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朱七耿耿于怀的看了一眼苏凤梧,不好意思道:“神药儿带身上没。”
苏凤梧沉吟良久,摸了摸鼻翼对沈朱七认真道:“先虚着点吧,现在就操出孩子来,对人家怜儿的声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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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香华丽的紫福楼上下三层,外加几间顶楼阁,耸立在南陵城内委实是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线,离城中心虽然远些,一些贪吃的顾客们却也不拿路程当回事,时下,紫福楼已是客流满堂,忙的小二怕是连的放屁的功夫都没有了。
往年裴家落座南陵城的时候,虽有裴紫弟的大伯裴洛书暗中帮助,却也没少受到同行的挤兑,紫福楼如今坐落的位置就说明一切,三年前,紫福楼前面的这条路客街是没有现在这般车水马龙的繁华,当时也没现在这样能同时行驶五辆马车的宽路,周围的城民也是稀松平常。
刚建紫福楼的时候可谓是生意惨淡,可是,裴大胡子与裴紫弟的经营之道是按照苏凤梧早前教两人的所有策略进行的,所以,在不到半年的时间,紫福楼已经是宾客满楼,不到一年的时间,紫福楼前面这条路客街被加宽三次。
当然,修路这件事乃是裴洛书的功劳,两年过去了,紫福楼的存在,裴家的存在,影响着南陵城所有的餐饮生意,裴紫弟在这三年的时间里和南陵城一切的饭馆与客栈达成了默契的协议,这个协议的巧妙的,裴紫弟可以传授紫福楼的经营之道与一些能够使生意兴隆的菜单与服务,但是,使用这种经营策略的客栈或者饭馆,必须有裴紫弟的红份子,也就是股份,并且该店一切原料的进出,都必须经过紫福楼的账本。
譬如,南陵城内有一家迫切需要与紫福楼合作的一家火锅店,这家店进的所有羊肉,都必须由紫福楼选定贩羊商,并且要在每个月拿到这家店的三成收益,起初,这家店根本不乐意,这是要打劫啊,交税也不需要交这么多吧,但是,这家店的店主看到紫福楼所用的切肉工具时,他彻底服了,切羊肉片可以那么快的吗……
渐渐的,南陵城所有的餐饮行业都与紫福楼息息相关了起来,可以说南陵城有九成的饭馆是与紫福楼搭着的,这些饭馆间接的成为了紫福楼的连锁店,就连南陵城烟花巷里的昂贵酒菜,都需要紫福楼经营下的其他饭馆负责,这样一来,各大风月场所的酒菜问题都在裴家这儿抓着呢,换句话说,裴紫弟去逛窑子根本不花钱,他之前大大方方的说要请苏凤梧去操姑娘,那是他没憋好心眼子。
裴紫弟在南陵城的声誉不大好,裴家却也没有因此落个为富不仁的名声,裴家落座南陵城以来,紫福楼生意红火,裴家宅院却是没扩大多少,用裴大胡子的话说,宅子太大了不好,自家院子能住人,能遛弯,能养狗就挺好的。
而且,紫福楼的存在也繁衍出一系列的产业链,南陵城不少城民都因为紫福楼而有了生意做,有了事要忙,总的来说,裴家来到南陵城,是造福了南陵城,虽然裴紫弟操了南陵的不少肥美的好姑娘,却也是造福了绝大数闲的在家没事做的斯文败类,让南陵城的餐饮行业在全国都处于领先位置。
殊不知,其实这一切都是苏凤梧起的头,不过苏凤梧却只是个甩手掌柜,好在裴大胡子与裴紫弟的经商天赋是与生俱来的,把苏凤梧教他们的经营之道举一反三。
话说回来了,裴家人若是不精明,裴大胡子他哥能坐上南陵少尹的位置吗,三品大员足以传名百年,四品少尹好不济也能光宗耀祖了吧,最起码裴洛书去了下辖的县乡,能让该地区的县官儿跪下叫爹。
紫福楼一层摆着一排排八仙桌,如今几乎客满,点的酒菜都是不需要小二们收拾的,上了盘子就得,二层基本都是吃火锅的,时下虽然刚刚入秋,人们却已迫不及待的来紫福楼品尝火锅佳肴了。
三层多是雅间,吃什么都随意,观看大堂戏台子上的表演也是极为方便,来到三层的几乎都是达官贵人,三层算不上神秘,却也不是平头老百姓平常能消费得起的,所以就显得这里尊贵了些,其实也就是个让人能安静点吃饭的地方,毕竟下面有些吵,一些在饭桌上商量的事情都不适合在喧哗之地讨论。
天色渐渐入墨,大堂内的戏台上也该是诸多红角儿粉墨登场的时间了,一热闹起来,这里就像是个堂会一样,不是每天都如此,但十天半月的来这么一回也是形成了某种规律,一到这个日子,四面八方的宾客就喜欢到这里凑凑热闹,哪怕在一层点一桌最便宜的酒菜,也当饱饱自己的眼福和耳福了,毕竟紫福楼这小戏台上的表演都要比别的地方还别出心裁,边喝酒边吃菜还边听看着节目小调,时不时叫一声好,人生该当如此。
三楼的两边并非直接是雅间的隔墙,而是各有一条小长廊似的观戏台,长台上驻着几张固定的圆木桌,上面可放酒菜与点心茶水,平时在这里坐着的都是南陵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可是今天坐着的却并非全是南陵本地人,好像都是一起的,把右边的长台全给包了。
右长台上的主桌上就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李玄玉,她身着一袭白色束腰装,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桌边,坐在她对面的是个女扮男装的俊人儿,五官端正,说不上美丽绝伦。
淡妆轻抹,平凡的柳叶眉里显着淡淡的英气,平淡的细长眸里隐着浅浅的贵气,举止甚是平易近人。
她是那匹要化龙的胭脂马,名叫赵栎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