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李玄玉说,她这个五皇叔当年也是庇佑太子的党羽之一,遗憾的是,最后被赵栎奴害成了一个教书匠,皇族的地位被彻底的剥削掉了,就是因为他辅佐太子的缘故,被赵栎奴抓住了把柄,在老皇帝面前扇了扇风点了点火,轻而易举的便将五皇叔斩于她所设下的棋局之外。
也正是赵栎奴在十年前突然发的那一场大难,被李玄玉和五皇叔训练的太子卫才会元气大伤,李玄玉也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如今看来,她还不如那个在北京学府当教书匠的赵苍柏,人家好歹还留在京城蛰伏着,可是李玄玉呢,在她最后的自白当中,苏凤梧居然听到她在南陵的势力还不足三十人。
一个堂堂华夏朝尊贵的公主呀,能亲自指挥的人力资源还不足三十,她去死好了……
话说回来,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肯定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就像苏凤梧听了这一会儿,李玄玉所言的那些太子卫,如今势力单薄,不成气候,李家怕是没几天就会被瓦解掉,太子赵文彦彻底孤立无援,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无非就是有人想让他孤立无援,这人肯定也不止是赵栎奴。
身为在现代化都市生存半世苏凤梧哪里会猜测不到,这一切肯定是老皇帝默认的,在他的神座之下,一切在进行的阴谋诡计,都逃不出他那双俯视苍生的眼,这就是上位者,因为整个计划中有一个值得肯定的讯息,赵苍柏这个五皇叔并没有被逐出京城。
古往今来,哪一个被扣上谋反这个屎盆子的王子不是被当皇帝的流放远方?而他赵苍柏却是个例外,称谓算什么,身份又算什么,说白了,赵苍柏这个五皇叔是他爹给他的,他爹说他不能做王爷,他就不是王爷,改天他爹一高兴,说,儿啊,我这皇位你来坐吧,谁敢说什么?一切的妙局又算的了什么?!
十二年的时间,这件事情并没有完,开始那场京城暗乱仅仅是一个起跑线,当初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苏凤梧也敢断定,这件事的推手,肯定不止赵栎奴与老皇帝两个,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小皇姑,赵丹红。
可惜,赵丹红最终还是失败了,因为赵苍柏终究还是留在了京城。
想到这里,苏凤梧不经意的露出一丝笑容,心道,老子不去做衙门里的推理帝真他妈的太屈才了,居然能够利用足丝马迹推理到这种分寸,不过,这样的推理还真是有待考究,毕竟前世的心理学与微反应也有不准的时候,当初在瞻园里琢磨到的赵栎奴那眼神儿,里面分明有一种炙热的崇敬与炙热的憧憬。
让赵栎奴能够那般炙热崇敬的人,定然会让她心服口服,这个人是谁,多半就是那个赵丹红,毕竟被苏松麟那个暴发户题出的天下第二这四个字的分量是极为不轻的,当然,这仅仅是苏凤梧的猜测,这是他在龙州时养出来的毛病,天天琢磨苏娇龙的心思,有丝毫怠慢便会被其一顿暴虐……
眼见苏凤梧的脸上浮出如此叫人琢磨不透的笑容,李玄玉真怀疑这登徒子是否将自己所言的一切听在了耳朵里,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忧伤,死马当活马医的继续道:“苏凤梧,眼看赵栎奴的势力愈发如日中天,而我弟身为皇太孙却依然被她暗中牵制,我皇爷爷也已是垂暮之年,哪天若有不测,这天下岂不是归了赵栎奴一介妇人手中,你身为老护国公家的唯一孙辈,难道真的甘心这天下让一个女子去执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