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乔树根接下来的骂声还未出口,他的脚底落空,只觉的身子离了地面,一脑袋栽在荒地上,这巴掌打的他是浑身颤抖。
“说——!春菊那小****是怎么回事!”
乔树根的身子还未落停,只感觉身子被人拎鸡崽似的拎起,耳畔响起黄氏的老虎腔。
“祖宗!真,真没有——!我对驴发誓,我要是偷了那三两银子,你把我扔驴圈里去———!”
乔树根脸上尽是泥土,像是看恶鬼一般看着黄氏,牛眼瞪的更大,里面尽是惶恐与恐慌。
“啪——!”
乔树根话音刚落,黄氏的一耳光又抡了上去,大怒道:“放你娘的连环屁,老娘问你银子事了?不打自招是吧——!”
这委实不怪黄氏如老虎的腚眼一般,摸不得。
去年腊月,乔家确实丢过三两银子,那本是黄氏给乔婉儿存的私房嫁妆,却不想莫名其妙的给丢了,而今,黄氏的脑袋里忽现了那么一道灵光。
丢银子的那几日,一到晚上熄灯的时候,乔树根的树根就好像日了三头驴一样,他妈的硬不起来啊。
这时,荒地也有不少人与乔家同一目的,都是来开荒的,事到如今,他们似乎…,似乎了解了现在是一个怎么样的情况。
乔婉儿双手抱膝,不敢见人,现在还蹲着呢,“呜呜”的哭声绵绵不绝于耳。
现在,她的心肝如乱撞的小鹿,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基于发生的一切都很疯狂,所以乔婉儿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忽然站起,虽然脸上还带着泪水,却未忘了左右环顾,看到向官道撩去的苏凤梧,脸色通红,毫不犹豫的向官道跑去。
“还打!还打!闺女!闺女跑了!”
黄氏揍乔树根揍的那叫一个迷醉,玩命挣扎的乔树根可是出了名的眼尖货,只见乔婉儿向官道疾奔而去,心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
“啪——!”
可恨黄氏的巴掌未能来得及收住,乔树根只能挨下这一记最后猛击。
“婉儿——!”
黄氏的脸上带着被乔树根抓挠的三道血痕,瞪大了双目望向疾奔的乔婉儿,顿时明白闺女这是要被苏祸害勾搭走啊,大叫一声,站起魁梧的身材便要猛追。
“噗通——!”
这人要是点儿背,放个屁都能砸脚后跟,一向腿脚利索的黄氏抬脚没跑几步,竟被土疙瘩拌了个大马趴,这还不算,乔树根紧追其后,一时没刹住,“噗通——”砸在了黄氏的后背上…
乔婉儿是出了名的孝敬,可这次连头也没回,生怕苏凤梧会跃马而去,望着苏凤梧急喊道:“凤梧,带我去南陵——!”
苏凤梧早已看到乔婉儿,随之紧跑几步,来到枣红马前一跃而上,满脸兴奋的拽住缰绳,回转马首,迫不及待的向奔跑在小树林的乔婉儿赶去。
“嘶——!”
转眼间,乔婉儿被苏凤梧一手拽上马背,手中缰绳再次急转,烈马长鸣一声,向官道南首奔蹄而去。
“啊嗷!——”
快马加鞭,苏凤梧兴奋的怪叫一声,好不痛快。疾风如刃,呼啸在乔婉儿带有幸福笑容的双颊上。
“驾——!”
此时,萧佩喜的脸都绿了,跃上白马,疾追而去,心中怒骂:小不死的,去南陵前不守身如玉也就罢了,现在还携带一个乡姑,真是气煞咱家也。
剩下的随从紧追其后。
苏香凝坐在马车车厢内,从窗户探头看见苏凤梧一骑绝尘,花痴道:“少爷真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