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柳书香陷入的两难境,而此时,沈若筠却小女人一般的还在纠结于柳书香脸上的雀斑,担心的说道:“柳姐姐,你在京城是吃什么了,居然会生出一脸这样的雀斑。若是方便,可否与妹妹透露一下,妹妹以后也好预防呀。”
这话说是这样说,可听到柳书香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个味儿了,她何等聪明,稍微一转心思便抓住了沈若筠的把柄,故此嗔怪道:“好你个沈若筠,枉为姐在京城的时候都是月月想着你,你现在居然连此事都与为姐耍心眼,生怕自己脸上长雀斑惹得你那好相公不喜欢你了就直说,作甚这般拐弯抹角。”
如此简单的被识破心思,沈若筠的娇颜即刻绯红不已,惭愧的耍赖道:“哪有。”
扭过头去作遮羞状的沈若筠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又对柳书香正色道:“说正经的,姐姐难道不成发现妹妹的肌肤比原来好了许多?”
这样说来,柳书香细细打量一番,还真是,虽然原来便是吹弹可破的肌肤,现在却比以前更加细腻美好,都不足以用言语表达沈若筠现在的肌肤了,只能说是看上去便是犹如没有任何瑕疵的玉一般光滑。
见柳书香发现自己的别样处,沈若筠哪里还有半点方才被识破的害臊,认真说道:“姐姐容颜上的雀斑,兴许有一物可以除去。”
柳书香听之莫名其妙的抿嘴神秘轻笑,然后故作姿态上心道:“妹妹快说,是何物能除我容颜上的雀斑。”
这话被沈若筠抓住了说辞,凤儿眼笑成一条线:“姐姐方才还说不在乎,现在怎的又如此心急。”
“你不是又说女为悦己者容吗,难不成姐姐的容颜只为喜欢自己的夫君美丽,不为疼爱自己的娘亲与爹爹美丽了?”
见沈若筠正在打趣自己,柳书香佯装生气的模样:“你说是不说。”
“好了,妹妹说还不行。”
沈若筠以为柳书香是真生气,于是放低姿态道:“相公此前予妹妹一物,名为雪莲膏,妹妹将其涂抹到全身,不出三日,妹妹的肌肤变的愈发美好,不瞒姐姐,别人有所不知,妹妹却自知自己儿时调皮从那楼梯上摔下来使得膝盖处留了一小处不易可见的小伤疤,而自从涂抹了那雪莲膏以后,那小疤竟然消失不见了,你说那积成多年的伤疤都能被祛除,更何况姐姐脸上这些生长不是多长时间的雀斑?姐姐若是嫌这雀斑碍眼,妹妹明日便与相公说说,看他还有没有买到雪莲膏的路子。”
雪莲膏?
听闻此物,身为常在皇宫走动的柳书香哪里没听说过,她虽是喜于专研巧技,却也有着与寻常女子般的爱美之心,还曾多次向赵栎奴讨要,可是令她遗憾的是,赵栎奴生怕她在比她美丽一截儿,故此吝啬之极的没有赠予柳书香半点雪莲膏。
这样一来,柳书香便开始奇怪了,那般千金难买之物,苏凤梧如何轻易得来,竟还让沈若筠涂抹全身,真是荒谬。
想是如此想,可柳书香因为愤慨苏凤梧背着沈若筠去烟花巷的事情,却也想要为眼前这个多年的好姐妹打抱不平,故此,她不急不慢的迎着沈若筠询问的目光,用葱白指尖轻点了一滴茶水,然后抹在自己的脸上,同时还说道:“你那好相公便是有雪莲膏,姐姐我也用不着了,只是,姐姐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姐姐在徐家可是遇到你那好相公了,而且还知道他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快活。”
接着,沈若筠倒没有为柳书香的话而感到奇怪,而是对眼前的一幕感到惊讶,柳书香用茶水点在她的容颜上之后,只见那一小片沾到茶水的娇颜上,哪里还有半点雀斑,原来,她脸上那雀斑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