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沈朱七怔怔的望着神情变化极快的萧佩喜,从他眼神中,沈朱七可以看到另一层意思,舅爷似乎不太在意西兵营那伙子的遭遇,也不太在意姑爷的安慰,至于他到底在意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这样紧张,沈朱七很疑惑。
就在沈朱七要问个究竟时,萧佩喜立刻从袖中取出那面御赐的令牌,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冷静道:“去,快马加鞭,拿着此令牌去各大军营,命令城内所有官兵去南陵城外围着,封城,只许进不许出!”
看着萧佩喜手中的这面令牌,沈朱七犹如被雷劈到一般,彻底震惊了,舅爷真是不放屁则以,放个屁就是震天响啊。
与此同时,瞻园内院,众人打的已是不可开交,于邱晚妆一方而言,她们虽然处在敌众我寡,可是却没有丝毫败下阵来的趋势,反而叫赵栎奴一方连连吃亏,纵然连那些已斩杀三百将士的凌厉高手,也不能拿哑姑怎么办,也不知她是使的什么邪术,居然招来一地的蛇蝎蜈蚣,岁寒亭一侧的斜坡上,爬满了让人看着头皮发麻的活毒物,叫人无法靠近。
反观苏凤梧、赵栎奴、蓝琦儿三人,他们正与邱老太太、邱晚妆、陈荌慈周旋在岁寒亭前后,苏凤梧与邱老太在湖面上拼的是技术活,轻功非凡的二人将本是没有波澜的湖面打的是起起落落,而赵栎奴与蓝琦儿却是与邱晚妆还有陈荌慈激斗的火花四射,一时间,双方可谓是旗鼓相当,谁也不占上风。
赵栎奴长鞭挥舞,英姿飒爽间,她正注意着与邱老太大战的苏凤梧,心中不禁诧异,才几天不见,这祸害的武功怎么增长的如此迅猛,比上次在行宫虐战邱虎眉的时候还要凌厉,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隐藏实力的不只是苏凤梧,赵栎奴自己何尝不是也在隐藏实力,她对战的可是邱晚妆,邱晚妆何许人也,是邱老太婆亲自调教出来的孙女,而且邱老太婆对邱晚妆的疼爱不知要高出疼爱邱虎眉要多少,一些手脚上的功夫与一些内家里的门道全部倾囊相授,然而,兴许赵栎奴与邱晚妆这对‘堂姐妹’注定有这一战,而且都在不约而同的保存实力,不知道她们在等待着什么。
各怀心思并且正在激战中的众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岁寒亭不远处的一棵枝叶茂盛的扭曲高挑的裂皮老青松,仔细一看,如同弯曲废柴的松树老干上,倒挂着一个小女孩,嘴里叼着一根松叶,玩世不恭的作态看着不远处的群战,时不时还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样子要多欠揍有多欠揍,能摆出如此不遭人待见神色的,不是苏香凝还有谁。
湖面上,邱老太眼见自己与苏凤梧难分秋色,空手变出一把银粉洒在他面前,趁着苏凤梧躲避之机,邱老太一个空中逆转,稳稳站在湖上的一块面如双掌凸石上,动怒道:“苏凤梧,你个瓜娃子,不要在此多管闲事,念在你爷爷勒个龟儿子早年救过老娘一命哩份上,老娘今天不出全力,你个瓜娃子莫地得寸进尺,快快给赵栎奴勒个女娃儿说,把我哩大孙儿放咯,不然老娘就对你个瓜娃子不客气咯!”
这番话听在苏凤梧耳朵里叫他一愣,不过也没有及时回答,这银粉也不知是谁配的毒,钻进自己毛孔中,竟让自己立刻出了一身虚汗,仓促落在湖边大石上,赶紧震了震身子,尽可能的将毛孔内的银粉震出体外,同时,嘴上也不饶邱老太:“原来你就是我奶奶提起的那个邱仙仙呀,哈哈,听说你年轻时还做过我爷爷的姘头,不知道此事是不是真的,不过,我又问过我奶奶,她说我爷爷正气凛然,没有答应跟你姘上,怎么着,这么多年……”
一席话还未说完,邱仙仙老当益壮的在湖面上踩了几朵莲花,向苏凤梧怒袭而来,一边来还一边骂:“你个瓜娃子莫要在这里放臭屁,苏烟客勒个龟儿子就是个伪君子,当年是他瞎了狗眼看上高翠娥那个泥娃娃,不然老娘现在就是你个瓜娃子的奶奶咯,现在看老娘是咋个教训你个没有大小哩瓜娃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