嘤嘤哭泣,这时候李氏看见欧阳暖,脸上顿时浮起一丝笑容:“暖儿你回来了,来看看你妹妹,她一来就请罪,跪在这里不肯起来,你劝劝她吧。”

欧阳可穿着一袭透着淡淡粉色的素罗衣裙,头上只带了两枝碎珠发簪,眉目悲戚,妆容简单,跟往日里那个艳丽多姿的欧阳府二小姐简直判若两人。

欧阳暖微微笑道:“妹妹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跪着呢?快起来吧。”

欧阳可看着欧阳暖,泫然欲泣道:“姐姐,往日里都是妹妹的不是,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尽惹祖母和爹爹生气,还一味胡搅蛮缠,处处与姐姐为难,现在妹妹知道错了,求姐姐大人大量,原谅妹妹!”

“妹妹这话是怎么说的,亲人之间哪儿有隔夜仇。”欧阳暖心中一顿,脸上的笑容却亲切了两分,“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吧。”说着,她便去搀扶她。

欧阳可仍然跪在地上不肯起,抬起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可怜兮兮地转头看着李氏:“祖母,一切都是可儿不好,可儿叫您失望了,以后必然不敢再如此了。”又转了个身,朝着欧阳暖站立的地方重重磕下头去:“姐姐,以前全都是我对不起你,我错了,求你别和妹妹计较。”

欧阳暖抬起眼睛,看着站在一旁看戏的李姨娘,笑道:“姨娘,还不快把妹妹扶起来,我一个人搀不动呢!妹妹身子不好,哪里能一直跪着呢!”

李月娥一愣,随即带着笑容要去搀扶欧阳可,却被横伸出来的一只手拦住了,“怎么敢劳烦姨娘动手,奴婢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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