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凤梧问了一句旁边的杜荷花。
杜荷花把这人的身份给苏凤梧大致的说了一遍,苏凤梧听完了然的看着眼前这厮,又看了一眼被打在地上的施公子,还有后面几人,想必是这姓齐的随从,他们的主子都跪着跟哈巴狗似的,于是他们也就跪着吧,这倒成了柳絮客栈大堂的一道风景,惹得大堂里的人都纷纷向这边看着,还有一些住宿的客人,也打开门或者窗户从二楼往下看来,诸人表情不一。
眼见苏凤梧没说话,齐大人这下可是慌了神儿,赶忙哭喊着说道:
“爷,您就把小的当个屁给放了,小的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没满月的婴孩,求爷放了小的,只要是您放过小的这一回,小的给您做牛做马……”
“好狗不挡道儿,滚!”
见齐大人这没出息的操行儿,苏凤梧也懒得和他计较,在说,他也不认识这人啊。
听了苏凤梧这话,齐大人可是如临大赦,麻溜儿的真滚到一边,给苏凤梧让路。
故此,苏凤梧挽着杜荷花向门口走去,而没走出七步之外,却是转脸看了那齐大人一眼,说:“姓施的这狗东西昨儿个摸了我老婆的屁股,把他弄大牢里去。”
说罢,也不理齐大人的回应,然后就向门口而去。
齐大人这边可不是了,差点一蹦三尺高,奴才般的叫嚣道:“什么?!这狗东西端得如此狗胆?爷您放心,回头我叫人把这狗东西的前爪儿剁下来!”
这话落下的同时,苏凤梧与杜荷花已经消失在客栈门口,而那施公子听到这话,已然是浑身发软,差点吓出屎来!
就如此,客栈大堂里安静了一会儿,那齐大人见苏凤梧不会在转回来了,便从地上爬起来,端得还是一昂昂不睬的官儿,连跟大堂里这些人搭一眼都不搭一眼,然后指着施公子对着他的随从说道:“把这狗东西提起来,弄牢里去先关上个把月,等他爹去送钱!”
眼下客栈大堂里的冷暖,走在大街上挽着苏凤梧胳膊肘的杜荷花自然是不知道,两人正在聊天,浑然忘记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杜荷花则说:“你定个日子吧,无论怎么说,我也得去拜访一下沈若筠,还有你那些其他女人,咱这后来被认可的,自然是不能失了礼数。”
见杜荷花这么反常,苏凤梧自是有些不适应,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怎么着,要去干嘛?拜山头?!”
杜荷花再也没了昨晚那股子浪劲儿,反而让苏凤梧看着是尤为良家的懂事小妇人,杜荷花白了他一眼,说:“不仅得拜山头,还得知道给那座庙里烧香给哪个佛爷磕头,不然的话,可不是丢咱柳絮的脸?换句话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昨天你说的那些,不过是甜言蜜语,你以为我听不出来!”
听完这话,苏凤梧愣了一下,然后郁闷道:“甜言蜜语?靠,我是不轻易说真心话的,说这一次吧,还被你一下否决了,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你就算了吧,虽然你很不是人,但你也就刀子嘴豆腐心,不说别的,若叫你舍弃那挺着大肚子的沈若筠,只跟我一人好,你能办的出来?”
“谁说老子办不出来,这点事儿在我这还算事儿吗,我的绰号是啥忘了?苏祸害啊,什么事情我祸害不出来,别说舍弃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就算他妈的让我打自己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我他妈都办的出来!”
苏凤梧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在滴血啊,这事儿他还真办过,打赵栎奴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不过,那感觉也就苏凤梧自己个儿清楚,打完之后,才觉的脊背上都是汗!
“就算你办的出来,我难道还真让我男人站在一个道德底线的风口浪尖上吗?放心,我杜荷花跟你不图别的,就图你昨天那些话,有你那些话,我杜荷花为你怎么着都甘愿,何况做你的情人。”
其实杜荷花想说的是,有你那两行泪,这辈子怎么着也值了,就算你个没良心的明天又离自己几千里,我也甘愿为你一直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