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邱八贤,脸上立刻闪现出一血红的五指印,他只是闷吭了一声,一抬手,一颗满是血的牙齿被他吐在掌心里,他狠狠的瞪着苏凤梧,恨不得撕了他,接着,他便又一抬手,把那颗被打活动的槽牙拔了下来,然后,邱八贤满嘴是血的笑了笑,一仰脖儿,就着自己的血就把两颗牙齿咽了下去。
大殿上其实有邱八贤带来的人,但是没有他的示意,那些人也只能干瞪着,不敢上手,不过邱八贤吞牙这一幕,也实在是血腥狠毒,让大殿上的诸多文武大臣都目瞪口呆,有些人还直接干呕了几下,却没吐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这么眼巴巴的看着。
“行,苏凤梧,你个小兔崽子,爷记住你了!”
邱八贤咽了几口血以后,定了定神,残忍的笑了笑,这老家伙上下打量着苏凤梧。
而苏凤梧听到他这话,冷哼了一声,并未有继续过激的行为,说实话,他是真欣赏这个老家伙,当他看见邱八贤的喉结上下艰难的蠕动那几下时,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今天就放过他了。
不过,邱八贤却不知道苏凤梧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反而转身继续将犀利的目光投向赵栎奴,大声说道:“赵栎奴,你就不解释解释,你怀里那野种到底是谁的?!”
赵栎奴静静的看了邱八贤一眼,居高临下的冷哼一声:“狗东西,你自己都没摘干净,还有资格说我儿子是野种,也配!”
常理而言,邱八贤可是赵栎奴正儿八经的亲大伯,现如今却一点也不饶人的当着这么多文武百官的面骂他,实在是叫人看着有所依仗啊。
正在这个时候,苏凤梧默不作声的向殿上走去,直直的走至台阶上,离龙椅最近时,两边的太监也没呈现出惶恐的模样。
谁知苏凤梧一手挑开珠帘,转手就把赵栎奴怀里的豆豆接了过来,然后走到赵文献面前,用屁股对着他,对一众大臣,更是对邱八贤与薛莫峥说:“这是老子的种儿,你们能拿老子怎么着?”
声音响彻在大殿里,回音不断,连带着邱八贤,在场的所有人又静了下来,苏凤梧却继续恶狠狠的说道:“以后谁要敢戳我儿子的脊梁骨,我宰了他!”
而苏凤梧身后的赵文献,这一刻脸色要多黑有多黑,然后就那么看着苏凤梧昂首阔步的向殿外走去。
珠帘内的赵栎奴,脸色说不上冰冷,却也说不上喜悦,神色中,却不难看出很是悲伤。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道哪个老狗把两份遗诏的消息送给了赵栎奴,于是她便有了底气抱着孩子来到大殿,至于那两份遗诏的内容,她便是不用想也知道其中一份里写的是什么,不然她为何这般艰难的给苏凤梧生个儿子,她生的可不是她与苏凤梧要养的孩子,而是她要亲自培养的小皇帝!
本以为苏凤梧会站在她这边,因为赵栎奴既然敢抱着孩子来大殿上,就不怕说出孩子他爹是谁,这样一来,属于苏凤梧的势力,就不得不向赵栎奴这边靠拢,哪怕看在豆豆的面子上呢,只是,赵栎奴实在没有想到苏凤梧这大祸害居然明目张胆的就把孩子抱走了,想想他刚才那双冷厉的眼神,赵栎奴从心底就发颤!
这只是其一,至于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赵栎奴的母亲,是前朝的公主,而赵丹红的母亲,同样是前朝公主,所以,赵栎奴恨极了赵家王朝,恨的就算赵奉朝这个亲爷死了,她也不会披麻戴孝的来哭丧,也不会往自己儿子身上穿一块白布。
试想一番,赵奉朝和他儿子是连襟关系,但天下人却有几人知道呢。
死去的赵奉朝以后依然是高高在上的老皇帝,威严不可侵犯,但是从今天开始,苏凤梧与赵栎奴在华夏朝的名声,算是真真儿的一骚的到底了,朝野内外,只会用一种词汇来问候两人,奸夫****!