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梧开始明白,奶奶从后院议事厅走来堂厅后,眼中为何泛出那般金灿灿的光芒。
萧佩喜说的不错,黄金是比白银好,一两黄金可比五两文银啊。
此时此刻,苏凤梧的神情宛如被打上了马赛克,尤为浑浊。
只见苏凤梧愣住了,萧佩喜笑意更浓,沉默片刻,手掐兰花指细言道:“若是贤侄当真不愿接这门亲,咱家倒也能出个主意。”
话音落下,苏凤梧好似被深渊中拉回来一样:“什么主意?”
萧佩喜眼冒异彩,巴不得将眼睛按在苏凤梧的吊坠上,故作姿态道:“贤侄若能将脖子上那颗红珠摘下,让于咱家,咱家倒能将这万全之策说于贤侄听。”
苏凤梧闻之一怔,下意识摸向吊坠,思维百转,心道:什么状况,这珠子难不成还是个宝贝,竟能让一向强硬姿态的萧佩喜如此。
萧佩喜眼见苏凤梧一怔,生怕事有多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继言道:“咱家生来便喜欢一些漂亮的玩意儿,至于银财等物,浮云而已,贤侄若能将吊坠让于咱家,礼金之事,不提也罢。”
苏凤梧心中暗惊:这吊坠居然能抵三千两黄金,看来绝对不简单。
虽然如此,苏凤梧却未露出异样神情,毕竟从小便被董怡熏陶生意经,所以对这方面多有敏感。
接着,苏凤梧心思多变,拿捏着脖颈前的珠子,一幕为难的样子:“于此珠而言,萧叔叔实在是言过其实,谬赞,谬赞,不过…,这珠子的确乃我苏家传家之宝,向来传男不传女,既然萧叔叔喜欢,这事倒也可以商量,可是,贤侄心中委实如焚,倒不如萧叔叔先将您那万全之策说说?”
听苏凤梧说话这般滴水不漏,萧佩喜心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萧佩喜这条在商场中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哪里听不出苏凤梧话中猫腻,前前后后,苏凤梧不提任何血珠能抵三千两黄金之事,倒是直奔主题,也不能叫自己说出半个亏字,实在是肚子疼的紧,萧佩喜暗道自己太过心急,坏事,坏事。
苏凤梧这般两面三刀,直把萧公公叫成萧叔叔,当真无耻到了极点,既然如此,萧佩喜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笑容依旧:“还是贤侄说话痛快,好,咱家便先说说那万全之策。”
接着,萧佩喜将计策的前前后后全给苏凤梧说了一遍。
计策大概这般:在柳絮,礼数该如何便如何,去南陵的路上,萧佩喜大可瞒过所有人将苏凤梧放走,然后,苏凤梧在外漂泊半年,回到柳絮时,这门亲事怕是已经风轻云淡,这般一来,前不沾苏家诺言,后不沾沈家礼数,最后,大可将对错算于苏凤梧一人。
听完萧佩喜的计策,苏凤梧点头连呼:“妙计,妙计。”
苏凤梧哪能不知,若是到了南陵路上,是捆是绑还不是这老玻璃说了算。
萧佩喜闻言,脸上笑开了花:“既然如此,这珠子……”
谁也无法想象,这颗从三眼白龙脑袋上挖下来的血珠,对于一个痴心药理的人而言,是具有多么强大的诱惑力。
“好说,好说。”苏凤梧无耻笑道:“不过,这珠子却不能先给你。”
萧佩喜闻言,脸色一紧,都忘记了手掐兰花指,瞪着眼睛尖锐道:“什么?”
“您说的这计策对贤侄而言,虚无缥缈。”苏凤梧拈了拈手指,一副拿出些“硬菜”出来的姿态:“所以…,珠子还不能给您。”
虽然不知道苏凤梧这拈手指的姿态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到苏凤梧这般熟悉的神情,萧佩喜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这事对萧佩喜而言倒也不是什么难题,萧佩喜恢复一副不太自然的笑容,耐着性子道:“贤侄的心情,叔叔自认能够理解。”
说着,萧佩喜便从怀中掏出一叠钱票,其中有银票与金票,金票倒是不多,仅仅两张,剩下的统统是银票。
苏凤梧眼贼,两张金票加起来可是一千两黄金的存在,而那些银票,含金量也是不菲,不是千两一张的便是五百两一张。
苏凤梧心中不是滋味:沈家到底是大官僚,想老子这一世见过最大的金票也左不过五十两一张,这老玻璃出手便是五百两一张的金票,之前给奶奶的莫不是千两一张的金票?妈咪他个吽的,与其相比,真是寒碜。
萧佩喜倒是大度,想也不想便抽出两张金票,一脸笑意:“贤侄,这两张金票可应心?若不应心,随咱家到了凤州的郡都在去钱庄兑些便是。”
说着,萧佩喜将两张金票掖在苏凤梧怀口中,然后,他作势便要伸手向苏凤梧的吊坠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