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儿里有些酸意,苏凤梧无耻的嘿嘿道:“没办法,我爷爷和沈若筠她爷爷是至交,谁叫他家后辈居是女儿身呢,现如今,我也只好牺牲自己的人格,来帮助沈家传递香火,你不会在意……”
“啪——”
苏凤梧话还未说完,赵栎奴立刻变色,神情痛苦的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泪如雨下道:“我在意!很在意!”
说到这里,她还想说,你是不是给沈家传递完香火再要到京城薛王府给他家递香火!
突如其来的耳光让苏凤梧的左脸上一阵火辣,他霍然起身想要返还赵栎奴几个耳光,可是举起来的大手却又不舍得落下,听到她说的六个字,看到她那豆大的泪珠,心中竟然生出浓重的怜爱之意,最后只能怒气冲冲的瞪着她说不出一句责怪的骂言。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赵栎奴泪眼迷离的看着苏凤梧,目光坚定而执拗,苏凤梧却是慢慢心软了下来,举着的大手轻轻放在赵栎奴的脸庞上,轻轻擦拭着她那一直不肯停止流淌的泪珠,挪了挪身子,然后将她的娇躯拥在怀里,细嗅着她的香发,像是哄孩子一般温柔道:“老婆,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去京城与你相聚。”
赵栎奴靠在苏凤梧怀里嘤嘤哭泣,神情痛苦的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好似有天大的委屈,泣不成声道:“你为何不打我!为何不打我!”
苏凤梧深知赵栎奴的秉性,这种女子,天生就是不会哭的女子,而且认定的事情,怕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现如今一反常态,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虽然苏凤梧如此心想,嘴上却没个正经的安慰道:“成了婚在打,那才叫打是疼骂是爱,现在打,舍不得,心疼老婆还来不及呢!”
听闻苏凤梧这样说,赵栎奴哭的更加厉害,将玉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不知为何这般伤心,却不在多言一语,哭声有与其屹立悬崖展览千年不如靠在爱人肩头痛哭一回的畅快,而苏凤梧也是无声的搂着赵栎奴不发一语,感受到她不停颤抖的玉体,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不知哭了多久,赵栎奴缓缓离开苏凤梧的怀中,留恋的目光投以他的脸颊最后一眼,转而化为难过而坚定的眼神,拾起地上的衣裙,将凹凸玲珑的玉体掩在里面,然后又将苏凤梧的衣裳拾起苏凤梧的衣裳,犹如一个妻子般细致的帮他裹好身子,轻声道:“相公,你一定要来京城,奴儿等你。”
这话又在苏凤梧发了一愣,想起方才一场莫民奇妙的痛哭,他神色复杂的看向赵栎奴:“不在南陵多逗留几日?”
土洞外的不远处,苏香凝藏在一棵银杏树上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