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干嘛不上?”顾长钧叫道:“你可别说是想等我帮忙。说真的,我倒是有心,可没法着力啊!”
“滚滚滚,什么玩意儿?”秦卫没好气儿地骂了一句,“我是那种精虫上脑,不知所谓的人吗?真要是那样,老子何苦当什么写手。到夜总会当鸭子不更来钱?”
“当鸭子?拜托,你先天就不过关好不好。”顾长钧笑骂,“再者说了,你不精虫上脑。不知所谓,还会有谁?咱俩第一次出去鬼混,还是你撺掇的我呢。”
“是你撺掇的我。”
“胡说。是你!”
“得得得,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尽提它干嘛?”秦卫不耐烦了,“我就是怕沾上了不好脱手。你那边儿万一碰上个性格粘乎的都嫌麻烦。何况我这边儿?咱又做不到那些家伙那么绝情绝义,这万一弄不好,以后不好混呀,你说是不是?”
“诶——”顾长钧长叹了一声:“说白了你还是某些方面没有冲动。建议你去看看医生!最好是中医,疗效虽慢,可它治啊!”
“谢谢您关心,我也会给你留下足够的变性费用的。”秦卫冷笑两声,“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突然搬到四合院儿去住了呢?你嫌钱烫手,急不迭地想花干净是不是?”
“不是,这不是……某个自称我‘表哥’的人给的么。”顾长钧又贱贱地笑了起来:“产权证,土地证,全全乎乎的,住得又宽敞,设施又极度现代化……对外报价四千多万呢。”
“你大爷,四千万的房子?你也不怕沾了虱子咬死你?”秦卫被顾长钧嘴里冒出来的数字惊到了,转眼再看看自己住的屋子,顿时妒意如狂:“你不是说要帮我看着我父母的吗?姓顾的,你沾了谁的光可要弄清楚,人可不能忘!”
“我没忘啊,当我什么人了?”顾长钧也很不满,“我前两天还坐飞机去了你家呢。”
“真的假的?”
“我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我没看到你父母。”
“也就是你没去。”
“去了。”顾长钧依旧坚持,“只是你父母早不在了……”
“什么?”
“听说早在你爷爷那一代就迁到缅甸去了,而且我还打听到……”
“打听到什么?”
“他们好像没有一个叫秦卫的儿子。”
“……”
“秦卫?”
“……”
“老秦?”
“……”
“姓秦的?”
“我,我……老顾,你、你你说的都是真的?”秦卫终于回话了,可他的声音却充满了颤抖,甚至隔着电话都能听到牙齿打战的声音。
“我开始也怀疑来着,可事实确实是真的。”
“那我、我是哪来的?”秦卫都快哭了。
“……不知道。”顾长钧的语气很平淡,“现在就连我也在怀疑,我跟你认识一场的经历到底是不是幻觉,或者是自己做的一场梦,而我是不是现在还在梦里没有醒过来。”
“……”
“秦卫!”
“嗯?”
“你现在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秦卫整个人木木的,还有些痴:“脑子乱成一团,就像是乱麻一样,脑浆都在往一块儿挤。”
“我能理解。可是你最好还是先回过神儿来,因为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
“其实,我是蒙着你玩儿的……哇哈哈哈哈——”
“……”
……
“我要让我孙子弄残你,顾长钧——”
那一夜,整个观音庵收容院都被院长秦某人那不似人类的尖叫给骇得没睡着觉,而同时,他们也得知了一个名字。
……
“顾长钧?马上给我调查这个名字!”
天不亮,戴笠就向军统下达了命令。同时,中统,还有一些其他的情报组织也纷纷行动了起来。
……而在另一个时空……
“顾长钧,嗯,终于查到了,抗战时期戴笠曾经下达过这样一个寻人的指令,要找的人就是顾长钧……难道,这是老爷子的授意?不是不可能,当时两人的关系不错。难道是后来因为找不到人,才跟顾长钧的祖上的某个人约定把自己的孙子叫了顾长钧?可这个猜测也太不靠谱了……”
秦志钧眉头紧锁,手里托着一明显已经有些年头的书,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脸不耐烦的秦一苇。
“爸,曾爷爷一直做事儿都不着调的,除了他自己,外人根就看不明白。您非要弄这些干嘛?几十年了,也不嫌烦。”
“你不懂的。”秦志钧摇摇头,“骇客组织虽然一直不显山露水,可外界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拥有着领先世界几十年的科技水平和强大的经济力量。其总体实力,甚至可能远超犹太人的共济会。所以,大家一直都非常想把它给找出来……而咱们家又跟骇客组织有老爷子那么一段香火情,甚至老爷子当年可能就是骇客组织的领导者之一。如果能够找到,肯定会成为咱们家的一个巨大助力,甚至有可能帮助咱们秦家再次腾飞……我已经找了半辈子,可惜一直都没有头绪,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个线索,不查明白怎么行。而且你也看到了,这个顾长钧明显有古怪……”
“我没看到他有什么古怪的,普通的网络写手,连作家也算不上。至于他的章,我看了两眼就没劲儿了。”秦一苇撇了撇嘴。
“别瞧不起人。”秦志钧瞪了女儿一眼,“忘了家训了?”
“知道——”秦一苇又撇了撇嘴,“可您这么查也不是办法啊。简直就是漫无目的。”
“哪里漫无目的了?这个顾长钧就是我新的目标……对了,叫人给他的电话里安了窃听软件没有?”秦志钧又问道。
“安了。”秦一苇点了点头,“那家伙一有钱就换了一款最新的手机,正好给他安上。”
“那就好。”秦志钧点了点头,“希望能从他身上打开希望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