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手指敲打着桌面的苏香凝一副这个我可以理解的神色,这神色只让王铸训以为她是打定了主意要跟他去王家。
遗憾的是,苏香凝说翻脸就翻脸,现在又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姿态,小大人似的说道:“王大人啊,古语说的好,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还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对,无功不受禄,你看你又是银子又是银票又是零嘴儿的,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不如这样,你先回去,天也这么晚了,吃完饭洗洗睡,我去不去你们王家又有什么无关紧要呢,你要是担心我饿着,你刚才不是给我银子了么,我自己上街去买,再者说,我现在呆着的地儿是哪儿,徐家呀,难道他们还把我饿起来不成。”
活了一大把年纪,现如今却被小屁孩耍了一道,真的,王铸训的老脸都没地儿搁了,他傻着狗脸怔怔的盯着苏香凝,就没见过这样儿的,有没有这么无耻的,还他妈的无功不受禄,你刚才往兜里掖银子的姿态那般娴熟,那时你怎么忘记了无功不受禄!
“小不死的!”
站在王铸训身后的王项也是把持着爹不动我不动的一贯政策,只不过心中甚是不忿,不由暗骂一句,同时也有种看笑话的心理,他爹不是不让他说话么,那他就不说。
王铸训一直没说话,沉默着,都把王项弄的有些不耐烦了,要他说,跟苏香凝这小贱人费这事干嘛,直接把她打晕,然后在把这地上的恶狗打晕,趁着天色暗淡,悄悄带着晕狗跳墙头离开徐府,真是的,又不是不会轻功…,暗暗瞥了王铸训一眼,王项耐着心思不敢声张的深呼了两口气,腹诽道:“老不死的,办事儿怎么就这么不痛快呢!”
考虑周全的王铸训当然不知道他儿子此刻正在腹诽不已,而且还不知道王项正在暗骂他为老不死的,眼下,王铸训就想要不动声色的引苏香凝到他王家做客,其目的也不仅仅是想关门打狗,而是另有悬念,他王铸训为官多年,自然知道什么叫隐忍什么叫机会,今天眼见苏凤梧来历不凡本事不凡,而且看这势头怕是他要在南陵扎下根了,再者,他是沈家未来的掌舵人不说,还与裴家小辈、徐家小辈是兄弟,如此关系,此时不拉拢,等待何时?!
既然有心拉拢,那总要抓住个机会,自从今天来到徐家,王铸训看着苏香凝在苏凤梧眼中地位不俗,不然他能惯着这么一个小丫鬟?故此,王铸训便是临时计上心头,先隐忍着之前的怨恨,把苏香凝诱骗到家里去,这样一来,苏凤梧必定去找,到时候在向他表达笼络之意,那不是更为直接简便了。
彼时,苏香凝依旧一副敲竹杠的态度不变,反观王铸训却因为自己的打算而从袖口里拿出两张五百两的金票,这一次,他并未将金票放在桌上,而是直接拿着恭敬的姿态把金票递给了苏香凝,还满脸欢笑的对她说:“实不相瞒,在下恳请苏姑娘到府上一叙的确不仅仅出于在下想请姑娘吃好的玩好的,而是在下实为有事要求到苏公子啊,在下心想苏姑娘是苏公子身边的红人,到时候在下若能因为姑娘而与苏公子说上几句话,那岂不是皆大欢喜,姑娘放心,此事若成,在下对姑娘定会感恩戴德,姑娘在这南陵城想要什么想玩什么,在下绝对为姑娘瞻前马后,一定办到。”
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苏香凝就已经很无耻的将金票夺过来掖在自己袖口里了,眼下耐着心思听完王铸训一番白活以后,一副恍然大悟的小模样儿,嬉笑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不早说?唉,对了,不如你现在跟我说说,你找我家少爷到底有什么事儿,说不定我就能给你办了呢。”
王铸训脸上的笑容再次变的僵硬起来,很诧异的看着苏香凝的小脸蛋儿,老眼里明明写着,这孩子的脑袋定是让驴子给踢了,不然她不能这样。
丫鬟,真的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小不死的!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算个什嘛东西!”
就在王铸训拿苏香凝有些无可奈何的时候,王项已经不能在忍了,抓狂的指着苏香凝骂了一句以后,又无比激动的对王铸训说道:“爹,问问这小不死的去不去,她若不去,直接把她和她的狗打晕,您从正门走,我背着这小不死的跟这条恶狗翻墙回家。”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王铸训本想打王项几手耳刮子,转念一想,却也不能挽救,点了点头之后,最后看了一眼顽固不化的苏香凝,想必在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贱人面前,说什么都是无用了,还不如依着项儿的土办法,将这一人一狗就地打晕直接掳回家。
咀嚼了小嘴儿里最后一个红枣儿,苏香凝怔怔的望着这凶巴巴的父子二人,翘着二郎腿的她完全没有将要面对危险的觉悟,娓娓说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
“光天化日?光天化你妈的日!现在天儿都黑了!还化日!”
在议事厅的这一段时间可把王项给憋坏了,他抖了抖衣领,表面是一副深沉高手的作态,口角上却连街头地痞都不如,骂过之后,一副色魔的作态暴露无遗,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极品萝莉,继续道:“让你他妈的横,把你掳回我家,玩上个十六七八遍,再把你送给家中的园丁玩上一轮儿,若是调教好了,指不定卖到烟花巷去还能卖个好价钱!”
“哼哼,就怕你有那个心没那个力,大黄,上牙口,往死里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