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书香愈发着急,沈若筠愈发感觉好笑,于是不再瞒她,笑说道:“其实妹妹一早就知道相公他去了烟花巷,不过也并非妹妹大度,而是相公他临走前便与妹妹说下了,姐姐可莫要这般冤枉你那妹夫,他去流香馆是办正事去了。”
苏凤梧的外号就是祸害?
呵!
还真是人如其名。
柳书香听了沈若筠这番话,苦笑一声,只是,柳书香对沈若筠的后半句更是感觉不靠谱了,略带诧异说道:“去流香馆办正事?妹妹你可真是傻到家了,一个男人去妓院还能有什么正事,我明明都听那个叫裴紫弟的说了,自从那祸害来到南陵之后,已经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要让他掏银子请客去烟花巷了。”
姑爷去烟花巷了?
这个时候,吕冬儿端着水盆推门而进,不动声色的将水盆放在一旁,浸湿了毛巾,然后将其呈到柳书香面前。
而沈若筠听完柳书香的一席话也有些狐疑了,相公对自己不是这么说的啊,难道他真如柳姐姐所言,是去那烟花之地与姑娘勾搭了?
眼见沈若筠突然安静下来,正在用毛巾擦脸的柳书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继言道:“你看你看,我方才便说如此吧,你还不相信,你那口中的好相公呐,现如今指不定在流香馆怎么背叛于你呢。”
“还望柳姑娘莫要再向我家大小姐进言了,若是在挑得我家姑爷与大小姐感情不和,这些言语又有何用呢。”
站在一旁的吕冬儿听着这话有些偏离,她当然是向着苏凤梧,只是沉默了片刻便说道:“且不说那裴家二少爷是我家姑爷的结拜三哥,便是那徐家二公子与我家姑爷交情也不错,他二人若是邀我家姑爷去流香馆,我家姑爷若是不去,岂不是丢了男人的面子,在外看来,还以为姑爷多怕我家大小姐呢,再者说,男人三妻四妾尤为正常,偶尔去趟青楼,还不是理所当然,如此一来,冬儿怎能让柳姑娘说的我家姑爷如此不堪。”
吕冬儿自己本来就是苏凤梧与沈若筠之间的小三,她当然是说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心里巴不得哪天被苏凤梧迎娶过门呢,哪怕有个妾侍的婚礼,也比现在强许多,所以,即便现在冒着被责罚的后果开口打断柳书香的言语,她也是心甘情愿。
“放肆!”
虽然吕冬儿的话让沈若筠与柳书香短暂怔住,可二人还是由着她说完了,特别是沈若筠,她正找不到话茬如何应对柳书香呢,照理说,她该感谢吕冬儿才是,但她还是柳眉倒立的对吕冬儿娇怒道:“柳姐姐乃是我家中贵客,岂容你这婢子说三道四、打断我姐妹二人说话,快向柳姐姐道歉!”
严厉的语气把身为丫鬟的吕冬儿吓的脸色一紧,可是身为苏凤梧的情人,她又有着自恃的一定身份,如今被这正妻当着外人一顿怒数,吕冬儿鼻琼只觉一酸,心中娇贵无比,泪珠儿瞬时在眼眶中滑了下来,低着委屈的素额站在一旁,却也没有向略显尴尬的柳书香道歉的准备与觉悟。
吕冬儿的“妄言”让柳书香略显愕然,可是她还没小气到与一个丫鬟计较嘴角上的胜败,反而感觉吕冬儿说的对,是她欠考虑,在此之前且不知苏凤梧与沈若筠的感情如何便在这里给沈若筠说些苏凤梧的不是,就算两人感情不和,柳书香感觉也不该如此仓促,古语便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而柳书香此时正在作甚来着。
就在柳书香突然醒悟时,苏凤梧、裴紫弟、徐贤牧三人已经到了流香馆,而知道他们去流香馆一事的苏香凝与沈若言也已经回到沈府。
更要说一句的是,沈若言与苏香凝已经一同来到了丹青阁,此时刚到楼下厅堂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