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的一坛好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拿来的几斤狗肉也吃的差不多了,饭桌上盘子碗儿里的美食也被苏凤梧毫不客气的下筷子吃了大半,吃饭期间还不时的夸奖饭菜,怎么这么好吃,让吕向他媳妇颇为羞涩,连连说苏公子富贵人什么好吃的没吃过快莫要羞臊小妇人之类的话。
“哎呦——”
吃着饭聊着天,基本都是苏凤梧与吕向在聊,吕向的父亲则在一旁听着,有时候也会搭上两句,而吕冬儿也是无比欣喜的在一旁附和着,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吕向的母亲突然捂着嘴惊出了一声。
“怎么了,娘。”吕冬儿见娘亲神色痛苦,关心道。
“没,没事。”吕向的母亲勉强笑了笑,却掩不住神色上的纠结。
“娘这几天老是犯牙疼,去大夫那里瞧,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吕向媳妇说话了,顺便还给吕向娘端了一杯吕向喝的酒,对吕向娘关心道:“娘,快用这酒压压,兴许压压就好了。”
吕向他娘顿了顿,比较歉意的看了苏凤梧一眼,兴许是实在太疼了,于是也不顾礼章,端起酒杯便抿了一口。
“好点没。”待她喝完后,吕冬儿担心道。
吕向他娘勉强笑了笑:“好,好多了。冬儿,你吃饭,快吃饭。”
这时,苏凤梧看着盘子里还有些狗肉,说道:“家里有花椒没有,用狗肉蘸点花椒治牙疼。”
“这能管用?”吕冬儿闻言诧异道。“应该管用。”苏凤梧点了点头说道
吕向的媳妇虽然长相不太美,为人却看得出来很善良,当下想起前些天倒卖食材的邻居送来的几包麻椒,于是说道:“别先管能用不能用了,还是先试试再说,可是,家中没有花椒了,不知麻椒行不行。”
“可以,麻椒也行。”苏凤梧道。
接着,在几人略带狐疑的情况下,吕向的媳妇去拿了一些麻椒来,然后依照苏凤梧的法子,吕向的母亲有些不好意思的夹了块狗肉蘸了几颗麻椒,一开始她还有些不敢,只因这麻椒实在太麻,若是把舌头麻了,说话都说不利索,到时候岂不是让眼前这准女婿笑话。
不过,当她随着苏凤梧的意思,使劲嚼了几口用狗肉包起来的麻椒时,她的牙竟然立竿见影的不疼了,而且还直夸狗肉蘸着麻椒吃,还比蘸着蒜泥还好吃!
也许苏凤梧的这法子实在太管事了,导致吕向的母亲放下筷子便又问了他一句:“真是有劳苏公子了,不知苏公子这治牙疼的法子从哪里得知,老身再犯牙疼时也好去寻医问药。”
苏凤梧闻言,一幕很是谦卑的模样说道:“什么有劳不有劳的,都是一家人,其实这法子也不是从哪儿知道的,以前无意翻了几本医术,从偏方论上得知的,若是伯母以后再犯牙疼,尽管用这法子就成,再有就是莫要动气,饮食方面吃的顺心一些。”
“不成想到苏公子还懂得这些歧黄之术。”
吕向的母亲好像被戳中要害,有些不自然的说道,说话间还不由看了一眼吕向,看的他实在无脸,还别说,前几天还真是生了一场大气,气的老人家差点晕过去,至于原因,还不是有关吕向好赌的事情。
“哥,你是不是又因为赌博的事情气娘了,不然娘的牙怎会这般疼。”平常的时候,吕冬儿不免用月俸接济家里的开销,所以在家里也养成了小辣椒的脾气,看着她娘犯牙疼时如此难受,她不免有些心疼,直接习惯性的把矛头指向吕向。
“我……”吕向有些惭愧,可是他还未说出什么具体的话,他娘便责怪了吕冬儿一句:“不得无礼,苏公子还在,怎能这样没规矩。”
苏凤梧见吕冬儿要顶嘴,便接过话茬,笑哈哈道:“没事没事,大舅哥喜欢赌博,这我知道,我也还行,这玩意是费点钱,可您也甭为了此事太给大舅哥置气,伤了身子多不值,在说了,我听说大舅哥爱赌是爱赌,却也没把家里的东西输在外头不是?您老就消消气。”
这话说话,吕向一脸还是你理解我的模样看向苏凤梧,亲人呐!
苏凤梧都这样说了,吕向的母亲也不好意思在说什么了,一顿饭便这样吃完,随后吕向的媳妇去给吕冬儿收拾床铺去了,而苏凤梧则是被吕向叫到他屋里,拿出骰子说什么都要跟他玩两把,对此,吕冬儿的爹娘也管不了,随他去吧,只是,在二老心里有个结,苏公子今晚不会是要在这里过夜吧,这还没成婚呢,就让他和冬儿睡在一起,此事若是传出去,还不是闹出了大笑话。
二老心有为难,便把吕冬儿叫到他们屋里商量,可是话没说上三句半,吕冬儿便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了,然后直接来了句:“你们不用担心这些了,我这辈子生是苏大哥的人,死是苏大哥的鬼,至于其他,你们的担心早就多余了。”
话音落下,二老面面相窥,甚至吕冬儿的嫂子,都诧异的看着她,这妮子,平时不是挺听话的么,怎的一遇到人生大事就与自己似的,拿不定主意了呢!
吕向他媳妇当初就是被吕向骗到草窝里给睡了的,她家的条件相比吕向家的好了不止一倍,最后没辙,只能嫁给吕向了。
反观苏凤梧与吕向,这时的吕向正一脸蛋疼的看着苏凤梧摇骰子呢,他已经连续输了十几次,他真是不敢相信,苏凤梧摇骰子,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这要在赌坊里,通吃啊!
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