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喜笑意更浓:“远来是客?”说到此处,萧佩喜用兰花指点了点自己脸上的瘀伤,娇哼一声:“有这般对待客人的吗?!”
苏凤梧很无耻,听到萧佩喜这般质问的言语,连话都没搭,自然的站起身来转移话锋:“公公,我也懒得听您讲什么苏若筠的闺房话了,现在还请您打道回府吧,关于这门亲事,恕在下直言,本人不同意。”
公公?
听到苏凤梧如此直言不讳,萧佩喜饶是知道自己的短处,也不喜欢听别人叫自己公公啊。
时下,萧佩喜的粉颊顿时生出怒相,好在他自制力非比寻常,只是颤抖了几下嘴角,一双三角眼瞪着苏凤梧,尤为吓人。
萧佩喜心中对苏凤梧怒骂:“你个小不死竟敢称咱家为公公,方才在门前就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个小不死还蹬鼻子上脸了,待着,待到那药劲上来,看你个小不死还如何嚣张”
苏凤梧面对萧佩喜煞白的太监脸没有露出一丝胆怯,倒是很坦然的从眼神中拿出鄙视二字送于他。
“啊呸!你以为咱家的外甥女还真有闺房话与你说!你倒还不同意这门亲事?”萧佩喜瞪了苏凤梧不知多久,忽然开言骂道:“莫不是你个小不死的把苏烟客生前许下的诺言当成了他拉下的稀屎?”
“砰——”
萧佩喜话音刚落,还未看清苏凤梧是如何出手,他的身子便如弹簧一般向后飞去。
苏凤梧没有丝毫前奏的动怒。
不等萧佩喜落在地上,苏凤梧的脚影即刻闪烁在光亮的地板上,骤然间,只听“呼哧—”一声,他的手爪向萧佩喜呼啸而去,顺势抓住萧佩喜的脖颈,如铁钳一般卡在上面。
“吭——”
萧佩喜都来不及发出高亢的尖叫声,只觉的一阵窒息感传入脑中,蒜头鼻内的一点气息让他仓促的闷吭一声,下意识表现出惊恐的神情。
如同一个人莫名其妙的突然被人按在水里,濒临死亡,却挣扎无效。
萧佩喜便是用屁股想,也能知道苏凤梧是个练家子,而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继承了苏家男人的风范。
萧佩喜这身肉有二百斤上下,却不想被苏凤梧一手抓住不说,却还被斜立在地面纹丝不能动。
不待萧佩喜有其他反应,苏凤梧另一只手流利的将靴口处一柄匕首拔出,即刻杵在萧佩喜的小腹上,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萧佩喜之前可是被他生击一拳,向后仰去的惯力少说也有上百斤,这前后三百余斤的力道却被苏凤梧拿捏的一丝不散,猛人也。
“老玻璃,你若再敢满嘴喷粪,信不信老子给你搞二次结扎!”
苏凤梧瞪着萧佩喜已经涨红的脸颊,怒道:“老子本就没给你脸,你那外甥女难道没人要了不成,明知老子不乐意,处处与你为难,你却还贱到如此地步。”
二次结扎?
萧佩喜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忽想之下却也猜到这不是什么好话,接着却听到苏凤梧更为恶毒的话,气火蹭的一下涌上来:“咱家的外甥女生的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与你个小不死的成为夫妻委实是作践了自己,不想你个小不死的还拿脸,哼!这亲事不……”
见萧佩喜一口气说这么多却突然停顿,苏凤梧手掌顺势松开不少,怒道:“不什么?”
萧佩喜眼见苏凤梧的力道松弛,不屑哼道:“你个毛未长齐的小儿,竟拿话激咱家,咱家告诉你,这亲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莫不是你家要收了礼金便赖皮不成?”
说到此处,萧佩喜的惊吓暂缓不少,冷静些许,感到小腹被匕首顶着,继续横道:“你怎生不去打听打听,不说你这小小的破刀,便是当年闹海匪被他们细刃割皮,咱家可软过一根毛?”
萧佩喜不相信苏凤梧会用匕首伤他。
因为。
萧佩喜可是沈若筠的亲娘舅,三品诰命夫人萧诗蓉的亲哥哥。
退一万步讲,就如萧佩喜自己说的,当年去剿海匪时,萧佩喜被海匪擒住,生猛的海匪割他皮肉下酒喝,他都没将海匪需要的讯息供说出来。
譬如在苏家门前,谁会相信这么耐揍的一个人会忌惮匕首为其带来的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