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翠儿壮着胆娇喝一声:“谁!”
翠儿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只听麦田中忽然没了动静,她紧张而焦急的从路边摸起一颗石块,随之,毫不犹豫的顺着感觉向麦田砸去。
“啊——”
一声女孩的尖叫立刻响彻在黑漆漆的麦田中,接着,翠儿以为真的是女鬼,也未多想些什么,立刻顺着小道逃跑而去。
不知跑了多久,翠儿终于看到野坊子的亮光,谢天谢地,不过,翠儿非但没有停止狂奔,反而更加大了迅猛的速度,因为她只觉的后面有一双诡异的脚步跟着她。
直到跑到坊子里静下心来,翠儿才回想起那声尖叫,这音色她熟悉,是杜荷花的音色。
第二天,杜荷花去苏家送新织的棉布,翠儿惊奇的发现杜荷花的额头竟起了一个大胞,虽被头发遮盖,却也经不起翠儿这个有心人的仔细端详。
关于这件骚野之事,杜荷花从未向任何人阐述过,迄今为止,翠儿也猜不到,她如今咒骂的与杜荷花私通之人竟是自家的少爷。
可笑的是,翠儿对杜荷花勾搭的这个“野男人”一直耿耿于怀。
翠儿时有闷骚想过:什么时候,自己也被那个强壮的野男人临幸一回……
……
……
就在翠儿对杜荷花由妒生怨的时候,萧佩喜自苏家门前已向苏凤梧这边“款款”走来。
高翠娥已经与苏凤梧商榷好,虽然苏凤梧一直沉默寡言…,但是,高翠娥早已一厢情愿的敲定了此事。
高翠娥只见伤势不轻的萧佩喜向这边款款而来,赶紧握住苏凤梧不情不愿的手腕,笑迎而去。
倒是苏凤梧,此时,他对萧佩喜那兰花指的操行儿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致,只觉的此物精神有问题。
此物若非精神有问题,那为何被打成这般却不见他大发雷霆,真是奇人也。
苏凤梧不知,若他要问萧佩喜为何要这般,萧佩喜准是掐着兰花指对苏凤梧哼哼:“咱家受点委屈没什么,只要咱家的外甥女高兴,便是要咱家红颜薄命,咱家也在所不惜。”
看到姿态如此的萧佩喜,苏凤梧不得不浮想翩翩,想起前世一部电影中的人物,风声里的玉玻璃白小年,这个曾是昆曲名伶的东西对时任伪军剿匪总队军机处处长的金生火说过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操着太监嗓儿:“孬货,不信你硬得起来!”
然而,苏凤梧的想法并非是这位萧佩喜就像玉玻璃白小年,而是白小年与金生火的综合体,或者也可以这么理解,萧佩喜是二人的后代……
萧佩喜一副玉玻璃的操行儿,却如金生火般五大三粗,这人长的就未免太恶心了。
高翠娥笑容中挂着一丝不可掩饰的歉意,与萧佩喜距离不足三米时,高翠娥叹道:“佩喜莫要责怪,刘管家不懂事,惹起这般大的乱子。”
萧佩喜淡挑细眉,瞄了一眼面色凝重的苏凤梧,掐着莲花指对高翠娥甜笑:“那老鳖…”本想说那老鳖日的,可是话说一半,萧佩喜觉察到不对,立刻转言道:“老先生身子带着伤,火气大些也是在所难免。”
身子带着伤?
高翠娥奇怪的看着萧佩喜。
苏凤梧闻言,眼神即刻略带诧异,却不见萧佩喜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只见他媚眼一笑,将目光投向自己。
萧佩喜用莲花指指了指苏凤梧,询问道:“莫不是这便是传闻中的苏家二少爷,苏凤梧?”
苏凤梧开始有些佩服萧佩喜,满头疙瘩乌青,却能如此面不改色。
当下,苏凤梧学着萧佩喜掐起了兰花指,阴阳怪气的对萧佩喜指道:“咱家正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苏凤梧,小生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