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佩喜脸上笑开了花,向苏凤梧娓娓走来,手中多出半颗红色药丸,边走边道:“贤侄,半颗药丸可助你恢复一成气力,可延续贤侄十日性命,贤侄放心,剩下那半颗解药,原有七十三种药粉配成,七十三种药粉都在咱家身上,贤侄可提醒着咱家些,若是咱家配药时,不留神配错顺序便搓成丸子,那可是解药变毒药,同样七窍冒血。”
萧佩喜说完,半颗解药已被他喂入苏凤梧嘴巴里,苏凤梧怀中金票竟被他收了回去。
萧佩喜说的不错,半颗解药确实能够恢复苏凤梧一成气力。
不过,若在没有蛇珠化解的情况下,四十九天之后,苏凤梧的气力才能恢复全盛。
当然,若是苏凤梧一直带着蛇珠,又吃了这半颗解药,这便意味着折中了中毒后却无解药的三个时辰,一个时辰余些后,苏凤梧便能恢复全部气力。
萧佩喜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想试探一下苏凤梧,他早就怀疑苏凤梧不知道蛇珠能将三息软筋散化解,现在眼见苏凤梧如此,萧佩喜心中更为踏实。
苏凤梧吃过解药后,调息片刻,气力果真恢复了一成,只见萧佩喜绕到自己身后试图解下吊坠,可是,已经过去十息有余,他还是没解下来。
苏凤梧只因还未探出萧佩喜的真正实力,所以过于谨慎,压着心中怒气道:“坠绳是天蚕丝织的,我都解不下来。”
只有苏凤梧知道,其实能解,怎么织上去的,怎么解下来便是。
苏凤梧身后。
萧佩喜闻言便如吃了黄连拌闷屁一般,彻底傻愣住了。
萧佩喜感觉计策进行很顺利,心中还暗暗窃喜,却不想到了最后一步竟出现这种百年难遇的状况。
萧佩喜心思百转道:“这小不死的不将蛇珠摘下,谎言还不是迟早穿帮,方才那般没有波澜的暗斗岂不是白叫他对自己生出防备。”
萧佩喜生怕此事会影响到苏凤梧与沈若筠的婚事,索性,他尽全力压住怒意。
虽然萧佩喜欲要保持冷静,可是,他却恨不得将眼前这个脚底流脓的坏胚子掐死。
苏凤梧倒是信以为真,毕竟萧佩喜言下的中毒现象是真的。
至少…,在一个时辰之内是真的。
苏凤梧虽然淡淡看着萧佩喜,心中却同样愤然:“这个没鸟的逼崽子,竟敢给爷下药,看爷以后翻身做了土地主,让你戴枷锁,给你挂铅球……“
时下,萧佩喜的脸色阴沉不定,诡计欲穿,他到底是该如何才好。
沉默片刻后,好在他是驰骋商场多年的老狐狸,计上心头!
萧佩喜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满目祥和道:“来日方长,不如这般,贤侄随咱家先去南陵,到了南陵,咱家自会找些能工巧匠将贤侄脖颈上的吊坠摘下,然后,咱家变出巧计放贤侄出走,这还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苏凤梧诧异的看了萧佩喜一眼,心道:这老玻璃竟对蛇珠还不死心。
想到此处,苏凤梧接着想起方才萧佩喜收回金票时的那副嘴脸,真是恼人,奈何自己偏偏中了他的三息软筋散。
多年苦修,苏凤梧实在不甘心自己的气力只剩下现在的一成,时下,正要想出计策,却见萧佩喜竟然重新拿出金票,而且还有半颗解药。
在苏凤梧异样的目光下,萧佩喜笑道:“贤侄,咱家这回可是真心实意。”
萧佩喜在明白不过,与其一个时辰后穿帮,不如把先苏凤梧当成顺毛驴。
俗话讲,退一步海阔天空嘛。
雷雨转晴?
苏凤梧半信半疑道:“这解药不是还没配好吗。”
萧佩喜惭愧道:“贤侄还是莫把咱家方才之言放在心上。”
苏凤梧看在金票与解药的面子上,大度的点头道:“萧叔叔心情,贤侄了然。”
苏凤梧将信将疑的接过解药,接着,他嗅到解药味道不变,这才放心入口,心中暗怀鬼胎:这老玻璃所言不错,反正奶奶那关迟早要过,倒不如跟他去南陵,大不了南陵路上见真章,老子手持千两黄金,还怕在外饿死?
苏凤梧体力恢复充足,继续道:“贤侄看萧叔叔为人真诚,不如就依萧叔叔所言,到南陵后,贤侄的吊坠请得能工巧匠摘下来便是。”
萧佩喜一脸笑意道:“甚好,甚好。”
萧佩喜怎能不对苏凤梧起疑心,只不过,萧佩喜心中阴想,“咱家能毒你第一次,便能毒你第二次第三次,路上走着瞧,你便是有心逃走,咱家也誓要把你捆回沈家完婚。”
苏凤梧下意识又摸了摸怀中的金票,心中乐开了花儿:妈辣个逼的,没想到老子这么容易就成了千金富翁,打发完此事后,老子一定周游全国妓院。
虽然心中再次呈现又一个伟大目标,但苏凤梧的神情依旧谦卑,对萧佩喜客气道:“既然如此,想来奶奶已在后院备完薄礼,不如我们早些启程吧。”
萧佩喜闻言后,自然是万般同意。
二人去了后院,高翠娥果真准备好了一切随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